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姜堰耳边回响,她很烦躁,也讨厌这种声音,总是一种调子,单调的很,她很想把表从自己耳边挪走,或者直接扔掉,但是她现在意识昏昏沉沉的,就连睁眼都做不到。
姜堰试图摆脱这种混沌,她讨厌一切这种把命运交给别人的感觉。忽然她突然意识到那“滴答滴答”的声音是表声,姜堰心中突然一惊,她奋力挣脱混沌,不安的情绪在心中蔓延,但她始终无法挣脱,没办法,她只能放任自己如同一只绵羊般任人宰割,她只能希望那些人并不是什么嗜血之人。
混沌的意识在姜堰不在试图挣扎之后竟然慢慢清晰,她能听到那只表的声音,而且声音更大了,这样她更加烦躁。姜堰的身体除了不能睁眼,身体不能动以外,其他知觉都已经恢复,她能感觉得到自己并没有倒在冰冷地地上,而是躺在床上,虽然被子并不柔软,但在这并不和平的世界中已经算得上好了。……虽然比不上老爸老妈的被子,姜堰这样想到。
因视觉的受阻导致她的听力更加敏锐。就在刚刚,姜堰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脚步声很轻,就像……就像老爸老妈早晨起来不想吵醒自己一样!他不想吵醒谁?是我吗?为什么不想吵醒我?是他救了我吗?一系列的疑问在姜堰的脑子里盘旋,可姜堰并没有放松自己的注意,在发现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姜堰浑身每一条肌肉都紧绷起来,生怕他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但就在姜堰浑身紧绷到如同一支马上要发出的箭的时候,那人只是轻轻地拿起那只放在姜堰附近的表,然后给她盖了盖有些脱落的被子。随后就是一道非常温柔的女声,但这句话的内容可与她的声音挂不上边。
“我知道你能听见,”那女人上来就挑明了姜堰现在的状态,姜堰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接着,那女人又说:“你抽烟吗?介意我抽根烟吗?不说话就是同意喽。”女人并没有立刻就点烟,而是等待着姜堰的反应,而姜堰许久都没有反应,于是女人拿起打火机就点燃了手里的烟。事实上就算姜堰想否定也不行,因为她根本动不了,姜堰觉得,那女人肯定是觉得自己好欺负。如果那女人能听到姜堰的心理,一定会大呼冤枉,毕竟她是真的不知道姜堰不能动弹,她也就是戏瘾上来了,对着姜堰演会儿戏而已。
她拿了一张椅子,放在姜堰所在位置的附近,然后后背倚着靠背,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
一股属于尼古丁的味道在姜堰鼻子周围散开,姜堰非常讨厌烟味,而现在她却无比希望这讨厌的烟草味能多停留一会儿,哪怕只有一分钟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