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乔治/德拉科/加布里埃/厄尼/塞德里克/罗恩/哈利
乔治·韦斯莱
(苏珊·怀特视角)
我默默地看着镜子。
镜子里的我头发凌乱,左眼上有一块巨大的、浮肿的青印。不用说,这是我刚刚手欠捣鼓乔治桌上的恶作剧产品留下的产物。说明书上说的名叫什么打拳望远镜的……我无语地瞟了一眼桌上那个还在伸缩着拳头的望远镜,真是个害人不浅的东西。
我只不过想拿这个望远镜起来看看,它就突然从镜片处冒出电光火石的黑烟,然后趁混乱伸出一只拳头打了我的左眼一拳。作孽啊……我对着镜子叹了一口气,抚摸着左眼,它还在跳动着疼。
门"吱嘎"响了一声,乔治推门走了进来。他刚刚洗完澡,肩膀上搭着毛巾,周围一圈水蒸气。
看见我呆呆地伏在他的工作桌上,他愣了一下。
"怎么来我房间了?"他笑着用毛巾擦了擦仍沾满水珠的鲜红的头发,然后向我走过来,"想我了?"
"别满嘴跑火车。"我没好气地转过脸,"先告诉老子这怎么恢复。"
我保证乔治看到我的乌眼青了,因为他马上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我恼羞成怒地跳起来,冲过去打了他一拳。
"好、好……我帮你……"他躲避着我的拳头,笑得喘不过气来。
我这才停手。他快步走到工作桌旁打开抽屉,拿出一小瓶粘稠的墨色药水。
"青肿消除剂。"我轻声念出瓶身上的小字。
"是啊,"乔治得意洋洋地倒了一些到手上,然后开始往我受伤的左眼上涂抹,"打拳望远镜的伤害只能用独家特制的这个药剂消除,别的什么咒语都不行噢~"
"那你真够坑的。"我说,但还是乖乖任由他给我上药。
受伤的地方聚集了凝固的滚烫血液,他指腹很凉,轻轻拂过我青肿的眼圈。我闭上眼,感觉麻麻痒痒的,但很舒服。
乔治把药抹完,心不在焉地盖上了盖子:"不过呢,这个东西看来是没有用了。"
"?"我觉得莫名其妙。
"它打伤了你诶,虽说它原本的功能本来就是恶作剧别人……"他转头笑道,随后突然抓起望远镜和药瓶就用力扔出了窗外。
我听到了楼下硬物摔在地上的脆响,摔个粉碎。恍惚间,乔治已经把我拥入怀中。他的下巴搁在我毛茸茸的头顶上,双臂紧紧地圈住我的身子,用力得像要把我摁进身体里。
他伸出手,手掌覆上我的头,纤长的手指慢慢捋着我交错的发丝。
"但你不是‘别人’,你是发明者之妻。"
"所以不行。"
德拉科·马尔福
(安德莉亚·格林视角)
德拉科家的白孔雀把我咬得不轻。实话说,我只是看它漂亮,想摸摸它的尾羽,它就突然转过身子把我咬了一下。
孔雀的嘴坚硬无比,关键这畜生还毫不留情,我的手指立马就被划开了,渗出血来。
晚上,德拉科看到了我的这道伤口。
小少爷瞬间慌了:"这谁弄的?!!"
