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伪渣为一切结束后,全高是考官A第一次被拉来当考生的时候。
主CP:朝俞,究惑。
副CP:待定
全文主跟原文走,会有些许改动。
正文起————
察觉到这个想法后,谢俞迅速的脱掉了身上的白大褂,甚至来不及挂起来,只随手往椅背上一扔,拿上手机,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迅速穿过走廊,走进电梯,走出电梯,穿过医院大厅,一路上他甚至来不及和周围的人打个招呼,甚至连假都没亲自去请。仅仅只是边极速走着,边给主任发一条语音,说明自己要请假。之后便干脆利落的按灭了手机。
走出去后随手拦了一辆计程车,把家里的地址报过去之后,便闭眼沉思了起来。
以贺朝智商和能力,绝对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就出事,反正绝对不会是绑架一类,毕竟没谁会闲的没事去绑架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况且贺朝生的极高,看起来就不像是好惹的,武力值低的人。而且若是绑架现在,应该早就把勒索电话打来了,可关键是他却没有收到一点消息。
出车祸一类的也不可能,现在都过去差不多三个小时了,若是他真的在医院,医生护士一定会努力的联系家属的,就算打不到,他这里也绝对会打到老贺那里,老贺也不会瞒着他。
仇家寻仇也不是很可能,毕竟贺朝虽然情商低说话欠揍,但他的人缘绝对不差,根据大多数人都可以混的关系很好。
所以说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手机没电关机绝对不可能,出门没带手机,落在家里或公司里也绝对不可能,先不说贺朝会不会这么粗心,同时以他那种习惯性的每隔一小时就要骚扰他几句的性子,绝对不可能让自己手机没电,或者说是忘带手机。所以说到底怎么回事?
计程车穿过熙熙攘攘的车流,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路边五彩缤纷的路灯也早已打开,街上行人也已经爆满,马路上的车也越来越多,街边餐馆也几乎是家家人数爆满,一路上都是嘈杂的人声;车子的发动声,滴滴声。
谢俞坐在车后座右侧的窗边,身体微微向后倾斜,看似悠闲的靠着椅背,实则身上的肌肉早已紧绷起来,许是因为贺朝的失踪,让他瞬间丧失了所有的安全感。使他看起来和这个喧嚣的世界格格不入。
他侧头往车窗外看去,外面灯火璀璨,人声鼎沸喧嚣,路边的霓虹灯似乎比天上的星星月亮还有亮许多,一辆辆车按着喇叭发出滴滴的声音,从他所做的这辆车旁边经过,速度有的快,有的慢。
马路边的人行道上,不只有形单影只的各种年龄段的人呢,有三三两两凑一起的学生朋友结伴回家,也有各种不同年龄段的情侣夫妻亲密的在自己的爱人耳边昵喃,或抱怨着爱人的不解情趣,或聊着白天的烦恼,或聊着生活中的琐事和柴米油盐。
看起来何其幸福?可这些都与谢俞无关。
他本来也有过这样幸福的时光,谢俞恍惚着想着,想着那人在每天清晨总是会提前下床做好饭,然后不遗余力的过来喊他起床,哪怕被谢俞打过多少次都还是无所谓的凑过来,想着那人会每天定时定点的喊他吃饭,无论被他多少次“傻逼”都不曾停歇,每隔一个小时的一声声问候,和生活中总是为他京喜准备的一些小惊喜,例如偷偷的过来给他送饭,或者是为他准备一两件小礼物,尽管最后都被谢俞嫌弃无比,可他仍然乐此不彼。
他们也曾互相紧握着彼此的手,紧紧的握着,十指相扣,穿过那或冷清或热闹的街道,穿过喧嚣的人流,大大方方地握着彼此的手,不惧身边经过的人投过来的或震惊或厌恶或好奇的视线,大大方方的对亲人朋友还有同事说一句——这是我的男朋友,我的爱人。
“小伙子,腾跃小区对吧?到了。”计程车师傅好爽的声音打断了谢俞的思绪。
他停止思考,强行把自己从回忆中抽了出来,与其平板无波的说,“多少钱?”
