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远黛轻柔地擦干百草的泪水，打趣道：“不哭了，平时那威严的教练模样呢？”
百草哭着哭着噗嗤笑了一声，“我都哭成这样你还打趣我！”
“好好好，不打趣了，不过你确定要在姑姑十几万的衣服上哭吗？”
百草穷人乍富，起初不理解为什么一件衣服十几万，是镶金子了吗？
后来发现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她的衣服全部是戚远黛置办的，她根本不敢问价格，问了怕自己把衣服供着。
这几年消费水平上升，逐渐习惯了一点，但还是心疼，一听衣服十几万，立马停了，“不哭了不哭了！”
戚远黛笑了一声，“还有一年毕业呢，你先在美国呆着，多陪陪爷爷！”
“好，姑姑！”
“恩，没走之前，还是清黛道馆的教练！去看他们训练吧！”
做教练并不比当学员轻松。需要仔细琢磨每个人的优劣势，发掘他们身上潜藏的天赋。
在帮学员提升的过程中，自己也在不断锻炼——要能在短时间里看透对方腿法的路数，还得迅速想出破解的招数。
所以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训练，因此戚远黛依旧安排她当教练。
百草换好黑色的教练服，出去看他们训练，一个个看过去，她眸色一凛，“戴维，我去韩国的时候，你是不是没有好好训练？”
戴维被问得一僵，脚下步伐没站稳。他眼神躲闪：“哪、哪有啊教练……我每天都有按计划练的！”
话音刚落，百草一个侧踢扫到他腿边，力道不重却精准，戴维抬腿反击，但速度太慢，差点跌倒地上。
“出腿速度比上次慢了很多，重心也偏了。”她收回腿，语气没带丝毫温度，“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的训练很温和呀！”
旁边的队员们大气不敢出，刚刚来的时候还和他们说笑，一穿上道服就像换了个人。
戴维咽了口唾沫，赶紧摆出起势姿势：“我错了教练！现在就练，保证把进度补回来！”
“嗯，今天加练！”
接着百草观察其他人，指出他们的问题，退步的全部惩罚，进步的奖励。
众人内心哀嚎，终于午饭时间到了，大家如释重负，“教练，饭！”
百草微不可查地笑了笑，“嗯，下训！”
弟子们刚要走，又被百草叫住。
所有人脚步一顿，下意识挺直脊背，以为刚才训练的松懈还要被追加训诫。
百草并没有说加训，只淡淡道：“半小时后有车来接，带你们去The French Laundry。”
话音落地，现场静了三秒。
“……教练你说什么？！”戴维眼神激动，“是那个要提前半年预约、号称北美第一的米其林七星？！”
旁边的队员们也炸开了锅，训练带来的酸痛和疲惫瞬间被惊喜冲得烟消云散
“啊啊啊谢谢教练！”
“教练你也太酷了吧——！”
百草看着他们雀跃的样子，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下，转瞬又恢复平静：“赶紧去换衣服，别让司机等。
“收到！”队员们齐声应着，一窝蜂地冲向更衣室，连脚步都带着雀跃的轻快。
看着大家高兴的模样，百草内心想，在韩国的时候人生地不熟，她在基地请大家吃饭，等晓莹、恩秀他们来美国，再请他们去这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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