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如此的渺小。
命运组成了一条细线,指引着我们前进的方向,使我们拥有,使我们失去,使我们相遇,也使我们分离……
“驾!驾!”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这是一片荒野。
“二小姐,我们还有一段路程,不如稍作休息。”跟随在后面的下人九二说道。
“大伙也都累了吧,”二小姐转过头去,“这片荒野我们已经走了两天两夜了。”她侧身下马,拍了拍马匹,“没有道理啊,这条路我走了五年了……熟悉的很呢,不会迷路了吧……”二小姐低头自言自语道。
“九二,还记得上次家族门宴我们回来用了几天吗?” “回二小姐话,差不多刚好一天。”
“到家的时间呢?” “戌时。”
这就奇怪了,走的是同一条路啊,二小姐想着,心里就发毛得慌,小时候经常就听到一些吓唬人的鬼故事,“二小姐,恕我多嘴,我们……不会撞见什么鬼打……” “知道自己多嘴还说!”九二话音未落,就被二小姐打断了。“不行,我们不能在这里休息,”二小姐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转移了话题,“现在正是虎视眈眈的时候,门内自相残杀,你们也看到这次宴会上了吧,各各都是为了名利什么都能做出来的冷血败类。”说着说着,警惕的二小姐察觉到一旁闪过一道黑影,她下意识的紧握剑柄,大家屏住呼吸,做好了杀敌的准备。
这倒黑影瞬移到他们面前时便停下来,二小姐一愣,“什么啊,鸟?”这是一只受了伤的,看不出是什么品种的鸟。“看来是稀有品种,只是这伤口……”二小姐上前抱起小鸟,“这伤口,感觉很深。” “这么深的伤口,怕是死了吧。”停靠在一边的男奴纷纷小声议论着,“没死,我能感觉到它还在颤抖。”二小姐激动的差点要喊出来了,“这个小生命,倒是挺顽强的。”九二在一旁打岔道,“是挺顽强的。”说罢,二小姐的眼神顺着伤口看下去,慢慢变得严肃了起来,“是被针刺伤到的,”二小姐徒手拔出来扎在鸟伤口上的针,拿在手中端详着,“是纪祖家的暗器。”
“此次宴会就是在纪大人门下办的啊,怎么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外呢。”九二拖着下巴看着二小姐,“糟了!”迟钝的九二这才反应过来,二小姐可没他那么慌张,“该来的,总会来。”等大家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纪家的人包围了,“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纪大哥啊,哥哥喜欢打猎啊。”二小姐说着,将手上的针刺举在纪家大公子的面前,“这可不是杀鸟的刺吧。” “哈哈哈哈。”纪家大公子仰天大笑,“妹妹倒是机灵!”顿时面部一脸坏笑,“我纪风严,”说着,擦试着自己的宝剑,然后突然抬头向二小姐吼道,“是来杀人的,给我上!”说罢,便挥动手臂示意下人。“纪风严,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二小姐后退了几步,她就带了十几个人,男奴才六七个,而且都是武功略懂皮毛,只有一两个武艺高强的但都早已没什么力气了,女奴更是手无缚鸡之力,怎能打过这四十多个壮汉,看来这回纪家是玩真的了,二小姐轻敌了!
二小姐将受伤的鸟藏进衣服里,“二小姐啊,都这时候了还保这鸟做甚么!”九二吓得嘴都发紫了,“你闭嘴!”话音刚落,二小姐便冲向敌人,“既然被你们活活包围了,那我悯曲儿就跟你们拼命!” “感情这几日长途跋涉的,我看妹妹还有什么力气在这嚣张!不自量力!”原来这几日纪家一直叫人暗中观察他们,说罢,纪风严一挥袖子,无数毒刺朝着悯曲儿飞了过来,悯曲儿一个侧身,起跳,才躲过了这些毒刺,“涂五世那鬼老东西的徒弟就是厉害,我这毒刺都能躲过,而且现在一人就能杀死我四十多个手下,我看你现在也被训练成鬼怪了吧!”纪风严略带讽刺的嘲笑着,“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师……师……”悯曲儿感觉到了很强烈的头疼发晕感,这种感觉使她站都站不稳,“这世上有人能躲过我的针刺,却永远也躲不过我的无影毒针。”纪风严看着奄奄一息的悯曲儿,“看在你我兄妹一场,黄泉路上,还请妹妹留意留意有没有故人,因为你师父他……”纪风严一剑挥下去,从悯曲儿后背桶了下去,慢慢靠近悯曲儿,在耳边小声道,“因为你师父已经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呢哈哈哈哈!” “你……你……”悯曲儿吐出了最后一口气,倒在了血泊之中……
与此同时,纪家大老爷正在院内乘凉,“纪老爷,信使来了。”“快快请他进来!” “是!”
