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饼看着眼前自己这个应该说是发小的人,拿着一打啤酒,一脸应该说是冷漠的表情在自己跟前儿坐着。都这么半个多点了,一句话都不说。这手拿着啤酒罐子,眼神一冷就酎一口,就这半个点儿已经下去两瓶了。
烧饼实在喝不住了,关键不是酒量不行,他闷啊,你想就算跟个木头嘎的喝酒,它被酒泡着也能泡发了吧。可这位呢,一声不吭就是酎,看的人肝颤。
烧饼那个……,云雷啊,你到底有啥不顺心的事儿,你跟哥说说行不行?你这么老喝酒,那你不光我看着难受,那你这身体也受不了啊,是不是?到底发生什么了?
虽然小时候跟这发小有点儿小仇,但他朱云峰绝对是那种以仇报怨的人,再加上他也确实心疼桌子上的酒了,这一瓶七块呢,这可是好玩意啊。烧饼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抓住张云雷的手腕。不过看到那眼中的冰冷,顿时也打了个寒颤。
烧饼少爷,我也没惹着你那啥吧,我不求你对我像普通人那样,但你最起码也要把我当仇人看啊。你这眼神儿绝对吓人。
张云雷顺着烧饼的手,收了手中的酒放在桌上。长长的睫毛往下一打,隐去了眼中的寒冷。
张云雷烧饼,我……就是问你,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烧饼咽了下唾沫,你怎么样,你心里没点儿数吗?不过面儿上还是笑着的,而且比刚才更加灿烂。
烧饼云雷肯定是好哇,帅气!高大,威猛……等,那级一系列优点于一身呐。
张云雷眯了眯眼,又拿起了手中的酒杯,淡淡的说了一句。
张云雷你还记得你那金角大王吗?
烧饼又是一阵恶寒,那哪能不记得?他们小时候搁一块儿住着。那时候小,喜欢玩儿,不知道谁起个头,玩儿赛蛐蛐。他烧饼也整了一蛐蛐,那蛐蛐,触角贼长,腿也健硕,绝对是蛐蛐王,所以他也就起了这么个名字,便跟他们这帮人斗。烧饼这个稀罕那蛐蛐啊!谁想到刚玩了两三把张云雷便也拿着他的东西放在小盒子里,要跟他金角大王斗。那他能不找场子。将金角大王放进那盒子里烧饼才知道。我们这是斗蛐蛐,您是斗螳螂。那蛐蛐再牛,它也看不上螳螂啊。这让那绿玩意儿给祸害的,到现在他见着浑身是绿的东西还害怕呢。
烧饼那个我是说,您虽然腹黑,但不失机智啊。虽然毒舌,但那叫幽默。……。
烧饼看着张云雷随着他说出的话,越来越冷的眼睛。终于失了声,没敢再说出口。谁想到人家又说了。
张云雷烧饼啊,你还记得大黄吗?
大黄,那是他给师父养的一只狗,小时候哪个小孩儿都得养一只狗,他养的就叫大黄,他跟大黄那个亲呢,就没就差拿大黄当自己亲兄弟了。但是有一次他发水痘请了七天假,那七天大黄是让张云雷养的,等他烧饼在接手的时候,那大黄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就咬,他第一回的狂犬育苗就是因为这样扎上的。
烧饼用手使劲揉了揉胳膊,将那要长起来的鸡皮疙瘩搓掉,终于摆不出好脸色了。
烧饼少爷,您到底想问什么?
张云雷看了烧饼的脸半天,终是叹了口气,摇摇头。
张云雷额……,我就想问你,如果……对一个男生的怀抱有感觉。那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