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私设,大概是哨向?)
谢俞是儿时便被卖进贺家的。
“这娃儿是我在路上捡的,估摸着应是被人抛弃,这不正好看到你们招人吗?就想着,让他来试试。”女人笑到谄媚,指着谢俞,手指比出一个3,“看这小孩长的多周正,日后肯定能分化成哨兵!当个侍卫多有面儿啊。我也不要多的,就这个数就行……”
贺母坐在椅上,她喝了口茶,“这是为我儿选的侍卫,还是要看他的意愿。朝儿,你看看,满意吗?”
那是贺朝第一次见到谢俞,那一瞬间他就狠狠心动了,“娘,我就要他!”
贺大公子上树掏鸟,下河摸鱼,带着谢俞山里街上到处转,简直是纨绔典范。
谢俞冷着脸被他四处撒欢,衣服都不知道湿过多少遍,每天他对贺朝的嫌弃差点写在脸上。
在贺朝十六那年,谢俞的亲生母亲找上门来。
顾雪岚雍容华贵,看见谢俞眼泪就没忍住。她抱着他一直不停道歉。
当年谢俞亲爹跑了,顾雪岚为了养活她和谢俞便去了钟家做侍女,一来二去便被钟国飞看上了。顾雪岚一直没同意做妾,但是谢俞早慧,一早便看出来了顾雪岚顾忌着自己。
于是在钟国飞来找他的那次,谢俞便出走了。一走就是几年。
钟国飞坐在大堂和贺夫寒暄几句,时不时发出几声大笑。钟杰跟在一旁,时不时看一眼名义上的庶弟。
谢俞从顾雪岚怀里退出来,他抿了抿唇,看向贺朝。他张了张嘴,想说我不走。但他话还没说出来,贺朝就打断了他。
“小朋友找到家了那就回去吧。”他笑着,“我等你。”
“……”谢俞目光一顿,低低的应了一声。
“等我。”他被顾雪岚拉着往外走,路过贺朝身边的时候,他道了一句。
谢俞一到钟家,便被传了出去,褒贬参半。
贺朝在谢俞走后便病了一场,虽然分化成了哨兵,但说是伤到了根基,日后很难有所建树。
京城老百姓都认为,贺家大公子算是废了。
谢俞虽有顾雪岚护着,但一介妇人,护得住深宅大院,护不住别的地方。
顾雪岚每次问他,他都会回答没事——书院是他能光明正大见到贺朝的唯一地方。
17岁时,谢俞分化成了向导,被明令禁止出门,有一段时间内,他和外界唯一的联系便是上门说亲的媒婆。
——他都没同意。
谢俞21岁时,贺家发生灾害——贺父被小人检举功高盖主,猜忌心重的皇帝当场削了贺父右相的职责,甚至在宫中的贺汐也受到了牵连,连降几品。
为了贺家和妹妹,贺朝请命前往西南,参加战争。
贺朝走的那天,谢俞翻墙和他见了一面。
贺朝看着谢俞,将红豆手链拿出来,给谢俞戴上,“这个是我精挑细选选出来的,上面的字是我自己刻的,这可是独一无二的礼物,小朋友要一直戴着哦。”
谢俞任由他摆弄自己手腕,应了一声。
在贺朝要走的那一刻,谢俞喊他,“哥,一定要平安回来。”
贺朝举着和谢俞一样的红豆手链,“那是必须的!”
