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身体力行之后,再次睁开眼,,又是鸟鸣花香,晨光正好。
元初揉了揉眼翻身坐起,一线七彩泛金的光芒顺着她的动作悠悠然自被中飘落地面。她探头一看,唔,是一块龙鳞。在一片背光阴影中仍旧流光溢彩、金芒四绽。
元初环顾了一周,都不见润玉的踪影。这小龙心好生大,龙鳞都弄掉了一片,居然都不知道!
空中突然浮起一张白纸,形状如口,一张一合之间,只听见润玉的声音飘了出来。
润玉“今日乃是天后寿宴,诸仙朝拜。我去去就回,你乖乖在这里等我。”
天后寿宴?荼姚?
荼姚不是跟簌离有仇吗?润玉也不是不晓……莫非,他打算做什么傻事,趁着寿宴人多眼杂,一雪前耻吗?
元初双手抱在胸前,搓了搓肩膀,想想便不得了,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小龙去送死呢?那么多仙,润玉怎么能是他们的对手!
于是急忙也将仪容整装完毕,追着润玉出了门。谁料润玉竟然走的这么快,短短一瞬间功夫,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元初已经恢复了一成神力,召一朵云绰绰有余。却突然想起没人带路,怕不是等到了天河边上,昴日星君已然上职了。于是经起咒落,一个大活人呼啦啦自天而降,险些正中她面门砸下,幸亏她稳当向后退了两步。
元初“意外得紧,现如今土地都不钻土了吗?”
元初整整袖子,低头瞧见锻靴面上不知何时被溅上了一滩水渍。
对面之人“扑哧”一声。抬头一看,来人衣裳通体青翠,眉目间艳光四射,衣襟奔放地大敞着。
不认识!
元初“仙君是?”
他又“扑哧”了一声,说道:
彦佑“在下彦佑。”
元初并没有回礼,只是问道:
元初“仙君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彦佑“扑哧!”
彦佑“不是你召我出来的吗?”
元初一脸疑惑,她什么时候召的他?
彦佑指了指府邸中心的湖,说道:
彦佑“我本在此湖内游玩小憩,便被你召出来了。”
彦佑“扑哧!”
看来是误打误撞召错了人。眼见着天色渐晚,时辰不多,现在只有将就将就了。
元初“着实有些唐突。不知扑哧君可知天界的路需从那个方位走便捷些?烦请带个顺路。”
扑哧君?
彦佑细细品了品这个名字,想不通它的由来。本身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也不甚在意,反而觉得这名字别有些深意。
他广袖当风,抖了抖发梢的水珠子,慢吞吞道:
彦佑“仙子莫不是要赴天后寿宴?”
元初“正是。”
彦佑“仙子是预备走南天门还是北天门?”
元初思忖北天门是天界正门,还是偷偷将润玉拦下为好,偏门南天门更好,便回到:
元初“南天门。”
扑哧君又问:
彦佑“仙子是预备申时末到,还是酉时初到?”
元初“自然是越快越好。”
扑哧君接着问道:
彦佑“仙子是预备飞着去还是游着去?”
元初“飞着去。”
她又不是鱼,游着去……
约莫半柱香的详尽问答后,扑哧君“喏”了一下,怅然道:
彦佑“天界的路我识得,只是在下适才洗浴刚刚过半,便被仙子十万火急拘来,现在恐怕得先回去补个全。”
元初的耐心早已被消耗殆尽,脸上已经黑了,沉着脸冷眼看着他。
元初“方才你说在湖底小憩,怎的又变成洗浴过半了?”
元初“若是不想领路,你一开始直说便好,我也省得跟你耽误这许多功夫。”
元初气愤地甩过了袖子,召了个云就飞走了,管他能不能找到路,靠自己诚然是最靠谱的!
没想到扑哧君也聚了朵水雾,不紧不慢地踩了上去,不紧不慢飞在前方领路。还不望回过头来搭讪两句:
彦佑“彦佑看仙子气度不凡,想和仙子多多搭些话,谁知误了仙子正事,得罪得罪。”
元初磨了磨牙,镇定地回道:
元初“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