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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十二话:我真正想要的东西

凯我:又见白月光少年

转眼到了十二月,圣诞夜即将来临,路雪纯此时依旧躺在医院中,而王俊凯一人在飘雪的街上走着,透过一些实体店的玻璃门窗,隐约看到里面精致的礼品,街上两边也有卖平安果的路边摊。

王俊凯停住脚步,喘息了一下,抬头望着普蓝色的夜空,雪飘飘悠悠地落下,恍若曾经他少时送给顾祈念的白色蝴蝶一般。

王俊凯“念念,如果这场雪,可以把现在的一切都埋葬该多好,如果没有那十年的分离,现在你是不是就可以牵着我的手,当我转头,就可以看到你,对我笑。”

王俊凯小声地呢喃后,便将目光从夜空收了回来,平视前方,却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前方不远处。

没错,那是念念,是他的念念,她一身白色的羽绒服,乌黑的长发犹如瀑布披下,打着一把白色的透明伞,正在一家店前透过窗户,凝视着里面。

王俊凯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顾祈念,记忆再次回到了他与顾祈念分开的那一天。

也是这样一个冬天,重庆在那时难得地居然下了一场不大的雪,王俊凯与顾祈念少时的回忆随着那场雪一直掩埋在那片山城与彼此的心中,而此时,他看着顾祈念,仿佛回到了那一天,他不什么也来不及想了,他只知道,他心里面爱的人,始终都是她:

王俊凯“念念……念念!”

顾祈念正出神地凝视着礼品店中的那颗像极了王俊凯眼眸的黑珍珠项链,却听到了熟悉的呼唤,她转过头,只见人海中,那曾经令她爱到愿意放弃一切,甚至……包括放弃了他少年,正向她奔来,那神情,真的恍如隔世。

顾祈念“小凯?”

当顾祈念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王俊凯紧紧地抱在怀里:

王俊凯“念念……我真的……忘不了你。”

顾祈念听完这句话,忽然一瞬间,她什么也不想在乎了,只想静静地,像从前一样,依偎在他的怀里。

良久,顾祈念从王俊凯怀里抬起头:

顾祈念“小凯,也许我很自私,但是,今天圣诞夜,我还是想你陪着我的。”

王俊凯看着顾祈念,之后握住她冰冷的双手:

王俊凯“我也是,至少今天一天,不要再离开我了。”

两人十指相扣,走在街上,王俊凯问道:

王俊凯“念念,你和千玺,怎么样了?”

顾祈念缓缓地举起右手,王俊凯发现顾祈念的无名指上,居然只剩下他曾经送给她的Roseonly戒指了!

王俊凯“念念,你的戒指……”

顾祈念“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对千玺只是朋友的感觉,我既然不喜欢,就不能吊着千玺,他和你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所以我更加不可以耽误他。”

王俊凯“小雪也一样。”

王俊凯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色彩,随后继续道:

王俊凯“小雪不论从哪一点,其实我都说不出她的不好,可是,我就是非你不可。”

顾祈念“我曾经对你说过,我们的关系,就像这片无垠的天空,你当时是明白我的意思的,现在还记得吗?”

王俊凯“我不可能忘记的,那一年,你十一岁,就坐在我的单车后面。”

顾祈念“你也是,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你说「有我在」和「你放心」这两句话,有了这两句话,不论什么困难,我都不会害怕,因为你永远会挡在我前面守护着我。”

王俊凯“如果可以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选择出道,我会选择按部就班地考高中,考大学,找工作,事业有成之后,再找到你,毫无顾虑地与你在一起。”

顾祈念“可是这世界上没有再来一次,你的选择是成为太阳,照亮温暖所有人,我的选择,是成为星星,因为星星的数量是数不过来的,没人会在意昨天看到的是哪一颗,所以它们自然也不会特意为了谁去坚持闪光。”

顾祈念的话说出口后,王俊凯就可以明白她话里的弦外之音,她是想说,他们两个选择的道路不同,也就导致了现在回不去的结局,既然他选择做了承担重任的人,那么选择成为一个平凡的人的她,累了后,自然就不会再为了任何人前行。

看似无情,其实却最重情,看似重情,其实却又最冷情。

这就是他的顾祈念,他的念念不忘。

二人来到中央广场的一棵高高的圣诞树下,这棵圣诞树下站着的皆是情侣,王俊凯与顾祈念相互牵着手,十指相扣,眼中映出圣诞树上斑斓的彩色灯球与在灯球下烨烨生辉的拉花,王俊凯问道:

王俊凯“这是我们最后的圣诞节,你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送给你。”

顾祈念“我真正想要的东西,你真的可以给我吗?”

王俊凯“你说。”

顾祈念“我想要的,从始至终,就是曾经爱我的小凯,就是,你爱我的那一颗心。”

王俊凯“念念……”

顾祈念的眼泪随着雪花一起落下,落在地上似是冰晶,她转头,卧在王俊凯的怀里,低声啜泣:

顾祈念“小凯,还给我好不好?把你曾经爱我的那颗心还给我好不好?”

王俊凯没有回答,他的心也随着顾祈念的话在滴血,沉默中,只用一双大手紧紧地抱住顾祈念。

他多想告诉顾祈念,他的心,始终都在她那里。

他多想告诉顾祈念,他的爱,始终都没有变过。

他多想此时,什么都不顾了,不顾对路雪纯的责任,不顾现在他达到巅峰的事业,回到顾祈念的身边。

可是,他不能。

他对路雪纯现在做不到不管不顾,对于自己的事业也做不到完全的放手。

顾祈念说的对,曾经的他,是一整颗心都爱着她的。

而现在……真的还是吗?

他真的还是曾经那个可以为了顾祈念不顾一切的他吗?

他也不知道了。

两人在圣诞夜最后的烟火结束后,顾祈念在半路到红绿灯的路口时,将王俊凯送她的戒指也摘了下来:

顾祈念“小凯,既然已经选择了诀别,那么就不要再留下什么了,岁月既然已经把我们少时的棱角全部磨平了,那么我们还想什么?又求什么呢?所以,不如不想了,也不求了吧。”

顾祈念淡淡一笑,雪夜里,她仿佛一朵幽然绽放的白玫瑰,随后,她转身走过马路,消失在黑夜中,王俊凯目送着顾祈念渐行渐远的身影,只感觉他的心也随着顾祈念的身影消失了。

他可以目送顾祈念的背影,却已经再也等不来顾祈念的回眸。

此时此刻,王俊凯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真正想要的,只是顾祈念这一个人,一颗心。

再见,我的念念不忘。

王俊凯在心里,默默地对已经空无一人的十字路口说了一句,被他紧握的戒指已经在他的掌心印下了一个红色的印记,他缓缓地摘下自己的另一枚对戒,走到旁边的一棵梧桐树下,随后在这棵梧桐树下,用雪将这对戒指永远埋葬,同时,也埋葬了所有曾经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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