“二十五元钱”计程车师傅连忙说道,接着随手拿过放在车上的几个二维码问,“支付宝还是微信?”
“微信。”说着,随手点开微信界面,调出扫码的界面,再拿过来的那个印有二维码的立牌上一扫,输了25块钱进去,输入了密码,潇洒干脆的转身走向他们共同的家。
腾跃小区,虽然不是学区房,也并不是非常的热闹,相比其他大型小区比较清静,但他所在的地皮也绝对是北京市最好的地段之一。
也许是因为现在才七八点钟,天虽然已经完全黑了,到楼下还是比较热闹的。有许多老人中年人或者年轻夫妻在底下散步,时不时还会跑过一两个三四岁的小孩。
谢俞冷漠地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路,无视身边经过的人的眼神,淡然地走向7号楼。
走进电梯间,随着电梯门的一张一合又一张一合,谢俞走向了他们家房门。门上还贴着去年过年的时候贴的春联,大红的条幅上龙飞凤舞的大字,正是由贺朝亲自写的。
上联:朝如晨阳俞似月
下联:相濡以沫共白头
横批——俞木逢朝
谢俞看着面前熟悉的字体,忍不住伸出指尖轻轻抚摸,回想着那人写完之后在他面前拿出来晃悠时,那副笑得合不拢嘴,尾巴都要翘上天的得瑟样子,嘴角不知不觉地勾起了一抹轻浅的弧度,好像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只要一想起贺朝,他的心情就会不可思议的变好。
谢俞慢慢把手从对联上放下来,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浅,从开始笑到最后消失殆尽,仅仅只用了30多秒,看似不快,其实也不慢,说是熟悉谢俞的人来到这里,恐怕会认为刚才那个笑容只是个幻觉罢了。
沉默半响,谢人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已经足有一分多钟了,最后,他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将手放在了门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就如往常一样。
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始终都没有人来开门,也没有那个笑容满面的人突然打开门喊他一声“小朋友”,半晌,他再次微微勾起了唇角,却不像之前那样盈满温柔愉悦,充斥着嘲讽,竟不知在嘲笑谁,可能是他自己,也可能是别人。早就知道了,不是吗?早在远远的看着那扇属于他们家的窗户没有透出一丝一毫的光线时,就该知道了。他的朝哥,怎么可能在七八点钟的时候就关灯睡觉呢?怎么可能在七八点钟的时候就不理他呢?
他茫然的伸手,似乎想找钥匙,那个属于他们家的钥匙,可是伸手一摸,却摸了个空,他这才意识到,他走的时候太急了,只来得及脱下自己的白大褂,拿上唯一能和朝哥联系的手机,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更别提钥匙了。
他的视线似乎有点恍惚,思绪回到了那个充满温馨的温暖的午后。
“喏,小朋友,这是咱们家的钥匙,千万别弄丢了哦!”面前那个男人喋喋不休的叮嘱到,哪怕是他已经从穿着校服的青涩少年蜕变成了西装革履的青年,但还是在有关于他的事情上格外的在意,每一件小小的事都要事无巨细的叮嘱好。
或许是记忆太过久远,他早已不记得他是如何回答的,似乎只是不耐烦的回了一句“知道了”。可是对面那人的每一个小动作他到都记得一清二楚。
久远的记忆早已褪去了颜色,可是有关那人的一切,都还记忆犹新。
之后他又怎么说了呢?他好像又勾起嘴角痞里痞气地笑了一下,有些不怀好意的说,“不过弄丢了也没事,只小朋友你一个电话打来,朝哥保证立马出现!”说着还拍拍胸膛,那动作倒像一只尾巴快要翘上天的金毛犬。
突然,叮咚一声,一个电子合成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检测到重要人物……”他的中间似乎卡了一下,但紧接着就含糊其辞的略过那个词,接上了下半句,“正在传送考场中”。
谢俞甚至来不及反应,便感觉眼前天旋地转,一阵白光闪过,他被刺激的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