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酒烈还是因为心绪不宁,饶是酒量如砚九璃,几坛下肚,也喝得神智不清面色潮红,更别说是江致远了。
“九璃姐……你……是不是……喝醉了……”江致远迷迷糊糊道。
“我……才没有……绝对没有……”砚九璃竖起食指,指点江山道。
“那……接……接着喝?”江致远又道。
“好……”
『昭阳王府』
慕容瑾刚走出白澄的书房不久,突然又折了回来。
“怎么啦?瞧你来得这么急,不符合你一贯的形象啊!”白澄打趣道。
慕容瑾蹙眉:“江致远不见了,我路过洗砚阁,也未见砚姑娘。府内侍女说,一早在府墙边见过他二人,许是翻墙而出。但已是下午,却仍未归。”
“江致远昨夜同我说,京城新开一间酒楼……会否去了那?”慕容瑾又道。
“那便去那找找,咱们现在就去。”白澄道,“不过嘛,我还是第一次见我们沉稳冷静的慕容公子有如此焦急话多的时候。”
慕容瑾别开头,先一步出去了。
待二人进了那酒楼,第一眼便看见了醉得一塌糊涂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睡得昏天黑地的砚九璃和江致远。
慕容瑾眉尖一抽,随后以最快的速度将江致远拉起扔到自己肩膀上。江致远被这突然的大动作吓到了,哼哼唧唧了几声,然后又睡了过去。
砚九璃却没有那么听话,被白澄生拉硬拽地带回了府。
进了府门,慕容瑾便将江致远摆到床上躺好,随即一脸嫌弃地去厨房熬解酒汤了。
而砚九璃则一步一摇地进了洗砚阁,提了个包裹又走到白澄面前抱拳道:“嗯……我觉得吧……我还是离开比较好……行礼我都收拾完了……江湖再见……”
说罢,便又歪歪斜斜地准备往出走。
白澄一把将她拉住:“你上哪去?”
“当然是……随便走呗!你看啊……我三天两头地给你惹麻烦,昨天能惹上苏小姐,明天后天说不定又要惹上什么李小姐张小姐……我不能拖累自己恩人呐……”她仍醉着,却说出了自己清醒时未说出口的话。
白澄垂眸道:“你不想给我惹麻烦,就是因为我是你恩人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