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你还好吗?听到了请回答我一声……”
无灵心里一惊,因为那白衣公子,已赫然站到了他们面前。
白无相突然放开她,抽出她口中的手指,玩味地看着指尖上勾连的银丝,平静道:“你带神官来,是要来杀我吗?”
“不、不是的!我没有……我不知道他怎么过来的,我甚至不知道他原来是……神官。为什么,你……你在流血吗?他是不是……看见我们了?”
“哈哈哈哈。无碍,别人看不见我们。我设下的结界,神官可破不开。”
这人到底在搞什么啊,所以他到底为什么会流血?!
“无灵。转过来,看着我。”
她如提线木偶般僵硬转身,面对他,看清了那不断流出的血液是从何而来。
他的左耳。
纵然鲜血流淌,场面混乱不堪,但她还是清晰地辨认出,白无相耳朵上别着一枚闪耀的蓝色耳钉——幸好幸好,不是她刚刚送出去的那只白钻耳钉???
不对,更不妙了!
还真是,“我一直都在……”
“怎么回事?你怎么搞成这样了?疼吗?” 边说,她边缓慢摘下他面具。面具下是熟悉的面容——乌庸太子俊美苍白的脸。
只是,白无相看起来虚弱至极,被摘下面具后便突然抱住她,下巴压到她肩膀上,全身的重量都压着她。
这下,不仅仅是耳朵了,他全身都在往出渗血,大片大片地渗血,浓稠的血液把惨白的丧服打湿、染红,将两人的衣服黏腻在一起。
无灵彻底慌了,她感到两人贴合在一起的身躯都在微微颤抖。
不敢乱动,她怕她一动就会扯到他伤口,粘连的血液撕开会给他造成二次伤害。
怎么回事?他不是只和自己分身演演戏吗?难道俩人为了演戏效果逼真,真的下手这么重?
“疼的啊,无灵医生。”
“哪儿疼?” 她语气带了哭腔。
“耳朵最疼。”
“……”
耳朵?
无灵视线停留在他的蓝色耳钉上,瑰丽的宝石蓝和血液的深红色交相辉映,伤口却触目惊心。
“我帮你把那个取下来吧,别感染了。”
“我不要拿下来。”
“……”
无灵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虚弱的白无相,全身都在不停地流着血。宽大的丧服把他包裹得严严实实,遮挡住了他浑身上下骇人的伤口。
“对不起。”
“为何要跟我说对不起?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吗?”
无灵咬唇,坚定道:“并没有,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呆在这儿别乱动,我上楼去拿药,给你处理伤口。”
“很难受。你别走,我这儿有药。” 他轻轻说。
“难受你就乖乖呆在这儿,等我去取点水给你清理伤口。还有,衣服解开,我帮你。”
说着,无灵已经开始小心翼翼地解他衣带,不料,正在摸索的双手却被那人一把抓住。
难得他居然一反常态会拒绝这种事,只听得他义正言辞地道:
“还是我自己来吧。伤口太狰狞,才见面就吓到你,这样不好。”
闻言,无灵心里直犯嘀咕,转身拐走,嘱咐道:
“那你小心点慢慢脱,我去弄点水来。做医生的,伤口自然见过不少,没有什么吓到吓不到的。不过既然你不愿意让我看,那我就不勉强了。”
白无相盯着她远去的背影,轻叹。
片刻的功夫,无灵便抱了一大盆水过来,然后,一眼就看见了一旁端端正正坐着的白孔雀。
嗯,不错,羽毛清洁雪白,毫无方才半点狼狈之态。
“我自己已经全部都处理好了。暂时就不麻烦你了。”
“……”
无灵走到透明结界的尽头,看那白衣公子竟还站在原地,不禁好奇,与他对视许久。
可那人似乎真的看不见自己,被盯了许久也没有一点反应。
“别人真的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吗?” 搞不懂这厮今晚想干嘛。
“别人,自然是看不见的。” 白无相贴过来,勾掉了她外衣,慢悠悠回答。
无灵继续和结界外那人“对视”,头也不回,按住了白无相正欲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的手,给了他一个十分友好的提议:
“你不是伤还没好吗?你今晚就别做剧烈运动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间房吧,被人这样看着,我总感觉很怪。”
“无妨,你可以自己骑上来,体谅体谅我这个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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