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丁捂着脸:“狗日的,快!来个人,把他那只手给老子打残!”
人群渐渐走向昶安,他们拿着铁棍子在于自己身上一拍一拍的,发出了微微的响声,像是在吓唬昶安。
大概的意思他是看明白了,冷笑了一声,撸起了袖子准备干架。
“等等。”
说话的人是那位戴口罩的男子,他起身穿过围殴人群,走到昶安面前,看都不看他一眼,就也撸起了袖子:“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跟他打。”
……
还以为来了个解围的。。。。
“停停停!”
昶安有点懵,这一大群人都是来打他的?为什么要打他?他做错了啥?
昶安微微皱眉,满脑子的问号:“兄弟,你这样没有理由地揍人,不好吧?”
对面那人拉了一下口罩,可能是憋到了,过了几秒才开口道:“你做过的事情,还需要帮你回忆一下吗?”
昶安吹了颗泡泡出口,然后又瞬间爆掉:“需要,很需要。我总不能被揍得不明不白吧?”
言丁见状,反应激烈了起来:“南哥,别跟他哔哔赖赖,这孙子就是欠揍。”
那位被称为“南哥”的回头看了言丁一眼,因为戴着口罩看不清脸部表情,只能看见眼睛,他的眼睛眯了一下,像是在笑:“滚。”
言丁被吓得一缩……
说完他又转向昶安,边拿他的金丝边框眼镜边慢悠悠的说:“你当真不知……”
此时,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边框眼镜,目光不再犀利。他不可思议的喊了一声:“昶安?”
昶安也是一愣,看着他对面那位斯条慢理地将口罩和帽子摘下。昶安有点脸盲,看了好一会儿。
“顾里?”
他们经过几次奇怪的相遇,相处的还挺友好的,为什么会沦落到打架那种地步?想一想就知道,此事定有蹊跷。
他们也不傻,动作也不会这么僵硬,又很自然的相处了起来。
他们找了一块较为干净的台阶坐下,聊起了事情的经过,把那群人都给看懵了,场面和谐得让人有点不适。
刚刚还吵着要打架呢,现在都坐下来要喝茶了?
他们开始窃窃私语……
“他俩认识?接下来怎么办?”这位混混表情有些慌乱。
另一个人不耐烦地瞄了他一眼:“看丁哥,别看我。”
南巷这边的人倒是挺阔气的,他拍了拍胸口说:“南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管他是干什么的。敌人还是朋友我都支持南哥。”
这一大群人的吵闹,吵到了顾里。
顾里不耐烦的开口:“该滚到哪去就滚到哪去。”声音如大提琴般低沉悦耳,又冰冷得足以凝固周围的空气。
………
午间两三点,太阳落下,投出了一层暖黄的光泽。
昶安吐掉了嘴里已经失味的口香糖:“所以兄弟,你找我约架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顾里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你是真的不知道?”
昶安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摸出一只苹果味的棒棒糖,拿在顾里面前晃了晃:“来一根?”
顾里心想,为什么他还没蛀牙?
………
顾里很给面子,接过后拆开糖纸,就叼在嘴里,说一句话就晃一下:“我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