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云西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叱云西欢欢是嫡女,在家受重视,自然用的刑罚算是轻的用不着板子什么的。但是这戒尺打手,藤编打背。前者二十,后者四十,常人也就罢了,欢欢的身子本就比旁人弱些,自然受不住。只是听伺候她的侍女说,背上好好一块皮,连块好地儿都快找不到了。
拓跋翰你们家的家法未免过分【他着急的来回踱步】只是既然二姑娘受重视,为何还要下这般狠手?
叱云西殿下有所不知,叱云家例来如此,这次也算是欢欢没出什么大错,若是以后在犯事儿,差不多是成倍往上翻了。
拓跋翰【左手握拳打在右手手掌上】不行,本王得早日去宫里找圣上赐婚。
叱云西殿下说的是,殿下怕是不知道,欢欢这样受重视的,一言一行都受人监视,便是在自己的院子里都要过的提心吊胆,稍做错一件事,说错一句话,就要被告密,实在太累。若是三弟在倒还好些。
拓跋翰你且叫二姑娘宽心,本王现在正负责开采一个石矿,等开采完石矿便是有功,本王定会在文武百官面前,请父皇赐婚。但是二姑娘那边……【到底叱云欢才是个问题】
叱云西殿下别担心,只要圣旨下来,欢欢定会接下。
拓跋翰那可算是强迫?【担忧】
叱云西殿下说的哪里话?这是救欢欢出苦海。
叱云歆和下人们给叱云欢抹药,又帮着穿了衣衫。才小心翼翼的扶着人出来。
叱云欢心里别扭,还是和拓跋翰道谢。
花式赏不成了,拓跋翰也没有不高兴,只想着,明年海棠花开的时候,叫叱云欢住在东平王府就好。
叱云欢猜出了叱云西的意图,本该生气。但叱云西的确是为她好。一肚子火无处发泄便更加憋屈了,瞬时间红了眼眶。
叱云西哎呦喂,祖宗妹妹啊,你哭什么?
叱云西不理解,拿了方帕子给叱云欢。
叱云欢不要!【打掉叱云西递来的帕子】你这帕子也不知道给多少女人擦了眼泪,我不用。
叱云西这娇撒的【他叹气,原来叱云欢平日和叱云南撒娇是这个感觉,她虽是在嫌弃他,却被嫌弃的很舒服】这帕子只哥哥一人用的。
叱云欢这才拿了帕子,擦了擦眼角。又还给叱云西。
叱云西也不知道洗洗干净了再还?【他嫌弃,还是把帕子叠好,放进袖里】
叱云欢怎么了?我很脏吗?
叱云西不是不是,你最干净了。
叱云西也想哭,他也可怜,每次说话都惹叱云欢生气。要么就是叱云欢想哭,他说几句叫叱云欢啐他几口,叱云欢便不生气,跟个出气筒似的。
叱云欢二哥哥,你说咱们祖母究竟想干什么啊?【她也咂摸出不对来了】若是要巩固叱云家势力,嫁女儿进皇室的确是个好法子,但是历朝皇帝,自新朝王莽之后,都害怕外戚做大,凡是做后妃的,得了高位,家中势力多要被打压。祖母却还是一心要这般做,还不断的想着扩张叱云家势力……【若是要谋反,也不必嫁个女儿进朝中】
叱云西谁知道呢?许是叱云家已经极盛,祖母这般做,应当是想要阻止叱云家衰败罢了【他没说实话】再者说,你看东平王多疼你?是个你叫往西不往东的,若是东平王殿下可以,许是祖母想你去吹吹枕边风吧。
叱云欢皱眉,总觉得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