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昔秀踩着迟到的点打了卡进了办公区,看见同事们已经来的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咳咳,各位,我有个事情要宣布一下。”
“什么东西神秘兮兮的。”张怡一边把纸张用夹子夹好一边白了她一眼。
“我跟谢南隹在一起啦。”
“蛤?!”众人万分震惊,集体转头去看谢南隹,见对方毫无反应,敲着键盘一如既往的工作。
“谢南隹,你真跟程昔秀在一起了?”张怡反应过来后问道。
谢南隹停下敲键盘的手,抬起眼看着她,声音不大,语气是肯定的,“是。”
众人只感觉自己下巴都要惊掉了。
“那我和谢南隹请大家吃饭啦,就当是庆祝一下吧?时间的话,周五晚怎么样?大家想吃什么?”程昔秀笑眯眯地问。
众人这才安回自己的下巴,“火锅。”“烤肉!”“日料吧。”“想吃西餐。”
周五晚。
最终经投票决定还是去吃火锅。一大桌子人围着热腾腾的锅好不热闹,张怡嫌这样吃没意思,叫了一箱啤酒。
“这一杯敬你,昔秀,恭喜你梦想成真,也希望你不要辜负我们谢南隹。”张怡站起来给程昔秀敬酒,程昔秀哭笑不得,站起来跟她干了一杯。
后面陆陆续续有同事给她敬酒,她照单全收,连谢南隹的份都替他挡了。
喝到后面程昔秀已经有些醉意了,捧着谢南隹的脸问他她对象去哪儿了,谢南隹制住她的手,“你喝多了。”
“呜。”程昔秀呜咽了一声,挣脱开他的手,环住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酒醉的人炙热的呼吸呼在他的脖颈上,谢南隹有些莫名的烦躁,皱眉抱起她,对大家说道:“抱歉,她喝醉了,我先带她回去。”
众人纷纷跟他俩道别,喝的继续喝。
谢南隹把程昔秀抱到副驾,给她扣好安全带,好在程昔秀替他挡了酒,不然现在连车都开不回去了。
谢南隹发动了车子,往程昔秀家里驶去。在车里程昔秀感到闷热,有点反胃,难受地嘤咛出声。
谢南隹降下车窗,冷风灌进车内,瞬间让程昔秀清醒不少。谢南隹的声音好似也沾染了这夜风的冷意,“吐在车上两百。”
“……”
醉鬼程昔秀马上炸毛了,“你你你怎么这么没同情心!我是喝醉的人!你还凶!我!”
程昔秀烦闷地扯了扯毛衣领子,谢南隹一打方向盘转了个弯儿,瞥了她一眼,看她实在难受的很,放慢了车速。
过了一会程昔秀趴在车窗上自言自语叽里咕噜说着些什么,谢南隹从右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对方的脸颊靠在车窗下缘,挤出的软肉看起来奶乎乎的。
看得谢南隹心痒,不动声色把副驾驶位上的车窗升上去一点。
车窗突然的上升让程昔秀一惊,圆润的玻璃边缘还是擦疼了她的脸,猛地坐好靠回靠背上。
谢南隹先发制人:“你要关窗?冷吗?”
程昔秀摸着有些发疼的脸,脑袋里像裹了浆糊般混乱不堪,愣愣的想了一会说:“我不是故意关的,你别凶我。”
谢南隹没接话,程昔秀头晕的厉害,也不再折腾,眼一闭往靠背一靠打算睡一会。
这觉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早上,宿醉的程昔秀头好像要裂开般疼,坐起来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程昔秀这才发现周围非常陌生,应该是谢南隹家吧。衣服是昨天穿的那身,有些凌乱但好歹也是齐全的穿在自己身上。
程昔秀下了床,光着脚去打开了房门,这间房在走廊最里面,走廊上还有几间房,走廊尽头是复式楼梯。
这装修,程昔秀心里一惊,想不到这谢南隹还是个富二代。
她往楼梯口走去,路过一间房时停了下来,房门虚掩着,房间内光线很昏暗。
她心跳如擂鼓,推开了门小心翼翼往里走,阳光从窗帘里挤进来,洒在床上,让程昔秀勉强能看清床上的人。
头枕在枕头上,灰色被子中规中矩盖在身上,睡姿很好,脸微微侧着,程昔秀又走近一些想要看清他的脸。
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的盖住眉宇,平日里冷漠的眸子闭上,让他多了些柔软,然后是坚挺的鼻梁,视线滑到他的下颌处,这线条,程昔秀想,有些人好像生来就是造物主的杰作。
视线不自觉流连在他的唇上,有些淡的粉色,看上去很软,应该很好亲,程昔秀不自觉的想。
程昔秀脸腾地红了,别开视线,绕过床去拉开窗帘,一大片阳光争先恐后地涌进来。程昔秀看见楼下的花园,想到了些什么,又很快打消了念头。
程昔秀走到床边去叫他起床,谢南隹迷迷糊糊睁开眼,被阳光刺激的忍不住用手挡了一下,适应些许后坐起来用手梳理了把头发。
“谢南隹,这是你家吗?”程昔秀问。
“不是我家还是你家?”没睡醒的谢南隹语气可冲了。
“你为什么不送我回我家?”
“没钥匙。”
“我昨晚有没有说奇怪的话?做奇怪的事?”
“有。”
“……”程昔秀直接想做鸵鸟,“最重要的一件事,你昨晚带我走,买单了吗?”
“没有,忘记了。”
“……”程昔秀默,过了会担忧地说,“他们会不会告我们敲诈?”
对方笑笑,低头穿上拖鞋,银灰色丝质睡衣松松垮垮露出大片坚挺的胸膛,程昔秀看的眼热,连忙别看眼。
谢南隹走进浴室,拿了套全新的洗漱用品递给她,“洗漱完下楼来。”
说罢便从衣柜里取了一套衣服,想到什么似的回头从上到下打量了程昔秀一眼,“对了,我父母也在。”
程昔秀惊,“这么快就见家长了?”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