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皎洁的月光映在宓秀宫内遥遥望去的慕容世兰身上,显得如此哀凉与落寂。她呆呆地瞧着宓秀宫外的方向,希望那人能出现在她宫中,可是她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来。
颂芝因担心慕容世兰而陪着一起守着盼着周玄凌的到来,眼见都快五更天了,皇上周玄凌没有来的迹象,语气带着些许心疼地说,“主儿主儿从晨起就一直腰痛,既然服了药,还是早点歇息吧。”
“皇上终于宠幸她了。”慕容世兰没有理会颂芝,而是满脸伤神地说。
颂芝安慰着慕容世兰,希望这样能缓解她心头的酸涩与苦闷,“现在才宠幸,也不算什么。”
“逾制封为嫔,隔天又去看她,还赐泉露池浴,就只带她一个人去,把她当成杨贵妃宠着吗?”慕容世兰越说越低落,越说越伤神。
颂芝继续宽慰着,“那杨贵妃最后不还是死在了马嵬坡了,皇上只是一时兴起,余氏那样得宠,还不是说扔脑后就扔脑后了。”
“但愿如此…可皇上的心思谁又能猜得透呢。”慕容世兰这心呐空落落的,只要皇上一天不来,她这宓秀宫就如同冷宫一般,也只有皇上来了,宓秀宫才会温暖如春。
翌日,曹婕妤曹琴默抱着温仪帝姬和丽贵嫔费云烟来宓秀宫给华妃慕容世兰请安。
费云烟刚坐下就急着向慕容世兰告状,愤怒的语气让人不禁让人侧目。
“她刚成为嫔,就明着打我宫里人的主意,这以后还不定是什么样子呢。”
颂芝正给慕容世兰按双肩,她双眸紧闭有些慵懒地说,“自己管不住下人,怨不得别人,本宫看你那急三火四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得有点曹婕妤的安静才是。”
突然被点到名的曹琴默讪笑,费云烟轻视地瞥了眼在照顾温仪帝姬的曹琴默,语气略带傲慢地说,“嫔妾是眼里容不得沙子。”
“皇上宠她,她难免会失了分寸,失着失着分寸,皇上就不喜欢了,余氏就是个例子。”说着的同时,慕容世兰也在安慰自己,祈祷着甄嬛就是下一个余氏。
曹琴默似是安慰着费云烟地说道,“莞嫔还算是胆小的,她怕着姐姐,让着姐姐呢。“
慕容世兰起身,来到曹琴默身边抚摸着尚在襁褓中的温仪帝姬,身侧的曹琴默在心里不停地念叨,希望慕容世兰能轻轻的摸她的温仪,“她没失态,你倒那么大的气,失了分寸了,不就是刚承宠吗?”
“刚承宠?皇上连椒房之宠都赐下了,虽说连当年的贵妃还未能比上,但她这不明比着娘娘的例子吗,皇上这个月去后宫可勤着呢,可十有八九次都是莞嫔陪着的。”费云烟胆大心不细的性子并没有注意到此时的慕容世兰已经变了脸色,嘴里还不停地说着。
慕容世兰冷冷的凝望着费云烟,声音充斥着寒意,“不说话会变成哑巴吗?”
话音刚落,宓秀宫殿内的气氛一再降低,而费云烟胆怯地闭上嘴巴,不再惹慕容世兰生气。
曹琴默抬起头望着慕容世兰低声道,“娘娘可曾见过好狗?这会咬人的狗不叫。”
她将冰冷地目光放在说这话的曹琴默身上,曹琴默若无其事的低下头看她怀里的温仪帝姬。
甘泉宫明若殿内赵苏禾笑意慢慢地盯着这棋局,自己跟自己下棋,她可谓是行家,她手执黑棋且好不停顿地落棋,棋盘上的局势瞬变,黑子一下逆风而上。
“锦画…你去跟太医院跟陆安说本宫病了,他知道该怎么做,还有…”赵苏禾凑进几分对锦画悄悄地说,随后锦画便离开了。
这棋局就跟人一样,舅舅那时亲自教她下棋,还曾嫌她太愚钝,不够聪慧。她明白舅舅的意思,无非想让她聪慧一点,将来不受人欺负。现如今她经历冷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这回舅舅就不会再担心她了。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