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的时刻，一辆车终于风尘仆仆的归来。洛基可算松了口气，跑上前迎接下来的两位。
因为太晚，那些找来的人们已经先回去了，但是最迟明天需要有一个结果。
红色汉服的女孩跑来，又停在远处不敢上前。
大多数人都回去了，唯独这个小家伙不肯回去——殷灵。
直到看见他们没大碍，她才算松了口气。正想着转身，背后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男音。
“等等，有事要问你。”
殷灵猛地一顿，诧异地回过头，对上湛蓝的眼眸。
那人似乎为了显示友好，将手抬起来挥了挥，殊不知上面干涸的血迹和玻璃碎片更加深了少女的恐惧。
他道：“希望你能配合。”
似乎一切本该如此。殷灵朝他点点头。
这是她当年做下恶果必定的回报。
被天使感化的恶魔，在天使消亡后还会善良吗？
……
手上的碎片被除去，包扎上了一层绷带。秦初尧忧愁地叹了口气，单手撑着下巴：“唐晓翼。”
那人没回应他，又绕上一层绷带。
“唐晓翼。”他又叫了一声，得到的仍然是沉默。
“唐——晓——翼——”拖长了音，大抵实在是被叫得不耐烦了，唐晓翼没好气地抬起头：“是嫌手上还不够重吗，秦大少爷？”
秦初尧巴眨巴眨眼睛，眼中闪烁着笑意：“你生气了？”
唐晓翼一脸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生气？”
“哦，你果然生气了。”秦初尧笑容更甚，将刚包扎好的手伸到他面前晃了晃，“因为什么呢？没打过那个小孩？”
“秦初尧，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唐晓翼抬眸，懒洋洋地翻了个白眼。
“对于你，我选择装傻。”秦初尧笑道，随即伸出手。
“干嘛？”
“把手伸出来。”
“为什么？”
“你的虎口震裂了吧？”
“……这种伤口我自己包扎。”
秦初尧眯了眯眼睛，闪过片刻狡黠：“但是，我也会生气哦。”
唐晓翼睁大眼睛，微风吹过他的发丝。落下几缕遮住视线。
湛蓝的瞳孔是理智，亦是疯狂。
我们是平等的，因此占有的领域也是平等的。
我拥有你的多少，你也拥有我的多少。
唐晓翼脑海突然闪过这么一句话。
微风中，他终于伸出手，像是达成了什么约定。
说好的了，秦初尧。
可别先死了。
……
“这些草确实可以操控人的神经。”殷灵回答得很肯定，“而且通过电流有促进作用。”
秦初尧拿着人体神经图，指在神经中枢那一块：“所以，只要适当的调整，就可以利用这些创造一副协调性极强的机械体了。”
唐晓翼接过那副图，神色凝重：“是鬼影迷踪的残党吗？”
秦初尧将手放进口袋，轻抚几乎不离身的U盘：“世界冒险协会树敌不算少，极有可能是这些人投靠了其他组织，不排除其他组织联手的可能性。”
“简自上次后就下落不明，”唐晓翼想了想，“结合汉森的雅各布天梯计划，他们是打算造出一批强大的冒险家吗？”
“概率很大。”秦初尧抬眸，看向殷灵。
唐晓翼似是想到什么，先一步开口：“殷灵，现在你可以相信吗？”
殷灵目中透露着坚定，无需回答已经明了。
湛蓝地眼眸放轻了敌意：“那么，麻烦帮我们做一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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