我看着他的过激反应,轻笑了一声,"无所谓啦,小伤而已。"
"这这这这可不行!"他捧着我的手,烟蓝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马尔福夫人必须要风风光光完完美美地出嫁……"
"这无所谓吧。"我被他可爱得实在忍不住,"好吧,是你家白孔雀啄的。"
"白孔雀啊……"他直起身子若有所思地说,语气出乎意料的冷漠。
第二天。
我醒来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接着便发现我躺在一堆闪亮的白孔雀羽毛中。我云里雾里地从床上爬起来,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昨天的事。
可怜的孔雀……我捧着羽毛发呆。
房间门被打开了,德拉科走了进来。他穿着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黑色衬衫领带西装,金发锃亮而一丝不苟。这么看还是蛮帅的……可是……
我的视线缓缓转到他的右手。他的右手暴力地倒提着一只巨大的无毛鸡——根据那只鸡细长的脖颈和残留的白色绒毛,我断定那是那只曾经光鲜亮丽高傲无比的白孔雀。
他注意到我发现了,很幼稚地跟我炫耀说:"本少爷厉害吧。"
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只能抬起头对他说:"嗯,德拉科最厉害了。"
他的耳朵微微红了,于是硬扭过头不看我。
后来我从侍女那知道那天德拉科深夜报复心很大地偷偷去捉了那只白孔雀活活拔毛,还把羽毛都喷了香水送到我床上来。"我未婚妻喜欢,"当卢修斯愤怒地质问他自己最心爱的白孔雀的去向时,他是这么回答的。
他被教育之后很不服气地拎着无毛孔雀跑到我的房间来撒娇,顺便给我叫了一群最好的私人医生给我包扎。
别扭的小家伙,我想。
再后来我们都步入晚年,回忆起这场闹剧,他仍然很兴奋地跟我描述说,当时进我房间时,看见我从满床的漂亮羽毛中醒来——
"真的美得像天使一样。"
加布里埃·布鲁门
(特洛伊·波本视角)
这次猫头鹰邮购的化妆品包装也太结实了。我笨手笨脚地扯开锋利的盒子边角,突然一阵刺痛从指尖穿来——
"嘶。"我抬起手,看见手指上泛出了血珠。
我最怕血了……那一瞬间,我感觉一阵晕眩,几乎是下意识地扯开嗓子尖叫了起来:"加布里埃——!!!!"
加布里埃穿着围裙从厨房里冲出来,看见我正坐在一堆包裹箱里举着手指哭喊。他在我身边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查看我的"伤势"。
"破了个小口而已……"
"才不是‘而已’!!!"我叫道。他只好哄劝似的吹了吹我的伤口,起身去拿药和绷带。
回来时,他用镊子夹起棉球沾碘酒,往我的伤口上轻轻涂抹。感觉有点疼,但我很喜欢看他认真的样子。午后的阳光撒在他褐色的卷发上,把发梢染成了金色。他丝毫注意不到我在看他,长长的睫毛低垂,只顾着用绷带把我的手指仔细包好。
不知不觉我才发现,那根手指被加布里埃包扎成了厚厚的一层,像个鼓鼓囊囊的木乃伊。
"呃……有必要吗?"这次轮到我尴尬了。
"当然有,"他站起来教科书式地白了我一眼,收拾好医药箱,"最开始不是你叫唤的吗?"
我笑了起来。这家伙的母系光环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脸红了。加布里埃转过头去,接着我便听见他的声音,不辩真假:
"好好照顾自己,笨蛋。"
厄尼·麦克米兰
(艾丽娅·斯平内特视角)
关于比我小两级的小男友这件事。
要说我和厄尼的机缘,那还真得感谢我先前的情敌苏珊·怀特。三年级时我有点喜欢乔治,不过也正是她的强硬让我放弃了乔治——而又给我带来了她的朋友厄尼·麦克米兰。
我第一眼就觉得厄尼这孩子可爱,虽说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其实脾气还是很细心包容的。不过好在苏珊看不上他,那就只能我上了。
软化他的过程不算难,因为他实在是太容易被感动了。只是两周时间我每天下课去找他,他就很自然而然地跟我熟络起来了。所以你也看到了,除了这些日常之外,我和他之间好像还真没什么羁绊。
真正让我感受到他别扭的温柔,还是在上周。
那天黄昏,我刚下魁地奇场,心里想着伍德这次的魔鬼训练太变态了。且不说累得我大汗淋漓飞不起来,而且中途还被鬼飞球撞了两次,肩膀差点断了。
我揉着肩膀,一手拿着扫帚往场外走。早在等待我的厄尼看到我,马上飞跑了过来。顺带提一句,这小子,虽说年纪比我小,个子却人高马大的,比我至少高一个头。
他看见我揉着肩膀,傻掉了。
"……你受伤了?"他不知所措地想扶我,却又无从下手。
"不敢碰?还不至于到骨折的地步。"我哭笑不得。
"噢……那、它……"他似乎突然不善于言辞了,只是默默搂着我的另一个肩膀和我一起走向城堡。
路过医疗翼时,他犹豫地对我说:"进去看看?"
