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砚九璃回了洗砚阁。
“哎?小璃子呢?今日怎么不一起用晚膳?”白澄疑惑道。
“不知道啊!九璃姐今天一直闷闷不乐的。”江致远嘟了嘟嘴。
白澄起身:“你们吃吧,我不饿。”
“我没记错的话,哥你中午也没吃多少吧?怎么能不饿?”江致远瞪眼。
回应他的是白澄的背影。
“爱情的力量啊!”洛风抹了抹嘴,道。
洗砚阁外,白澄抬手敲门:“小璃子?”
砚九璃仍在纠结心里那团关于白澄的疙瘩,不免有些烦躁:“干什么?”
“不饿吗?”白澄思来想去,只挤出了这一句。
“你回去吧,我不饿。”砚九璃的声音闷闷传来。
白澄原本想说的话皆被这一句话堵住,被迫吞入腹中。
砚九璃,生气了!他思前想后,始终找不出原因——她不是因小事而生气的人,亦没有生气的理由,此刻却把自己关进房中饭也不吃,极为反常。
“或许,他现在所有温和单纯皆是装的!”砚九璃强迫自己不要心软。
夜色渐浓,一个接一个的梦魇扰得她不得入眠。
清早,砚九璃换了身黑衣,准备出去闲逛解闷。
“哈哈哈九璃姐,好巧哈哈哈……”江致远站在墙根底下,尴尬道。
“又想趁着你的慕容冰块和白澄议事,偷溜出去?”砚九璃挑眉。挑完才发现,这原是白澄的经典动作,自己什么时候也跟着学来了。
“呃是这样……”
尬笑了半天,江致远忽然道:“九璃姐,你和我哥还好吧?总觉得你俩最近不怎么说话了呢?”
“还好还好,没啥事。”砚九璃心虚道。
“可是我从来没见过我哥这么闷啊!”江致远拍拍胸脯,“姐你有事就说呗,我绝对不会偏袒我哥的!”
砚九璃也正憋屈着,索性把自己纠结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这样啊……”江致远道,“姐你知道我为啥要管我哥叫哥吗?”
砚九璃摇头,她之前还真没注意过此事,经他这么一提醒才猛然发现白澄和江致远并非同姓,却以兄弟相称!
“我是孤儿,稍大一点时被土匪抓去做了奴役,那土匪极为凶悍,经常对我们一顿暴打。后来皇帝带着我哥剿灭了匪窝,其他奴役都被赏了些钱放走了,只有我还小,没能力赚钱维生。我哥向皇帝请旨,把我带回了王府。”
“我那时常因寄人篱下而自卑,我哥知道后,同我说从今往后我便是他弟弟,王府就是我家。他文才武术皆精通,被皇帝重用,忙得完全没时间陪我。后来有一天,他突然闲下来了,几乎每日都陪我玩闹,我很开心,也一直没有问他原因,因为我知道,他那么好的人,所做之事也必定无愧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