匹配度高的哨向是抵挡不住双方的吸引的。贺朝走后谢俞总感觉哪哪不得劲。他想跟着去,但是向导上战场可能引起哨兵的疯狂。所以顾雪岚不让谢俞往战场那边去。
他只能看着贺朝每日寄来的书信来慰藉自己。谢俞拿起一张书信,轻轻嗅了嗅——有贺朝身上的味道。
哨兵精神体的强大提现了哨兵本人的体质和力量。向导的精神体能安抚哨兵焦躁的精神体和情绪。但是未被标记的向导不让上战场,被标记了的向导只能缓解伴侣的焦躁。
贺朝作为体力贼强的哨兵,精神体也是较为强悍的虎,精力充沛,在战场上有多无往不利,平时就有多暴躁。
普通的向导都不敢接近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搞死了。这就导致贺朝更加易怒。精神体白虎每天龇着一口小白牙威胁其他精神体,一言不合就扑上去打架,根本没精神体敢拦——生怕下一个被打的是自己。
贺朝回到自己的营帐,看着桌上谢俞寄来的信,眼神晦暗不明,他的精神体趴在他肩头,呜咽了两声。
“你也想见他了是吗?”贺朝默默它的毛,喃喃道,“我也想了。”
谢俞儿时和贺朝斗鸡遛狗,翻墙游水的技能派上了用场——他半夜从府里跑了出来——翻墙翻出来的。
周大雷站在墙外等他,看他出来,下意识就想吹口哨,然后他的精神体就被谢俞的精神体一顿锤。
“……”他讪讪摸了摸鼻子,表示自己会闭嘴,希望能放过他可怜的精神体。
谢俞坐上马车,跟着周大雷混出了城。
城外的小树林里,周大雷牵了一匹马走到谢俞面前,“诺,给你带的。”他又递了点干粮,“我待会就回去了,你路上小心。”
“嗯,自然。”谢俞点头,将东西收下。
他和周大雷认识时间挺久了,俩人虽一个向导一个哨兵,但是处成了纯纯铁哥们,其中谢俞的精神体发挥了很大作用——谢俞把他打服了。
谢俞作为向导,精神体却是十分强悍,一般的哨兵基本打不过他。
嗯,可能是只暴力兔。
他和周大雷告别,开始往贺朝那边赶。他心情愉悦,精神体也欢快的在马身上滚了两圈。
贺朝,我来了。
贺朝自然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小朋友正在骑马赶来的路上,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赶紧打完赶紧回去京城复命。再接着军功,向皇帝讨个圣旨娶谢俞。
他想的挺美,事情却来的巧。
——一年一次的易感期被挑起来了。
事情是这样的,昨晚上众人一起喝酒,不少向导都盯着贺朝——他们每个人都想成为贺夫人,虽然贺家已经没落了挺多,但是钱财还是的,够几个人过几辈子。就冲这,他们都还是想试试。
在他们的精神体影响下,贺朝原本啥事没有,结果一杯酒下肚。
草,被下药了。
贺朝气结,当场将做这种事的向导给拖了出去,并单独关进了一间营帐里。
他看着喝嗨了的众人,皱了皱眉,回了营帐——他打算挨过去。
他看着账顶发呆,一旁的小白虎烦躁的撕纸。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不自觉出现谢俞的脸。
“出事了怎么不跟我说?”谢俞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蓦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谢俞,他喃喃道:“完了,出现幻觉了……”
“……傻逼,滚吧你。”谢俞甩甩袖子准备让这傻逼自生自灭。
贺朝分清眼前人的真实,忙拉住他,不小心用力过猛,将人拽倒在床上。
“我好想你。”贺朝语气闷闷的。
“唔……”谢俞没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背。
“小朋友。”贺朝埋在他颈窝处,“来了就别走了……”
三天后,谢俞终于出了营帐。
“小朋友别走啊。”贺朝追了出来,没来的及穿上上衣,后背的抓痕清晰可见。
谢俞脸一黑,咬牙道:“滚!”
不该同情这傻逼的,这臭傻逼最会的就是打蛇随棍上。
谢俞的精神体已经累的不想出来了。
最后贺朝把人哄好了,但是没留几天谢俞还是回了京城。
当晚,谢俞十分纵容。
“我在京城等你。”
十日后,班师回朝,大捷。
贺朝向皇帝求娶钟家谢俞。
三月后,完婚。
“小朋友。”
“恩,我在。”
#怎么说,ooc的有点离谱,就当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