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位置给女眷们坐,几个站着的都是男子,叱云北被叱云南管着,苦着脸看叱云欢。
拓跋翰指挥者人在几个箭靶上面安放一个架子,架子上用线吊上几个梨子,风大,梨子带着线左摇右摆。
拓跋翰【指着前边】一人一箭,看谁一箭射的梨最多。
李常茹这距离这么远,怎么可能啊?
李长乐这题出的好刁,怎么可能射得中?
李常茹今天风这么大,很难瞄准啊。
叱云欢含笑,看了眼叱云南,这对叱云南来讲并不难。
拓跋翰见叱云欢的视线不在自己身上,回头看看拓跋余,将手上的弓往拓跋余面前一递。
拓跋翰皇弟,就从你开始吧?
拓跋余不【摇摇手,婉言拒绝】皇兄箭法高超,臣弟就不献丑了。
拓跋翰打了一下拓跋余的肩膀。
拓跋翰皇弟,不战而退,就不怕别人笑话你吗?
拓跋余奉承一句。
拓跋余有皇兄显神威,又有谁有闲情逸致笑话皇弟呢?
拓跋翰的马屁被拍舒服了,笑着,眼角又往叱云欢那边一瞥。
拓跋余冷笑,不过是想要用他这“砖”来引出他的“玉”而已。人家叱云欢的哥哥可是大将军,怎么可能比他们这些养尊处优的皇子差?
拓跋翰抬抬手,吩咐。
拓跋翰备箭!
内侍将箭奉上,拓跋翰接过,搭弓引箭,箭矢带着梨子定在箭靶中心。
贵女们忍不住鼓掌。
李长乐东平王的箭术简直就是神乎其技。
拓跋翰有些得意的往她们这扫一眼,又将弓递给拓跋浚。
拓跋余浚儿,到你了,先说好,可不许手下留情啊。
拓跋浚笑了笑。
拓跋浚在皇叔面前浚儿可不敢留情,否则,岂不是会输得很难看?
拓跋浚的箭定在靶心,箭身穿过梨子,在梨子中央钻出整齐的孔洞。
这一下就分出了高低,在校场玩闹的公子们纷纷推诿,说自己不敢上前献丑。
唯一有这样本事的只有叱云南,他背着手站在原地,并不打算去。
拓跋浚看着李未央,跟只花孔雀似的。
佟裳我来试试。
这也不是什么高官家的公子,没什么认得,想着在这里露一手,若是得了赏识,便是平步青云了。
拓跋翰被拓跋浚抢去了风头,发泄似的推搡着了一把旁边的内侍,内侍向后倒,恰好撞到正弯弓的佟裳,佟裳的身子一歪,箭就往贵女席位上射去,这个方向,刚好是李未央。贵女们,闭上眼,都不敢看。
李未央也害怕得发抖,在人群之中的李敏德出剑,射偏了那只箭,救下了李未央一命。只是李敏德的箭,却是直直往叱云欢那边去了。叱云欢闭紧眼睛,却没有想象的痛感传来,睁开眼是另一只箭将李敏德的箭矢打断,直指插在她旁边一杖远的地上。
叱云南放下手里的弓,剜了一眼李敏德。
叱云南要救人,也不该用别人的命去救吧?人命分贵贱,用华阳郡主的命去换区区一个庶女的命吗?
叱云南很是生气,声音也愈发大了起来。
叱云南郡主若是除了事,你和那庶女,赔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