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怀里又传出来一阵强烈的灼热感,把风晴雪暂时短路的脑子给烫清醒了,刚刚在花月佳期的时候,还没顾上看它,就被弄进这个鬼地方来了,这一路上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遗忘了,幸好它孜孜不倦的连续发热……
另外,就算它不能告诉她他们的下落,起码能给她“情起箭”的方向,既然天绯盾仍在发热,就说明那个倒霉的被定言扔出去两次的会说话的石头,就在她附近。
直觉在说,若找到它,别的问题说不定也能迎刃而解!
风晴雪赶紧摸出这块任何时候都红得暖心的天绯盾,上面只有三个字——莫回头”。
什么意思?是要她对着此刻正对的方向,一路不回头地走下去?
再往前,就是秋山湖岸了,这是要她往湖里走啊?!
思索片刻,也顾不了许多了,它说莫回头,那她就向前走吧!
风晴雪走得很快,一路不回头,蓝鱼的小短腿跟得很吃力,看在它还算老实,对她也没什么恶意的情况下,风晴雪允许它跳到她的肩膀上。
陆路走尽,湖水在前,心急如焚的风晴雪懒得乘船,脚步轻点,直接从水面上飞了过去。
“哎呀你好厉害啊,你到底是什么人啊?还会飞!”蓝鱼惊讶地看着他们在身下迅速后退的朵朵靛荷。
“你们不是什么底细都知道吗?”风晴雪白了它一眼。
“只有进入循环的人,才没有秘密。”蓝鱼回答,“我多希望你也进入循环啊,说不定我能比大个子还厉害。这样,说不定有一天我能离开烬弯去外头看看呢。可是,谁能想到你居然带了别人的残识进来!”
“你去外面干吗?学大个子把更多人关进来折磨?”风晴雪避而不谈玉衡和残识的事情。
“不知道呀。我就是想出去看看,总觉得有个东西很重要,但是在外头。可我不记得是什么啦。”
“那就收起你无聊的梦想,我告诉你,你们……”
话没说完,一阵痛苦的属于某种大型兽类的嚎叫突然从前方传来,其中还隐约夹杂着几声愤怒的咒骂。
一阵莫名的熟悉。
很快,一座建在一片湖中小岛上的木屋出现在风晴雪的视线里,竹篱围起的院落里,此刻竟是尘土飞扬、鸡飞狗跳——一头健硕巨大的野猪,似被某种法术绑得动弹不得,四蹄皆立离地半尺,在那儿又是嚎叫又是挣扎,身后,一个高大的男人,倒拿着一根木棒,狠狠地抽着野猪的屁股。
边抽还边骂:“我让你装月老!我让你说不知道风晴雪在哪儿!我让你自以为是心思毒辣!我让你害死那么多人!”
不止他,旁边还站了一二三四……五个人!
风晴雪顿时愉悦了心情,这帮人,居然都凑在这儿揍野猪?!
不对……那头野猪,怎么长得那么眼熟?
“停!给我住手!”风晴雪加快速度,一束光把敖炽手中的木棒抛出几米远。
众人一脸惊愕的看着突然从天而降的她,敖炽九厥甲乙赵公子一个没少,风晴雪满意的点点头,很好,都没进入那该死的循环。不过等等,多出来的,正紧紧跟在九厥旁边的那个是谁?!
“永欢?!”风晴雪大吃一惊,奔到她面前用力捏着她的脸蛋,“是你吗?是活着的永欢吗?”
永欢从被她捏得快变形的嘴里挤出一句话:“是我啊晴雪上神。”
风晴雪简直无法控制自己的喜悦,一把将她抱进怀中,用力拍着她的背脊:“太好了!你来就好了!”
“你受什么刺激了?”九厥惊恐地打量她,“你从前可没有这么热情呀!”
风晴雪松开永欢,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问她:“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明明记得当时没有你,而且烬弯一天只能用两次。”
她抬头,眉宇间似是比之前多了不少心事,看看她,又看看九厥,指着他们俩的手腕道:“是这条‘姻缘线’的缘故。我去花月佳期寻求帮助时,那个人就跟我说,一旦答应我的要求将我与九厥拴在一起,那么只要线不断开,无论九厥在哪里,我都能顺着这根线的力量,出现在他身边。我从不停醒来之后,不见你们的踪影,这才……”
“我知道了。”风晴雪打断她,“不管怎样,你这次是来对了。”
这时,控制着野猪、满头大汗的赵公子开口了:“你们还要不要继续拷问?不拷问的话我可不想再浪费我的灵力了。”
“对啊,还有这几个。要不要继续挠啊?”一旁的甲乙也开了口,他身旁的矮树上,四只跟蓝鱼一模一样的小东西被绳子绑成了一串挂在上面,几片被施了法的树叶正挨个挠它们的脚心。几个家伙一边痛哭一边大笑,眼泪横飞地说:“我们知道的不是都给你们说了吗?哈哈哈!求各位英雄放了我们吧!哈哈哈!我们也只是饿了才找上你们,可你们不也没有任何损失吗?哈哈哈!”
风晴雪脚下的蓝鱼顿时慌了神,又抱住她的腿:“不要把我也绑上去!我们真的已经把一切都说出来了!”
她让甲乙把它们放下来,问他:“这些家伙也在等你入循环?”
“嗯。我一醒过来就看到它了。”甲乙点头,看来跟她的情形差不多。
“你们呢?”风晴雪问敖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