"没必要。"我大无畏地挥了挥手,"很正常。"
"那……"他突然又委屈又气闷地扭头盯着我,"我不想你受伤……进去上点消浮肿的药什么的,也好过我担惊受怕……"
"呃……"我望着他茶色的清澈眼睛不忍拒绝他,只好自己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是自投罗网摊上了麻烦事,不情不愿检查后庞弗雷女士硬说我肩膀有轻微骨裂什么的,总之blabla一大堆。争执不下的结果是,我留院观察一晚上。
一个流程下来我已经一肚子火,但看着疲惫的厄尼我也不好多说他什么,于是只好匆匆爬上病床就入睡了。
令我惊讶的是,早晨醒来,我看见厄尼伏在我的床边熟睡,睫毛下是重重的黑眼圈。我的笨蛋小男友,固执地守了我一晚上。
塞德里克·迪戈里
(秋·张视角)
我一向坚持认为,大家说我是个温柔但迟钝的姑娘是没有道理的。
是的,没有道理……
直到我去赏秋景被树枝绊了一跤。
好吧,我承认还是有点道理。
关键是这一绊居然左腿就骨折了。恰逢假期,我只能在家修养。
开始几天,朋友们会来我家给我送些水果和鲜花什么的,家里还很热闹。可是马上,等待我的就只有天天躺在床上浑浑噩噩度日。
腿不方便,我也没办法下床活动,只能拿床头柜上的一本时尚杂志翻了又翻。这样的日子太无聊了,而骨折休养时间又长,我只好拨通了电话:
"喂,塞德,过来陪陪我。"
他来的时候很慌乱,拎着给我熬的一大碗骨头汤。我觉得他憨态可掬,又感动又好笑。
"坐下吧坐下吧……"我温和地笑着,拍了拍床,就算生了病脸色苍白也仍然形态优雅。他紧张地点了点头坐下,开始打开碗给我喂汤。
"吃什么补什么,你骨折了,当然要喝骨头汤。"
他是这么跟我解释的。
管他呢,反正只要是他的,我都喜欢。
接下来的两个月,塞德里克一直都在照顾我。不知为什么,有他在,总是很安心——也许是因为他自身散发出的温柔可靠吧。
在他细致入微的照顾下,我很快能慢慢下床走路了,可是,秋天也快过去了。我还在为之前不愉快的赏秋景感到遗憾,可是又不能马上出门散步,抓住秋天的最后一点尾巴。我很苦恼。
在这最美的年华却不能享受喜欢的生活,是我最无法忍受的事。
塞德知道。
那天他边给我换药,我边吃他做的饭。突然,他开口道:"…你最近有苦恼吧?"
