西北边垂,蓝牙特战部队。
杨浩走进徐司令的办公室,徐司令表情凝重,杨浩猜测,肯定又有新的任务了。
“你有多久没休假了?”
老将军的话,让杨浩感到意外,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徐司令关心的,一向是军国大事。
“五年。”
当兵八年,他除了跟随师傅练武,就是执行任务,总共就休过一次假。
八年时间,他屡立战功,已从一个普通的士兵,成长为一代兵王。
“想家吗?”司令员又问。
“老头,有任务就直说,别拐弯抹角。”
杨浩直言不讳,在司徐令面前,他从不拘束,敢叫司令员老头的,他是军中第一人。
“好,有敌人潜入盖州市,去弄清敌人的意图,并粉碎他们的阴谋!”
盖州市,就是杨浩的老家。
“保证完成任务!”
一听真有任务,杨浩立刻身板挺直,打了立正,给老将军,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就像听到冲锋号的战马,一下子精神十足。
为了做到绝对保密,杨浩决定只带一名特战队员前往。
徐司令已有交代,只要拿出蓝牙部队的信物,当地军警皆可调遣。
杨浩的老家,十里屯村,位于盖州市西郊,据市中心恰好十里。
一条小河静静地躺在村的南侧,村东面有坐大桥,横跨在小河上。
一辆黑色奥迪轿车,穿过大桥,稳稳地停在十里村的村口。
村口小卖店前,有几个老人正在那晒太阳,杨浩从车上走下来,走过去,和他们一一打招呼。
“小浩,你是不是得到消息,才回来的!”一个老人问道。
“什么消息?”听到老人的话,杨浩心中就是一惊。
“没,没什么。”通过杨浩的反应,老人自知说漏了嘴,赶忙搪塞道。
老人的神色,更让杨浩隐隐感到不安,但他没有追问,而是快步向家中走去。
熟悉的小院里,挤满了人,听到外面有人说,杨浩回来了,杨益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
五年不见,父亲明显老了很多。
“我的儿啊……”
看到父亲,杨浩眼中闪现泪花,还没等他说话,父亲抱着他,突然痛哭起来。
久别重逢,虽然难免激动,但父亲哭得,为何如此悲伤?杨浩心中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有人围过来,将杨益扶进屋里,杨浩跟在父亲后面,进屋后,靠着父亲,坐到茶几旁的沙发上。
没等他询问,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中,他很快弄明白了,父亲痛哭声的原因,他弟弟死了,是自杀。
听到这个噩耗,杨浩心中一阵难受,右手拍在茶几上,虽然他没太用力,但那个玻璃茶几已不堪重负,碎落一地。
杨浩在拍出这一掌时,没用真气护体,碎玻璃渣刺入他的掌心,殷红的鲜血很快流出来,一滴一滴流淌到地上,他却浑然不觉。
杨浩带来的蓝牙队员,也是他最好的兄弟——郑威,走过来,熟练地为他处理好伤口。
杨浩和他弟弟差两岁,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哥俩的感情很好,也难怪,他会因为心痛而失态。
“为什么会这样?”
杨浩呆立良久,终于问出了声。
“大哥和王三子,竟标咱们村北面,热电厂几栋楼的开发权……”
杨浩的一个本家,刚说了两句话,就在老村长的瞪视下,闭上了嘴巴。
“唉!是这样,三天前,有人在城北的铁道上发现老二的尸体,身上还有遗书,就是这个。”
老村长叹了一口气,边说边把桌子上放的两张纸,拿起来递给杨浩。
杨浩细细看了一下,的确是弟弟的笔迹,大概意思是,弟弟为情所困,已看破红尘,所以才决定离开这个,让他痛苦的世界。
“老二的尸体在哪?”
“已经火化。”
“谁同意火化的。”
“你爸。”
“接到老二的死信,我当时就蒙了,有人劝我,让老二入土为安,我就同意了。”杨益见杨浩看向自己,哽咽着说。
“警C出警没,现场什么情况?”
“铁路警C出的现场,出事时间,应该是凌晨,当晚大雨磅礴,尸体被火车碾轧成几截,遗书和证件都是在身上找到的。”
老村长第一个接到的消息,并跟着去了现场,因此对当时的情况比较了解,见杨浩发问,就抢先回答。
“竞标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不太了解。”杨浩发现,提到这个话题,老村长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他正要继续发问,老村长身边一个壮实的大汉说话了。
“老村长,什么这个那个的,你怕他干啥?别说杨老二不是三爷杀的,就是三爷杀的,他还能怎么滴?”
说话的这人叫虎崽子,这小子心狠手辣,是十里村的一霸,杨浩在当兵之前,曾见他和别人打过架。
这小子拿起啤酒瓶,直接往人脑袋上抡,那碎玻璃碴子,和被打那人头上流出的鲜血,吓得杨浩这个旁观者,都心惊肉跳。
王三子是盖州市,有名的房地产开发商,据说身家早已上亿。
这些年,虎崽子充当了王三子的打手,手里也有钱了,更是趾高气扬,哪会把杨浩放在眼里。
但杨浩也今非昔比。
经过无数次战斗,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早已不再是那个,当初看到血就害怕的小男孩。
“你说什么,有种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杨浩眼中的杀气,让虎崽子心中一凛,但他霸道惯了,在众多乡亲们面前,那能被杨浩吓住。
“别说一遍,我就是说十遍你能把我怎样!”
“那你倒是说呀。”郑威走到虎崽子面前,不怒自威,他决定替杨浩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杨浩把郑威推到一边。
看着比自己,还高出半头、胖出一圈的郑威,虎崽子本还有些气馁,见杨浩把他推开,
这才壮着胆子,大声说:“杨雨就是三爷杀死的,你能怎么样,敢和三爷抢生意,是他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