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同一匹马上,叱云欢向前倾着身子,想尽量和拓跋翰离得远些。
只是这样,拓跋翰呼吸时吐出的空气便正好打在叱云欢后脑。虽有头发挡着,还是忍不住汗毛倒竖。
拓跋翰双手圈着叱云欢绕到前面圈缰绳,有时手会碰到叱云欢的腰身,只觉得气血一股脑的往上冲,心跳也快。
以仔细找人为理由,拓跋翰把马速放得极慢。
拓跋翰父皇说这次狩猎头名可以向父皇提请,若本王赢了,便求父皇赐婚如何?
他与叱云欢搭话。
叱云欢干笑。
叱云欢先前陛下还说要殿下亲自得到哥哥的同意,殿下后脚向陛下提请,岂不是让陛下出尔反尔?
拓跋翰皱了眉,正欲开口,叱云欢突然叫他停下。
前头不远处,李长乐正环抱着拓跋浚,脸贴在拓跋浚后背,苦苦哀求拓跋浚多看她一眼。
李长乐我知道未央在殿下心中千好万好,可是她对殿下的心意呢?比得过我吗?
拓跋浚只是摇头,冷冷淡淡说道。
拓跋浚请自重。
拿开李长乐的手,他向前跑走,大概是去追李未央了吧?
叱云欢在拓跋翰马背上冷眼看着,拓跋翰低头看她,怕她生气,才要出言安慰,叱云欢却是冷然。
叱云欢劳烦殿下送臣女回营可好?
拓跋翰求之不得,骑着马带叱云欢回营,小心翼翼的不敢出声,许久才鼓起勇气问。
拓跋翰二姑娘可是生浚儿的气?
叱云欢自然生气,我表姐是平城数一数二的美人,尚书之女,如何能被一个庶女比下去了?李未央,她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李长乐也是自甘下贱,区区一个拓跋浚罢了,竟然是卑微到了这种地步。
叱云欢有些不耻。
拓跋翰那本王寻个机会替二姑娘出气。
叱云欢沉默着没有回答。在她看来,拓跋浚这分不清好赖的,的确该被教训了。
一抬眼,侧边过去一道黑影,拓跋翰和江左不识得,叱云欢却认得,那是叱云南。
袍子上的银线竹纹还是她亲自绣上去的。
叫叱云南看见她和拓跋翰这样亲密,叱云欢心虚,碍于拓跋翰在场也不好说什么做什么,回了营帐想着李长乐的事情就来气,倒不如就直接去了叱云南的帐子里,等叱云南回来,也解释解释方才的事情。
叱云南回来果然生气,放下箭壶,也不理叱云欢,坐在书桌前就看起书来了。
叱云欢今日长乐表姐进了猎场许久不回,我心急才去找她,路途遇着了东平王,想着马比人走得快,便请他帮忙。
叱云南你和东平王倒是有缘分。
叱云南冷哼一声,气已经消了些。
叱云欢哥哥和媞莘不也有缘分吗?在军营也就罢了,回了家,一个洒扫下人,一个公子,也能在书房碰上。
她会哄叱云南,却不会一而再得退步,哄一两句也罢,多了就不耐烦了。
叱云南正因为这事儿觉得亏欠叱云欢,最怕叱云欢说媞莘。这才软下声音。
叱云南倒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