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丫鬟摆一盆热水进来。拓跋翰拧了一方帕子,沾着水轻轻擦拭着叱云欢面上的脂粉。
叱云欢本就是个美人,美艳得不可方物,容易叫人觉得是个狐狸精。即便擦去胭脂,她依旧如此,只是脸颊上总挂着苍白颜色,是常年生病所致。
丢下帕子,拓跋翰实在忍不住将叱云欢按倒在喜床当中,床周围被撒上了“早生贵子”拓跋翰抚摸着叱云欢的额头,爱怜地请求,
拓跋翰为我生个孩子,嫡子,嫡女,都好。
叱云欢也不是傻子。拓跋翰跟只巴狗儿似的跟在自己身后多年,她一直讨厌他这样的低姿态,甚至觉得恶心。直到和亲时他将自己从刘宋迎亲使手下救出来,滑台之行也见到他勇猛杀敌,心中的厌恶便趋于平淡。
他会对她好。
这就足够了。
伸手解着身上人的腰带,垂下眼,叱云欢总不愿意对上那双满眼都是她的眼睛。
见到叱云欢这般反应,拓跋翰握住她的手腕。
……
门内探出拓跋翰的头。压低声音叫来侍女,又叫端水来,说起来要给王妃擦身。
拓跋翰对叱云欢极近温柔,替她擦拭着身子,床铺上的白帕子沾了血迹,拓跋翰将帕子叠好,放在一边。
叱云南与叱云欢有私。
在围场他就看出来了。
他甚至觉得二人早就做出了天理不容的事,心里也做过准备,却不想叱云欢依旧是……
笑着揽着叱云欢坐起,替她传上干净的寝衣。
初春天凉,就算是屋里烧着碳火,他还是怕叱云欢着凉。
拓跋翰明日还得进宫谢恩,拜见父皇母后,方才那样许久,你也累了,早些睡。
穿好衣服,二人又并排躺下。叱云欢往拓跋翰身边靠了靠,轻声询问。
叱云欢殿下是否与皇后娘娘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