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谷······
“主人,您要的人我们已经带回来了。”
花和雷单膝跪地,一只手撑着地面,低着头,不敢看眼前的人。
这个人,准确来说是零,整个人隐藏在暗黑之下,周围围绕凭着一股压迫的气息,使人无法呼吸。他背对花和雷。
眼前的这个零气势太过庞大,光是站着就给人一种不敢反抗的骸骨之感。
“出去。”
仅仅两个字就使两个人心中颤了一颤。
主人这臭脾气,估计这小子没好下场。
花是这么想的。
“是!”
两个人一同说道,随后就退了出去。
待两个人出去之后,这个被黑暗气息笼罩的男人缓缓地转过身来,一双血眸暴露在空气中,是黑暗面中唯一的光亮。
他瞥了一眼辗迟,终于,零源终于被他找到了,这么多年了,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他伸出了那只被零力包裹着的手,手上还长着长长的指甲,令人毛骨悚然。
他运用着零力,把辗迟悬在空中,抓着他往山谷的深处走去了。
恶谷的深处里面藏着一面镜子,被呈线状的零力所包围着,立在一处泉水的露出的岩石上。
他把辗迟放到了镜子上面,镜子后面冒出一根根锁链,缠在了辗迟的身上,他手一收,锁链在展翅身上骤然一收,紧紧地勒住了辗迟,这让本来沉睡的辗迟不由得眉头一皱。
感到身上剧烈的疼痛感,辗迟的脑子越来越清醒,他仔细回想这刚才发生的事情,刚刚,他和雷打斗着,雷突然使出了一个阵势,然后自己就感觉越来越晕,脑子越来越沉,随后就是眼前一黑,就什么就不知道了。
慢慢的,辗迟睁开了眼,周围的一切由模糊变得清楚了起来,这绑在他身上的是什么玩意儿,勒得他这么紧,还有眼前的这个家伙是谁啊,好强的零力啊,这个人的零力比当年假叶的零强大出不知道多少倍,还自带很强的压迫感。
炎圭正启动着阵势,突然看见躺在镜子上的家伙醒了,眼底闪过一道察觉不到的震惊,但这种震惊很快就消散了。
“这么快就醒了,不错,不愧是拥有零源的人,果然没让我失望,哈哈哈哈哈!”
骇人的笑声回荡在恶谷,惊起了几只零鸦。
正在道路上行走的花听见这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咦~冻死我了,我去,主人笑的这么渗人,那小子肯定没有好下场,是吧,雷。”
回头一看,雷已经快走出山谷了,头都没回一下,依旧高冷禁欲。
太帅了!
花赶紧赶了上去,喊着:“喂,等等我啊雷,你走那么快干嘛,我跟你说话呢······”
就在快追上雷的时候,没想到雷会突然停下来,一下子撞上了雷坚实的后背,鼻子疼。
花可怜兮兮的捂着鼻子抱怨着:“雷你干嘛呀,怎么突然停了,疼死我了!故意的吧。”
雷突然转了过来,十分庄重的看着花,虽然平时除了冷漠,正经,老成也没别的表情了,但现在,更严重。
本来委屈的花突然看到这么严肃的雷表情都呆滞了,本来摸着鼻子的小手也停下来了,一脸迷茫的看着雷:“你······你怎么了?我,我说错什么了吗?你干嘛这幅表情看我?”
呆呆的花好可爱,就连雷这座千年冰山心头也不由得颤了颤,这让本来要说话的他都忘了要说什么。好不容易整理回了思绪,只能用咳嗽声掩盖一下尴尬,不久又恢复了冰块脸。
“咳咳,主人的心思不是你我可以随便揣测的,你最好给我慎言,管住你的嘴!”
花呆了,就这?就这就要这么严肃的说她?这是来搞笑的吧!
花直接喷笑:“哎,不是,雷,我笑了,我不就是说了那么两句话吗?你至于这么严重的说我吗?再说了,我在这里说话主人又不知道,我又不会背叛主人,切,你怎么这么小气。”
小气?他小气!?那刚刚在主人面前屁话不敢放的人又是谁?得癔症了吗?
这些话他没有说,因为他懒得说,不爱说,说那么多干什么,白白浪费口舌。
雷二话没说就走了。
雷的心理她又搞不懂,但她知道,雷只要是咳嗽了那就是害羞了,雷害羞了,嘻嘻,真开心,心情一下子变好了呢!
······
“什······什么零源?你是谁?抓我干什么?”辗迟尝试着挣脱锁链,可惜这锁链实在是太紧了,动一下就疼,辗迟也就不动弹了,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个敌人太过强大,就算是挣脱了也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看着辗迟不动弹了,炎圭也不想再管他了,趁早拿到零源才是正事。
“小子,好好记住眼前的景象吧,这可能是你所看见的最后一眼了。”
“什么?”
突然炎圭两手一合,巨大的阵势包围住了辗迟,辗迟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引力出现在身体的四周拉扯着,身体就好像被撕裂一般,每一处都不是自己的了,骨头和肉分离了,身体的的每一处都在向外撕扯着,一点一点,十分磨人。
阵势发出强大的紫光,汗水已经浸透了身上的衣服,脸也扭曲的变了形,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冲击力,耗尽全身力气嘶喊着,嚎叫着,仿佛这样能减少身上的痛苦一样。
炎圭又加大了零力的注入量,阵势发出的光芒愈来愈强烈,刹那间一阵剧烈的冲击从阵势中心也就是辗迟的身上爆发出来,这种冲动就连炎圭这么强大的零都不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
辗迟因为承受不住冲击昏了过去,待烟尘消散,炎圭立马兴奋地冲到镜子面前。
“终于,拿到零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