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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幕 二次登台

他的学生时代

西区操场

12.9合唱终于在不知不觉的训练中到来,耶梦似乎一点都没有因为决赛的临近而紧张,似乎一切都很平常。来到操场坐定后,倚靠在板凳上,目光空洞遥望着天空,不知道自己是望着主席台上其他班级的参赛班级,还是天空。每一场表演过后,都浅笑着拍着手,偶尔与旁边的纪委点评几句互掐。

终于快轮到了A班,耶梦停止了和纪委的互掐,懒懒地站了起来,和着兴奋的钟小饼先行一步去准备。不知道怎么来形容,钟小饼打扮依旧充满了元气少女,带着青春女生独有的荷尔蒙,即使在寒冬腊月,也用梨涡浅笑,温暖冬日的凝霜。

如果要用一副画来形容钟小饼,那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天使》。

何先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拐杖交给耶梦做为道具,让他能更好地饰演老爷爷这个角色。指间轻触在冰冷而光滑的圆木上,把手上的黑漆折射出光滑的光晕,仿佛经历了很漫长的岁月,可依旧不被时光所搁浅。

:“感觉。。。自己真不像一个老爷爷。。。”

:“风哥,你如果换身衣服,去伦敦走一走,绝对回头率百分百,十八十九世纪的老绅士穿越回来了。”

:“喂喂。。。”

:“好了,小风哥,别闹了。记住了,你是老爷爷,别风风火火的,要体现老年人的儒雅气质,声音一定要低沉。。。”

面对何先生的最后指挥,耶梦无奈地耸肩说没问题,拄着拐杖走到主席台后面去后场。

:“放心吧,何先生。肯定没有问题的。”欢快的钟小饼如同一只欢脱的小鸟,冲着何先生浅笑。望着两人的背影,何先生不知是担忧还是期待,转身恢复了平静,招呼大部队起身,开始准备这一轮的一二九。

 

西区主席台

相较于上次,耶梦似乎少一丝紧张与不安,多了一份成熟与稳重。可是,世上总有一条窄窄的路,学名叫做冤家的路。当耶梦走上主席台时,发现自己面对着的,依旧是B班的老熟人们,熟悉的口哨声扑面而来。

:“风哥,你的熟人真不少,那么多人都认识你。”

:“丢死人了。。。”耶梦心里默念着,默默在心里问候了B班的几个刺头一千遍,面无表情的脸上除了呵呵一无所有。

我好难啊,明明很难过,却要一直保持微笑。

台下的掌声渐渐平息,悠扬的前奏缓缓响起,耶梦拄着拐杖,被钟小饼搀扶着,缓缓走到主席台的中央,拐杖每一次敲打地砖,铿将有力,如同一个个激昂的音符,划过平静的海面。他平淡地望着天空,仿佛已过经年,树都老了,海也枯了,站在阳光下,等着同时白发的故人相逢。

钟小饼空灵的声音在刹那间响起,伴随着乐章,如深谷落雪,向耶梦讲述着岁月的沧海桑田。耶梦以苍老的口吻回应着她,诉说着许多年后,物是人非与日新月异。

 

在那一瞬间,仿佛自己真的老了一样,自己在一瞬间变成了一个老头子,周围是年轻的荷尔蒙,即使颤颤巍巍,可是却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耶梦

耳边的乐章越来越响亮,我们所准备的比赛歌曲《在灿烂的阳光下》前奏一点一点想起,钟小饼扶着耶梦,缓缓走到已经走到主席台上的人群里,大家纵情高歌,将歌声传递给苍穹,歌声激情而沉淀,年轻与沧桑共存。仿佛站在破晓的黎明前,看着阳光一点一点从阴暗的乌云中渗透出来,岁月在一瞬间从黑暗过度到光明,又如站在广袤的操场上,身后万千白鸽从天穹中飞过,耳畔是一个时代的结束,也是一个时代的开始。

回首一看,大家已经张起了双臂,如同飞扬的大鹏,振翅欲飞。何先生依旧是纯粹的黑色,宛如领头的黑天鹅,可在弹指间,又如同一身黑衣的修道士,带领着大家,迎接着新时代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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