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大人不注意？”乔楚生微不可闻的摇了摇头看着她，并没有戳穿。
陈家虽然家道中落了，但是家里大大小小的仆人什么的也有不老少，怎么可能会让一个10岁大的孩子在自己眼皮底下不小心溜走了？
这种话，也许外人能相信，但是他很难相信。
“那你呢？”陈静慈问道他，“后来怎么就去了白老爷那里？”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不是资助了很多学生出国读书吗？他为什么没有去？
“谭伯他救过我，后来我去帮他做事了。”乔楚生耐心的和她解释道，“然后才去帮老爷子做事了，再然后你就知道了。不过我有点好奇一件事情？”乔楚生看她一直平静的听他说话，有些好奇的问道。
“什么？”
“为什么就答应来见我了？”
任何一个正常人在听到要和他见面，都会害怕，可他面前这女孩子，从第一次见面就敢和他谈笑风生，就敢和他理论，她难道从来没有怕过吗？
还是说她无知者无畏？
“我又不是自愿的。”陈静慈小声嘟囔道，“你不是也不是自愿的吗？”
所以为什么还要纠结这个问题呢？
乔楚生闻言不自觉的笑了笑，点点头说道，“倒也是。”
都不是自愿的，为什么还要问呢？
“不过后来是我自己来见你的。”陈静慈小声继续说道，“外人说的毕竟是外人说的，我自己看到的，了解的，才是真的。”
“也许外人说的也是真的。”乔楚生笑着忠告她，“你可能看到的我也是假的。”
这个理由，是不是有点太牵强了。
他说的好像也对，陈静慈赞同的点点头，但是还是说道，“那您骗我，又能得到什么？”
她又没钱，又没权，他何必演得那么辛苦呢？
“没准……”
“那您就太无聊了。”陈静慈略带鄙视的说道，“您好歹也是道上的人尊重的乔四爷，这么利用我一个小姑娘，您不怕被扔进黄浦江吗？”
扔进黄浦江？乔楚生彻底被她逗笑了，好笑的看着她说道，“不错，还知道我们道上人犯了事，会被扔进这里。”
“报纸上写的。”陈静慈小声说道，“所以您……”
“这几年没有了。”
但是以前有。
“可以问您一件事吗？”陈静慈突然想起那天晚上酒楼的事情，略带严肃的认真的看着他问道。
“问吧。”
“您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
虽然身处乱世，但是以他的能力，他可以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可为什么他将自己囿步于此呢？
“你想过未来吗？”乔楚生看着她认真的问道，“瑞士、法国、英国，你想过吗？”
曾经有人也问过他这个问题，他毫不犹豫的回答了巴黎，可最后他还是没有去。
现在想想，还真的有点……
其实早知道自己的结局和未来了，所以他没有想过，他想。
“巴黎是浪漫之都，瑞士生活节奏很悠闲，英国是绅士之乡。”陈静慈思考了片刻回答道，转头看着他问道，“苏州、无锡、南京、杭州，喜欢哪儿？”
“没想过。”乔楚生迷茫的摇摇头说道，“你呢？”
乔楚生的答案在她的意料中，陈静慈眼神有些异样，但是很快还是恢复正常继续回答道，“都是适合旅游、养老。”
“不过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家。”陈静慈笑了笑继续说道，“此处心安处是吾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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