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阔疼。
没错，在那一瞬间我就是感觉脑阔儿疼。
再没有其他感受了。
齐铭和顾森西齐齐注视着我，沉默不语，而这两人的到来让本就狭小的病房更加拥挤，沉闷了。
我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
有时候，语言是苍白的，更是无力的。
就连唐小米此时都没有说些什么。
气氛死寂得可怕。
而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疼痛从我脑中传来。
我的表情下意识地扭曲起来。
齐明和顾森西愣了一下，接着慌忙就去叫医生了。
唯独唐小米在那看着我痛苦的样子，嘴角带着一丝愉悦的笑意。
你高兴，我就不高兴。
所以你就活在地狱吧，永远都不要出来。
可她就压根就不知道，她这种尖酸而可恶的样子，丑陋至极。
渐渐的那种疼痛感消失了。
医生为我检查，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是说让所有人都出去，让病人清静清静。
“易遥，我下次再来看你啊。”唐小米甜甜地笑着，转身快速离开。其余二人也相继离开。
我冷笑。
唐小米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了吧。只是想要装装她那所谓的善良温柔的人设而已。
我长舒一口气，好一会儿，那种恶心感才终于消失了。
“您好，我是88号心灵鸡汤系统乖乖。即将为您服务。”
？？？这什么玩意儿？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这空荡荡的房间里根本没有其他人啊。
是鬼吗？是死神吗？那也挺好的。
原来……原来我都已经学会胡思乱想了啊。
“宿主，我不是死神。其实在您跳楼坠到地面时就已经死了。是我将你从死神那抢了回来……”
这段声音有一些委屈，却又有些得意洋洋，似是在邀功。
可是……
我是谁？
我是易遥啊。一个心早就已经千疮百孔的易遥。
一个对人间绝望的易遥。
“为什么要救我？”我微微皱眉。
为什么要让我再次回到这个地狱？
“是，是主系统要求的，而且我看你也挺可怜的……”看到声音渐渐变得没有底气起来，似乎怪可怜的。
可怜？
这个词儿，我都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用到我身上了。用在别人口中，恐怕是会下贱吧？
还真是好笑啊。
“所以呢？”
“所以啥？”
乖乖有些茫然。
“你们想要干什么？”
“不，不干啥呀。”
“……”
“就是单纯的想帮助你……？”
“……”我信了你个鬼。
脑阔疼。
我真心脑阔疼。
我闭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会儿，再也不想理那个憨憨系统。
“唉，你别不理我嘛。你要对我有希望，对人生有希望，对世界有希望……”
“我觉得吧，如果你的话能少一点，我就有希望了。”
我没好气道。
什么对人间有希望，说的倒是容易。
乖乖闻言，乖乖闭上了嘴。
“啊，对了宿主。容我再问一句……你还会自杀吗？”
我没理它。
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个答案啊。
人间总是令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就算有了希望，也只会变成更大的绝望。
而我只能被动地接受这一切。
“宿主……真的很可怜啊……”
乖乖小声嘀咕。
我的嘴角微微弯起。
那是嘲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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