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一旦遇见,便一眼万年;有些心动,一旦开始,便覆水难收;有些情,一旦眷恋,便海枯石烂;有些缘分,一旦交织,便在劫难逃。
寒冬季节的人们总是不爱动弹 阮落许也不例外 她坐在青厘阁外的秋千上 抬头便望见远处的阮昌羿小跑往阮落许这里来 阮昌羿悄悄走近阮落许身旁,一脸嘲讽的说:“唉呀 阿许怎这般无趣,小孩子家家的玩意你都在玩。”阮落许向她哥哥翻了个白眼,便继续坐在秋千上晃荡着。阮昌羿见阮落许不为之动容,便转了转眼珠子把阮落许拉向一旁悄悄的说:“阿许,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阮落许望着他不耐烦的说:“坏消息。”
阮昌羿向阮落许耳旁凑近了点 属于男子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 阮落许感觉不适 便怒视阮昌羿 阮昌羿见她如此模样便不再打趣她 于是一脸正经的对她说:“阿许,以下的一字一句你要听好了” 阮落许点点头
“我上次偷听到父亲与代安叔叔的谈话貌似说我们还有劳什子弟弟,于是我便托人查了查,才发现父亲在外面有一间不起眼的宅子里面住着的便是我们那所谓的弟弟。而且我们那弟弟还是一位红尘女子所生”阮昌羿皱着眉头望着她说。阮落许强忍住眼里闪烁的泪光避开她哥哥的脸往房屋奔去。
她似乎使出全身力气才能推开房门,把门紧锁。她靠在墙上缓缓的蹲在角落,滚烫的泪珠滴在她的手上。那大概是阮落许从小到大第二次哭。以前不论是先生的板子落在手心,还是被罚跪两个时辰她都默默忍受这一切。她第一次哭是在外祖母的葬礼上。阮落许望着外祖母的灵柩不自觉的伸出手想要抱一抱她,可是她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把她拥入怀中轻抚她的额头,真的,再也不会了。阮落许这是第一次不顾名门闺秀的形象失声痛哭;忽的一个宽厚结实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她怯怯的抬头望去,竟是她的父亲——阮衡虑。然后阮衡虑把她送回了房间便离去了。她呆呆的想着旧事,原来光鲜亮丽的外表原来也藏着污垢不堪的东西。阮落许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姿态望着镜中的倾城脸庞:今日过去了我便还是阮落许,左相家最疼爱的女儿。所以我便要拿出左相家女儿的姿态去面对各种事情。
她勉强撑起笑容的推开房门便望见哥哥在门外踱来踱去。阮昌羿一看见她便紧紧拽着她的手满脸自责愧疚的说:“当初就不该跟你说这事明知道你与父亲感情深,你是万万接受不了这件事的。”阮落许看着他那一脸忧郁的表情不禁对他嗔笑道:“那阮家弟弟在何处,还劳烦兄长陪落许走一趟了。”阮昌羿见自己妹妹并无大碍便拉起她的衣袖带着阮落许往府外走去。即使府外有卖包子的叫喊声,绿豆糕的诱惑,还有街道转角的那一碗混沌飘得香气,都按压不住落许心中的胆怯。因为她深深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丞相府,如果被人知道了这件事,名声受损的不止是丞相府,还有皇家颜面。母亲是尊贵的长公主,要是这件事被母亲知道,指不定会大闹一番。到时候谁都下不来台面。所以我不能让别人抓住把柄。她紧跟着阮昌羿的步伐走过一个又一个小巷,穿过一条又一条街,拐过一次又一次的弯,终于走到了一间破旧不起眼的草屋外。阮落许心里想道:不得不说我甚是敬佩哥哥的记忆力,饶是像我这种自认为记忆力不错的人也记不住这么多七弯八绕的路;开门声拉回了阮落许的思绪,开门的那人是一副小生打扮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他们进去,阮落许迈着沉重的步伐踏出了第一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