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一在医院期待了一天都没有见到苏璟晗,在她在心里自我安慰说苏璟晗可能今天忙或者是他害羞了,他肯定买好礼物在家里等着自己了,一下班她就打车直接回家了。
简一满心期待的打开门,发现家里冷冷清清的,家里所有关于苏璟晗的东西都被搬空了,她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苏璟晗这一次真的和他分手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失去他了。
简一连忙拿出手机给苏璟晗打电话,但是打了很多苏璟晗都没有接,她又给吴女士打电话,她也没接,她气得浑身哆嗦,脸色发白,牙齿咬得咯咯响。
简一发了疯似的把家里的家具能砸的都砸了了,她给苏璟晗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他都没有接,她一边哭一边砸东西,最后砸的累了在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等稍微平静的时候她又跑出了家门直接打车去了苏璟晗家里,简一去的时候吴女士和苏父正在吃完饭,看到她来了就叫她一起吃,简一看到苏女士就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苏璟晗和自己分手了,自己很爱他,不想和他分手,希望吴女士可以帮她劝劝苏璟晗。
吴女士一边安慰着简一一边给苏璟晗打电话,苏璟晗的电话被他丢在客厅的茶几上了,此刻他正和林泽轩在床上摊煎饼,所以就没接到吴女士的电话。他昨天怕简一打电话烦自己就直接设置成了静音模式。
吴女士见苏璟晗没有接电话,又给苏璟熠打了一个电话问他苏璟晗去哪了,手机是不是丢了,怎么不接电话。苏璟熠告诉她不要担心,可能是苏璟晗的电话调静音了,他上课的时候不可以接电话,吴女士信以为真,又告诉苏璟熠简一找上门来了,说不想和苏璟晗分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苏璟熠告诉吴女士,叫她先回去。现在大家都联系不到苏璟晗,她在那也没有用,而且跟她过日子的苏璟晗,既然不爱了,那就分手,与其痛苦一辈子还不如早早断干净,苏璟晗的心已经不在她那了,即使跟她结婚她也不会幸福的,她是个好女孩,追她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干嘛要在苏璟晗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外面还有一大片森林供她选择呢。
吴女士把苏璟熠的话完完全全复述给了简一,简一听后还是哭,她根本听不见去吴女士的话,边哭边说自己如何如何对苏璟晗好,自己为他付出了多少等等……还说自己非苏璟晗不可,除了他谁也不喜欢。吴女士被她烦的不耐烦了,就叫她要不先回去,等苏璟晗回自己电话自己再叫他打给她,但是她就是不听。其实她只是不甘心就这样分手而已,她如果这样分手了去医院上班肯定会被同事笑话的。其实简一纯粹是想多了,医院里的人每天都忙的跟陀螺似的,谁有那么大的闲心关注她的家长里短。简一在苏璟晗父母家呆了一下午,吴女士什么好话都说尽了,最后给她保证等苏璟晗回来一定给她个交代,她这才离开。
简一离开以后吴女士和苏父齐齐松了一口气,他们想不到平时文静乖巧懂事的女孩子不讲理起来会这么恐怖。
简一从苏璟晗家里出来就直接去了苏璟晗认职的学校,她打车到学校门口看到了苏璟晗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车里,她就下车蹲在了风景树后面看着他们。
她看到苏璟晗下车的时候那个男人吻了一下苏璟晗,她到现在才终于明白苏璟晗为什么一直都不肯碰自己,她万万没想到苏璟晗竟然是弯的,她瞬间感觉特别恶心,她平时虽然不讨厌同性恋,但是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还是挺难受的,她看了苏璟晗一眼又拿出手机把苏璟晗和林泽轩接吻的照片给拍了下来,自己保存好照片就原路返回了。
