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还在下着,街上无一人走动,典当所内沫楹与甞麒在下围棋,而典当所门外跪着一人,从衣着上看此人便是那天的长安,磕着头嘴里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沫大人,求你帮帮我。”
长安对外界毫无感觉,眼里只有那扇紧闭着大门的典当所,额间的头发已被雨水打湿贴合在脸上,但却没有把眼中的坚持与执着掩埋。额头上已破皮,丝丝鲜血沿着脸颊流到下颚,然后滴到地上与雨水融为一体开出一朵朵水花,长安却还在坚持着那扇门能为他打开。
甞麒抬眼望去对面披着长发的人问到:“一周了,你还不同意吗?”
沫楹起身走向窗边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的大雨:“好比这雨,有时候是没有什么理由的。”
甞麒走到没有身后:“他也是为了一人而已。他没错,错的是这缘分。”沫楹笑了笑便走向了书阁,甞麒看到沫楹的动作拿着伞走出来房门。
甞麒走到长安面前伸手阻止了他再一次磕头“长安。”
长安听到便抬眼看到面前一双白靴停在了自己面前,抬头望去就是穿着黑色袍子的甞麒,一个辫子留在身前,手持一把伞为自己挡住雨滴。“甞麒,甞大人。”
甞麒看着略显狼狈着长安伸出手打算帮他一把:“跟我走吧。”
长安看着甞麒白皙的手指,低头看了看自己,眸间闪了闪;然后对着甞麒扯了一个笑:“甞大人,我脏,不必了。”
甞麒听到长安的话,看了一眼长安,便收回了手指,可替他挡雨的那伞却没有移动;长安慢慢站起来看向甞麒,甞麒本打算伸出的那只手便收了回来。
长安向甞麒行礼道:“劳烦大人带路了。”甞麒点了点头便带着他走进来典当所。
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书阁前穿着旗袍的沫楹,身前的桌子上摆着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等待着来人饮用。
长安走进低下头行礼:“参见沫大人。”
沫楹伸手示意了一下:“好久不见,长安,请坐。”而甞麒则走到沫楹身边不再说话。
长安坐下抬眼望着沫楹:“好久不见,你长大了。”
沫楹笑了一下表示回答,接着便说:“既然来了典当所,想必是有事所求。”
长安点点头:“我想让桃夭不再爱他。”
沫楹喝了一口茶:“此话怎讲。”
长安继续说:“她是公主,是精灵族的领导者,她可以爱任何人,可以恨任何人,也可以做任何事,可是可不可以不要去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他不值得,更不应该。他们本就无缘无分。”
沫楹抬眼看向长安:“你怎知他们无缘无分。”
长安闭着眼:“那颗桃花树本应该是死了的,可是为了躲避敌人,精灵族不得不那样做;哪里……本应该是荒地的。”
沫楹听到长安的话也只是停顿了一下,没有阻止长安说。
长安继续说:“我是精灵族长老,我不应该眼睁睁看着精灵族陨落而什么也不做,我不允许,精灵王也不允许。桃夭真正喜欢的人还未出现,我不想……”
沫楹听到这里便打断了长安的话:“出现了,只是他们两个人都不知道而已。而你的条件就是拿你的灵魂来换取他们的不相识。我说的对吗?”长安点了点头。
沫楹示意甞麒,对长安说:“若考虑清楚便签吧。只是要考虑清楚。”甞麒将拿过来的契约书交给长安。长安打开契约书看着泛黄的空白纸张终究写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