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冬日暖炉里怒放的火花“噼噼啪啪”炸着豆子,豆子般的雨银河倾覆了般砸在地面。
狂风焦作的马路边男子皱着眉歪头看着鬼天气。苍穹还是灰蒙蒙的,这时才真的懊恼没带外套。岑暮就坐在马路边的公交站座椅上陪着大爷看了两三页报纸。
眼见着大爷一面砸着即将翻去最后一页,岑暮抚了抚自己手臂看准方向飞奔出去。
如果没记错,对面往前走不远有家超市。结果刚冲入雨中,白色T恤已经湿了大半。这么一路往前奔着,终于找到一家中百罗森。
看见这么个招牌岑暮仿佛找到家一样狼狈。“有伞吗?”刘海已经全部湿透,此时摔得零散且蓬松。
服务员小姐姐微微发愣,点了点头“有,有!”再做好准备一样抬起手“需要毛巾吗?”
岑暮终于露出一丝笑,“谢谢。”
这么一笑宛如春风拂云一般一晃而过。
他这才将兜里湿漉漉的手机掏出,用力甩甩幸好没甩出水,也算是唯一的幸运。
刚打开屏幕,便是三个未接电话,一个书店小韩的两个江致的。岑暮仰头靠在一旁木椅上灌着可乐一面拨通小韩电话:“怎么了?”
小韩那边看样子也是下着暴雨在:“没事儿,老板。今天这儿下雨,我看样子短时间是回不了了,但都已经到点儿了,您说这加班费……”
岑暮翻了个圆满的白眼看了眼自己滴水的衣服“混蛋,关门!你咋不上天?”
不得不说这年头为了逃避农民工工资宁愿关门大吉的老板是越来越多了……
这才刚挂机屏幕再次亮起来,一串没有备注的电话,却如此熟悉。
“喂。”对面声音挺低的,看样子心情不怎么样。
“怎么?”
那边舒了口气,问着“在哪儿?”
岑暮瞅了两眼玻璃窗外的雨景“在酒店。”
“地址发来,我去接你。”对面的声音舒缓了一点,却带着些许无奈。
岑暮的语气仍是淡淡的,并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以这种方式应付,但着实习惯了。“我在酒店。”他再次重复一遍。
江致沉默了片刻,岑暮已经将电话挂掉,青年停住敲门的手转身离开。
岑暮转过身来看一旁雨势已经稍缓,走到售货台旁礼貌敲敲桌面“请问,离这里最近的男士服装店在哪儿?”
那位小姐忙指了指斜对面的招牌,笑到:“那里就是了!”
道谢过后,这才撑着伞离开。
岑暮随意抓了两件衣服与鞋也没试交了钱便进入换衣间脱下湿漉漉的全身。
相似的衣着却焕然一新。
一旁售货员是个四十岁的妇女,本着塞货都原则介绍着店里这位“好爽大方”的客人,准备宰一顿。便拉着岑暮的胳膊一件件给他推荐西装。
岑暮歪着头看着一件件修身庄重的服饰有些不解为何江致对西装的讲究,但他着实是一个能把西装穿的显现气质的人。岑暮摆着手苦涩笑道:“我买着没用。”
那妇女皱起眉头:“怎么会没用?现在哪个小伙子刚成年不得买两件西服服衬衬!我儿子做房地产的,他衣柜都是西装。”
一边另一位妇女嬉笑道:“刘姐,您儿子推销房地产当然得衬衬。”
岑暮仍旧是浅笑着解释:“我二十五,用不着。”
“怎么会用不着?二十五可是要结婚喔!要不要我给你推荐一下小姑娘?小伙子条件这么好。”
即是是阴雨天,岑暮额头仍是冒着冷汗,“我……有对象了。”
恰巧这一句话刚说完,手腕就被一人紧紧抓住。岑暮皱了皱眉,转头撞上一双深邃的双眸。
男子穿着白色便装衬衫,微微挑眉歪头看向自己。
岑暮嘴角微微抽蓄,还没反应的上“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你什么时候来的?”什么都没问出口就就被那人打断。
“量一下尺寸吧,我送你一套。”
岑暮挑眉,“我要这干什么?”
江致莞尔“宰我,行吗?”说着自然的接过岑暮手边的袋子,也没看就坐在一旁椅子上冲售货员扬扬头。
衣服不错,不过被岑暮塞进袋子后他的命运也就是压衣柜了。
坐在江致的车上岑暮才开口问到:“你怎么来了?”
江致努努嘴,“去你酒店没找着,想着来着逛逛看着服装店就想着你应该没衣服了。准备两件。”
这是真话。
再去心心念念的书店内随便抓了两本关于演戏的书后岑暮做了道别的打算。
江致却仍是不满足的指了指一旁餐厅:“不请我吃顿饭?”
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