简一回到家越想越气,就把手机里的照片发到了苏璟晗所在学校的网站上面,但是她发上去好久都没有太大的反应,她感觉自己快要气死了,就拿起包跑苏璟晗家里去了。
简一这一次直接气势汹汹的跑到苏璟晗家里,她按门铃吴女士没来开门,她就用脚重重的踹门,揣了好几下吴女士才来开门,吴女士看到是她就告诉她苏璟晗还没有回来,也没给自己打电话。
简一一进门就重重的推了吴女士一把,吴女士被她一下子推倒在地,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吴女士,也不扶她起来,“你们一家人都是骗子,你儿子明明是个恶心的同性恋,你们还把他介绍给我,你们居心何在,你们一家人都不得好死”简一气急了就有些口不择言,她说完就离开了,徒留吴女士一个人坐到地上。
吴女士发现在里在地上怎么也站不起来,就直接打电话给了苏父。苏璟晗接到苏父的电话的时候刚刚下课,他听说吴女士住院了,就放下教材匆匆开车去医院了。苏璟晗到医院的时候吴女士去做CT了,他又去CT室,他远远的就看到苏父正低着头坐在椅子上面,苏璟晗快步走到苏父面前问他怎么回事,苏父就告诉他简一把吴女士推倒了,吴女士摔地上就站不起来了,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要等CT出来才知道。
苏璟晗还在和苏父说话的时候CT室的门就打开了,苏璟晗连忙跑过去推吴女士的床,医生告诉苏璟晗两个小时就知道结果了,他们到时候直接去主治医生那里看结果就可以了,苏璟晗谢过医生就把吴女士推病房去了。吴女士看到苏璟晗直接把头偏到一边,不理他。苏璟晗跟她说话他一句也不回。
苏璟晗把吴女士推到病房电话就不停的振动,他只好出门接电话。电话是林泽轩打来的,问他下课没有,他去接他。苏璟晗告诉他自己在医院,今天他不用来接他了,他今晚住医院。
林泽轩听说他在医院立马就慌了,就问他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吗?他哪里不舒服,又问他在哪个医院,他马上过来。苏璟晗告诉他自己没事,是吴女士住院了,林泽轩问他吴女士怎么了,苏璟晗就告诉他吴女士被简一推了一把站不起来了,林泽轩叫苏璟晗不要急,他马上过来,苏璟晗告诉他暂时还是不要过来了,吴女士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可能就是他和林泽轩了,自己刚刚跟她说话她都不理自己。林泽轩又问他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吴女士找个权威看一下,苏璟晗告诉他不用了。
苏璟晗虽然叫他不要打电话,但是他还是给吴女士找了她所在医院的最权威的医生,又给吴女士安排到了VIP病房。
苏璟晗正在给吴女士接热水的时候一位护士就告诉他他们的病房搞错了,现在请他们换一下病房,苏璟晗虽然有点懵,但还是乖乖的换了病房。他们到新病房的时候看着宽敞明亮的VIP病房,问医生是不是弄错了。他们的好像是普通病房才对,医生告诉他没有弄错,苏璟晗还在疑惑的时候一位年纪稍大的医生直接来到了他们的病房,苏璟晗刚刚来医院的时候顺便在光荣榜上瞟了一眼,他知道病房里的这位医生就是该医院的副院长李荣楠,他瞬间就猜到这一切都是林泽轩安排的了。
李医生直接走到吴女士面前询问了很多问题,然后告诉她她这是股骨骨折了,需要做手术,她的手术由他亲自主刀,叫她不要担心,又跟她说她的手术安排在明天早上,然后说了一些术前注意事项,又叫苏璟晗签了手术同意书这才离开了病房。
苏璟晗直接打电话跟学校请了假,吴女士做手术这几天他都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旁不眠不休。苏璟熠在医生走后也赶来了医院,他叫苏璟晗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接自己的班,但是苏璟晗拒绝了,他也就随着他了。
