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菱歌起床时难得没有任何负面情绪，打开微信，发现之前发给芒果那边的新版策划案得到肯定的答复，却是蓦地黑屏，把手机丢开。
每天睁眼，都是满满的算计在悉听尊便。
菱歌烦躁——
抓抓睡乱的头发，菱歌看了眼墙上挂钟，正正指着六点半，菱歌叹口气。姐姐们肯定要改舞蹈动作，她得和陈琦沅一组一组的查，这个还能放放。
最要命的就是她的压轴舞台，一周两个舞台，一首Cover一首原创，怎样都是要了老命了。
晨跑完出一身汗，菱歌冲个澡做完晨起护肤就快八点了，她坐在餐桌边慢悠悠喝着昨晚熬在锅里保温的白粥，没有一丝想工作的干劲。
一想到要看到杜华，菱歌就肝疼。
手机上方有微信的提示标志，菱歌点进去看到是张艺兴的消息，细一看，都是导师守则。
咽下一口粥，菱歌跟着回了一条语音。
菱歌谢谢哥，我会好好学习的……对了，你下次记得早睡。
发量再多也不能这么造。这句话菱歌只敢欲言又止，在心里小声念叨一遍。
参读完导师守则N条，菱歌收拾好碗筷，上楼又换了身深色运动衫，和莫真视频教学完后，带上口罩给猫倒好猫粮。
昨天就和陈立农说好了今早她自己去那边学舞，当菱歌真的自己一人开车在路上时，还是不住感到无聊。
没人聊天，话唠有点憋不住。
菱歌我要冷酷无情，不苟言笑，我是没有感情的指导机器！菱歌就是坠吊的！
开到录制场地门口，菱歌把自己浓缩精简的守则背诵一遍，潇洒拔下车钥匙下了车。
菱歌哎呦，帽子忘拿了！
锁车后后知后觉自己头上有点凉，菱歌四下张望庆幸没人看见，重新拿好帽子带上车门，大步流星走向楼内。
戴最土的老头帽，走最飒的路。
“我，在旷野里漂流——”
菱歌喂？小艾你咋了。
高艾菱姐，有狗仔拿着你和张艺兴一起去他工作室的照片找上门来了。
脚步猛地一顿，菱歌长叹一声，沉默半天才开了口。
菱歌……农农是不是生气了？
高艾陈经纪正联系张艺兴那边解决这件事，看不出什么喜怒。
菱歌农农现在有空吗？有空就让他接电话。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菱歌颇有些烦闷地盯着手机屏，往建筑旁的树后靠了靠，想起昨晚的那首歌，眉头皱得更紧。
陈立农怎么了，小祖宗？
他声音听起来疲惫极了。
菱歌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就自己扛着？
陈立农凌晨四五点的，你正休息呢。
陈立农我们已经联系上张艺兴那边了，他们也在和张艺兴商量这事。
菱歌让那狗仔发呗，我和张艺兴没亲没抱的，干嘛要忌讳。
陈立农你和张艺兴还真一致，他也这么想的。但是……
菱歌但是你和钱琳都不乐意？
菱歌如果我这都要遮掩的话，我以前还陪晁诚叔给真真姨买衣服被拍呢，媒体真是闲得没事做了。
菱歌我已经表态了，现在迫于生计得去赚钱养家，这事就交给你了，农农。
想起一团麻的过去语气就不住变得不耐，菱歌发觉自己情绪又不受控，长叹一声道了句对不起，先行挂了电话。
将手机关机丢进背包，菱歌把毛线帽又扯下来几分遮住眉毛，疾步走进楼内舞蹈室。
练舞更像一种发泄，菱歌甚至都没发觉时间已到饭点，到底还是被工作人员劝着先吃午饭。
菱歌悄悄去孟佳王霏霏的《大碗宽面》练习室看了眼，见她们和同伴打成一片，像个老母亲似的露出了欣慰的笑。
真像以前，又不是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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