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缝纫机,一点一点缝,装饰一根绣花指。
绣房中,静静的响着缝纫机清脆的声音。我,一个人,在缝布上,绣着一个图案——《阳春图》。一个声音,在耳边回荡:“继续绣,没人扰,绣完绣在手指上,一根一根全珍藏,赠予老头夸我惠。”我停下手中的活,脸上冷汗一直流:“谁?”没有人回应。不给予理会,继续绣我的《阳春图》,之前一直排列有序的针法,在那句话说完之后,就变得快如闪电。我吓得放开了布,惊讶地盯着缝纫机上的针速。我一放开,没过多久,速度停止了下来,原先,我以为是自己连夜赶图,眼睛过于疲惫,出现了幻觉和幻听。揉揉眼睛,又继续赶起来。一个时辰,终于赶完,停下刚要休息,身后,一张青色老妇人的脸,直直地盯着我。她手上布满皱纹,把我刚停下来的手,重重按在了缝纫机上,我的力气,轻如鸿毛,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我充满恐惧的,脸部肌肉都扭曲了,瞳孔放大的,看着自己那双手,被按着,慢慢靠向快如闪电的针,缝纫机几乎面临崩溃。我的手指,被针穿上线,一根又一根,绣上了美丽的图案。我的手指,也被缝纫机,狠狠切断,断成了十根“绣花指”。老妇人阴森、满意地笑笑:“谢谢小姑娘了,你的手指,正好是我想要的,你看,它们多美!”说完,她便消失了。留下痛苦的我和那台血淋淋的缝纫机,我绝望的看着天空,眼神空洞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两只手,在不停的流血,直到耗去全身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