苏璟晗这几天一直守着吴女士,所以他并不知道在他不在学校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女士做手术的时候林泽轩也来医院了,他看到苏璟晗好像很害怕,很紧张,身体一直都在抖,就抱着他轻轻拍的后背,告诉他不要害怕也不要紧张,这只是一次很小很轻微的手术,但是苏璟晗依旧抖个不停,吴女士进去了三个小时苏璟晗就抖了三个小时。他这三个小时不说话也不喝水,就坐在手术室门外的椅子上发抖,林泽轩看到他这样别提有多心疼了。
直到吴女士被推出手术室苏璟晗才坚持不住晕了过去,还好林泽轩及时接住了他,不然他肯定会磕着头。医生看到苏璟晗晕倒了就叫林泽轩带他去打一点葡萄糖,他这是长时间不吃不喝脱水导致的,叫他不用担心。
林泽轩摸着苏璟晗湿透的后背,有一瞬间他直接想弄死简一。苏璟晗从吴女士住院就不吃不喝,无论别人怎么劝都不吃。林泽轩看着晕过去的苏璟晗。直接把他打横抱起回了病房。苏璟晗在病床上打了一组葡萄糖就醒了过来,他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吴女士怎么样了,他想起身下床,但是被林泽轩阻止了。林泽轩告诉它手术很成功,叫他不要担心,苏璟晗醒过来听说吴女士没事就喝了点水,林泽轩又喂了他一点稀饭就又睡过去了。
吴女士醒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问苏璟晗去哪了?苏父就告诉她苏璟晗脱水晕倒了,现在正在打点滴。吴女士又问他们都在病房,那么谁在照顾苏璟晗,苏父就告诉她林泽轩在她进手术室就来了,现在他在照顾苏璟晗。吴女士听到林泽轩在照顾苏璟晗,就没有再说话。
简一离开苏璟晗家里以后就感觉还是不解气,她感觉自己被苏璟晗欺骗了,而他连个解释也不给自己,她又联系不上苏璟晗,觉得不能这么便宜他和那个狗男人,她得不到的男人,那么谁也别得到。
简一直接去苏璟晗的学校大闹,说苏璟晗是同性恋,和他谈恋爱期间和外面的男人乱搞,品德败坏。他这样不能给学生树立一个好榜样,会教坏学生。她第一次去的时候校方根本不理会她,还告诉她就算他是同性恋也是他的私事,与他的工作无关。
简一一次无果她又在学校门口挂横幅,还在校门口拿着大喇叭喊,只要一到放学她就在学校门口对着家长说他们孩子的老师是同性恋,为了他们孩子的心理健康,她建议他们联名上书给学校,把苏璟晗开除了。
简一连续喊了三天以后,那些学生家长才逐渐动摇,他们就联合起来给学校写信,告诉他们如果不开除苏璟晗的话,他们的孩子下学期就不送来了。
学校领导承受不住来自学生家长的压力,最后讨论决定开除苏璟晗。
苏璟晗手机响的时候他还在睡觉,林泽轩就拿起他手机点开看了一下,原来是校方给苏璟晗发的解聘短信,他看着那条短信莫名其妙,就打电话问学校怎么回事,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开除苏璟晗。
学校就给他解释说苏璟晗是同性恋,那些家长怕他教坏孩子,就联名上书叫他们开除苏璟晗,他们承受不住压力只好开除了。
林泽轩又打电话给助理叫他去查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一会儿助理就告诉他是简一搞的鬼。林泽轩听到又是简一,这回真的忍无可忍了,他就直接给简一所在的医院院长打了电话,告诉他必须解聘简一,无论用什么理由,而且以后K市的任何一家医院都不可以接受简一。
林泽轩打完电话苏璟晗就醒了,他一醒来就要见吴女士,林泽轩只好把他扶去了吴女士的病房,苏璟晗过去的时候吴女士正趴在病床上,苏父正在喂吴女士粥,吴女士看到苏璟晗,就直接叫苏父把粥端走,自己不想吃了。
苏璟晗走到吴女士旁边,问她感觉怎么样,伤口疼不疼。吴女士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无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