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甯,他对你们是不是很好。”雪清河望向窗外,语气落寞极了。至今为止是她第二次见他,可没有一次是以真面目。
莫大的房间只有雪清河和梁甯两人,房间摆设华美不失淡雅,排排坐的两人依靠一起谈话。
昨天下午,雪清河亲自去史莱克落脚点邀请小甯去做客,在大人批许后才跟上前。
“谁?是…大师吗,大师人特别特别好!”梁甯好奇的问,雪清河突然低落的情绪很快消散,故作高兴的揉了揉梁甯的脑袋。
“嗯,我想让他悔恨,悔恨当初……”雪清河闭着眼语气平静的厉害。
“是因为阿姨吧,那…雪雪。”梁甯看着卸掉一切伪装的雪清河不,是千仞雪,绝美的脸蛋透着伤感的气息,这五官像极了阿姨,只是这眉眼间特别熟悉,像极了一个人……
千仞雪见梁甯怪异的表情,重新把自己伪装成刚才模样,似乎那位美丽的女子只是一个幻象。
“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那武魂……”梁甯像是意识到什么,把后面的话咽回去。
“有魂器屏障隔离,他们听不到。小甯,你忘了我那一年为什么会去你们家族吗。”伤感的气息围绕在雪清河身边,眼里的悲伤犹如黑潭,深邃而悲凉。
是了,那时候的药浴只是前奏,真正的痛苦是……祭坛上的仪式,在禁地的深处,小小的她进不去,只能在禁地外围等待,所有长老,还有她的父亲梁酆都在里面。
清楚的记得一条金色的光柱从天上落下来形成一个半圆的光罩,不知多久痛苦的叫喊声从里面传来,一声声的弱了下去,这个声音她很熟,是千仞雪的声音。
她听的很害怕,结界外面的她进不去,只能拽着裙角哭着。这一段记忆她记得很清楚,在抬眼看到雪清河的神情,她哑然失声。
“那个人死之前怀疑我不是他的种,就在那天晚上他死了,也是在那天,我知道了五岁之前的我是多么的愚蠢不堪。”
“更可笑的是,为了保命我们不得不那样做,身为,身为生父的他还不知道我,连见个面都要用那么的低俗的理由!我究竟算什么!”
雪清河被巴掌掩盖的脸庞,泪水从脸上滑落到手背最后掉落,梁甯痛心的把人抱入怀中。“你是我最爱的姐姐啊,我们一直爱着你的,菊叔叔和鬼叔叔,阿姨都很爱你,而且大师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他很想很想阿姨,之前,他拿的那个教皇令有些陈旧,我经常看到教皇令被拿出抚摸的!”
“他那么爱阿姨,肯定肯定也爱你的,只是他不知道阿姨给他带了一个宝贝,等他知道了肯定会……”梁甯没说完,被雪清河拥紧,不开心的摇摇头,发丝扫过脖子痒痒的。
“你有我们呀,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咯,我们会生气的,你看,鹤鸣他是不是很惨,菊叔叔每天对他“挑三拣四”可是他还是活的好好的!菊叔叔他们对我们可好啦,满满的父爱!”
“还有啊,你居然说见这个理由“低俗”是不是不想要我这个宝贝妹妹了!”梁甯哼哼的一把推开怀里的人,戳着雪清河嫩嫩的脸颊。
“还有等我们把事情处理完了就给自己放一个假,好好的放松放松,我相信,我们很快就能过上好日子了!”梁甯有些心疼又有些期待的看着眼前人能应下,这些年她做了太多太多,见过生父后,积压的情绪太多了,今天发泄出来也挺好的。
雪清河崩溃的情绪平复下来,小甯说的一起她知道,就是心那道坎过不去,当多有的话说出来了,心轻松了不少,不过该有的不会少。
今天的说了好多话,雪清河心情好了许多,等到中午吃饭时,鹤鸣看人出来了松了口气,就絮絮叨叨的跟两人说今天早上下面的人传来的话。
“啊,戴老大邪眸圣皇!”梁甯惊呼,表情兴奋不已。
“别高兴的太早,对了有手下的人对你们队最小那个下手了。”鹤鸣平的说。
“!!!什么,是小清吗?唉不是,她在哪有什么危险吗?怎么办!”梁甯着急要扯鹤鸣出去。
“欸欸欸,别动手别动手,她回到你们学院了!就是中毒了好像!”
“放手放手,臭甯,不要……踩我脚啊!”鹤鸣捂着脚。
“下次说别喘完大气再说,一口气说完咬死啊!”梁甯踩完后快步离去。
雪清河看着风里火里跑了的梁甯,宠溺一笑。“你也知道她急性子,别逗小甯了。”
“……好吧。”鹤鸣耸耸肩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