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话说出来,拓跋翰听着,只要是叱云欢讲的都比别人说的好听些,看着面前的酒杯。
拓跋翰二姑娘可能吃酒?
叱云欢身子不好,莫说是酒了,茶也甚少喝。
她本是笑着的,忽然低下眉眼,笑意收敛。
叱云欢喝酒伤身,殿下还是少喝些得好。
叱云南也爱喝酒,她劝过,劝完之后一日两日还好,久了便又开始犯老毛病。
拓跋翰听罢,神色带了些惊讶。
拓跋翰二姑娘叫少喝,本王少喝就是。
说着,真把酒壶放到一边去。
江左猜测着纸条是高阳王的手笔,告诉拓跋翰,若是拓跋翰妄动,高阳王便很有可能会把银矿的事情告之给圣上,要拓跋翰把银矿交上去。
连奏章的写好了,只差一个盖印。拓跋翰怎么都不甘心,难受的团团转。
拓跋翰就没有别的办法了?这到手的银矿就交上去了?
江左如今高阳王得知此事,除了上报朝廷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叱云欢不知为何这江左一口咬定是拓跋浚的手笔,但小心些总是好的,这银矿到不到拓跋翰的手对她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批凉奴能不能死。
拓跋翰失落的坐下来,咬着牙在那奏章上盖章。又叹一口气,把营帐放好,垂头丧气的拉了叱云欢的衣摆,委屈。
叱云欢【皱眉看着自己的衣摆】殿下这是做什么?
拓跋翰到手的银矿就这么交出去了,本王心里不舒服。
叱云欢这不,高阳王殿下在矿里陪着凉奴呢,若是还不能解殿下心头之恨,一会儿那些凉奴的命,抵给殿下就是。
拉她衣服做什么?拉一拉就不气了?
士兵进门,对拓跋翰和叱云欢行礼。
东平王手下拜见殿下、郡主。
拓跋翰依旧拉着叱云欢,垂头生闷气。叱云欢看他没有说话的意思,又瞧那士兵模样,便开口。
叱云欢何事?
士兵没听见拓跋翰开口,不知道该不该讲话,只江左对他点头,他才道。
士兵启禀殿下、郡主,我们刚刚抓到一个可疑之人,请殿下定夺。
叱云欢拍掉拓跋翰扒着的手,拓跋翰才回神。
拓跋翰带他进来!
来的人却是李未央。
许久不曾见到李未央,她似乎过得不错,气色好,穿着打扮也比以前好了许多、
李未央拜见殿下,拜见郡主。
才得一个县主的封号便被降了位,她如今在平城也是个笑柄。但她也未受影响,脸上挂着恬淡得体的微笑,叫人抓不住错处。
拓跋翰露出一个惊奇又嫌弃的表情。
拓跋翰李未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李未央我到这里来是为了找高阳王殿下,听说高阳王殿下在这儿。
叱云欢的表情也变了些。
叱云欢找高阳王殿下?【她不怕李长乐找她麻烦吗?】
拓跋翰身子向后一靠,心里想着:“你上次得罪了二姑娘,我正想收拾你,却找不到机会。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可怪不得为了。”
拓跋翰来人!赶紧,带安平县主……不是,是安平乡君,去找高阳王殿下。
李未央的笑意扩大了些,叱云欢觉得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便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