开院门,信使快步走到纪大老爷身边,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大人,我只收到了悯家二小姐已死的消息,是大公子传来的飞鸽,但到现在都没见到大公子和他的手下们。”
“可能在回来的路上了。没事,只要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死了,我这才安心呐!”纪大老爷转弄着手中的茶杯,抱怨道,“区区一个弱女子竟能替父参加家族门宴上的比武,而且竟能打过比自己高大的壮汉,难不成,她要当悯家花木兰不成!这种人啊,是自己家的还好说,在别人家就等于是威胁,万一被皇上重用了,对吾孙辈也是一种威胁呐!不过现在好了,悯曲儿死了,哥哥自由残废,她命苦的父亲也早就瘫痪了,这下悯家已经没有支柱了,不管是什么都对我们没有威胁了。”
信使听了后认同的点了点头,“咱家公子武艺高强,定会被皇上重用的。可是现在,都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了!公子还是没有回来,您看要不要派人去找找公子。” “怎么?你是在嘲笑吾孙行动缓慢如女子,还要人去背他回来不成!”纪大老爷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小的不敢,小的只是……”还没等信使说完,就被纪大老爷招呼下去了。信使摇摇头,便下去了,“这个老顽固,还是这么的固执,那样的荒漠如此好走,却到现在公子还没回来也不着急,看来是把自己孙子当成棋子了吧,算了,你的孙儿你自己管。”信使想着,便打算回去休息了。
纪大老爷已经让奴婢准备好庆祝的饭菜了,此时已经月黑风高,云雾笼罩这月亮,月色朦胧,“今晚的月光呐,真是妖气!如此明亮都有些刺眼了。”纪大老爷坐在躺椅上看着窗外,“可是,这都已经黑天了,吾孙怎么还没回来!”
“老爷!”此时,二少爷的贴身侍卫急忙赶来,不顾一切的破门而入,“老爷!二公子还是不放心,刚刚叫我偷偷去找大公子。” “没有我的命令私自跑出去!大胆!”纪大老爷一听,愤怒的将茶杯摔了过去,“我还没死就已经这么没有威严了吗!” “您先别激动!您先听小人说完,”二少爷的贴身侍卫急忙说道,“小的在荒野附近,发现了大公子的贴身侍卫的尸首。”纪大老爷有些紧张了,这些都是精挑细选出来保护公子的贴身侍卫呐,“他……死了?” “是!然后我们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大公子和那群带过去杀人的婢人,也不知……” “行了别说了!”纪大老爷有些坐不住了。
“可是老爷!”侍卫接着说,“我们连悯姑娘的尸体都没找到,确定那片小荒野都找遍了!而且我们……我们……” “你们怎么了?”纪大老爷急得满头大汗,“我们差点在里面迷路了,说出来也怪难为情,就那么大点的小荒漠,我们竟然差点没走出了……”纪大老爷惊慌失措,问道:“大公子去杀悯曲儿之前,还曾去过什么地方或者有什么计划,你们知道吗?” “小的只知道,大公子备马匹准备出去的时候,二公子劝阻过他什么。”二公子的贴身侍卫使劲拍头想着,“啊!想起来了,二公子好像是在劝大公子不要杀一个人,好像不是悯姑娘。” “不是悯曲儿?”纪大老爷猛地站了起来,有猛地瘫坐在椅子上,“是他,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