我愣住了,没有答话。他接着说,语气很轻柔:"我看出来了。"
"嗯、是……"我犹豫着放下碗筷,"我想出去赏秋景,可是我现在……"
我能看出,就连他也一时想不出办法。
"不过、我知道实现不了,所以,没关系……"我不想让他困惑,连忙摆了摆手,"就这样吧,我能马上恢复好就可以了……"
他还是没说话。虽然他的脸蛋仍然俊美鲜活,但我能看出他不甘心。
几日后。
塞德扶着我裹着毯子下床走动。家里很大,但我漫无目的。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阳台边。
一阵秋风从窗缝吹进来,有些阴冷。我打了个哆嗦不由自主地闭上眼,塞德搂我搂得更紧了。
"睁眼看看吧……"他温柔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将信将疑地睁开了眼。
秋日阳光仍然明朗,窗前黑色的树叉上,赤色金色的落叶在风中旋转,又落地成灰。晚霞披光戴玉,染了秋红和天蓝,又织上金色的卷边。太阳醉醺醺地被它包裹,飞鸟群群——
是美丽的秋景。
这是明亮双瞳倒映的美景。我被惊艳到了,转头看向塞德——他的侧影闪着金色绒毛,与这美景相映成趣。
罗恩·韦斯莱
(赫敏·格兰杰视角)
小笨蛋今天闹着说晚上要约我去天文塔看流星。他说是从妈妈寄的预言家日报上看的,"在流星下许愿就什么都能实现"。
我笑他迷信,毕竟我去天文塔的理由可不是这么玄幻的传说,而是为了完成天文课作业。他很不爽地说我无趣。
晚餐他一反常态地没有吃很多东西,一问原来是准备留一些晚上看流星的时候吃。
"你真当我们在约会呀!野餐吗?"我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要你管,你又不懂。"他转过头不理我。我有点受挫,不过没办法,谁叫他是有着那么漂亮红头发的可爱罗纳德呢。
那天晚上我们独自在黑漆漆、冷嗖嗖的天文塔上等了好久,除了一如既往的满天星星外没有看见流星。罗恩很失望地把带来的所有鸡腿都吃完了,而我完成了我的天文学观察作业。
不过,糟糕的是,我好像生病了。
早晨起来,我就感觉四肢冰凉,头昏昏沉沉的抬不起来,而且关节处有种不知名的滚烫僵硬感。"不会是发烧了吧……"我心里一沉不敢设想,"那今天的课……"
这种感觉一直加深、蔓延,我始终起不来床,呼吸越来越黏稠。最后,同宿舍的女生给我叫来了庞弗雷女士。
"你得卧床休息,"庞弗雷女士检查后严厉地说,"带上衣物,来医疗翼住院。"
发烧时还得强行起床,实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一番周折后,我喝完药水,最终还是安安稳稳地躺在了医疗翼的病床上,准备好好睡一觉。
医疗翼的门突然大开,庞弗雷女士还来不及阻止,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就向我跑来。我睁开眼,看到的是罗恩满脸雀斑的紧张的脸。
"Bloody Hell……"他喃喃说着,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我的手,"对不起,昨天我不该让你在那么冷的天气让你陪我去天文塔,害你生病……你也上不成课了对吧?"
是啊,这真是我永远的痛。
"那今天我替你抄笔记好了。"他下了决心似的说。看着他蓝色的眼睛,我不忍心拆穿他有多么不爱听课,只是试探着问:"真的可以吗…?"
"可以!!男子汉大丈夫!"他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许久的沉默。他轻轻搓着我的手,终于开口道:"其实……我昨晚还是许了愿的。"
"诶?没有流星也许愿了吗?"我有点好奇地看着他。罗恩的脸变得跟发根一样红了。
"嗯……"
我轻笑起来,这事这么想还真有点幼稚滑稽。不过,我的笑伴随着咳嗽,乍一听虚弱得几乎病态。
他也吓到了,连忙拍了拍我的背。我缓过神,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那么,愿望是什么呢?"
他挠了挠雀斑:"既然没有流星,就不一定会实现。所以……说出来也无妨。"
"愿望是永远和你在一起。"
哈利·波特
(金妮·韦斯莱视角)
哈利的这个救世主身份真是烦死我了。
一场魁地奇决赛前老被人使绊子不说,还总有一堆带着舆论的好奇家围着他争风报喜。哈利本身对这些事却像无感似的,可是我非常在意。
我反而像是个局外人。
我漫无目的地在走廊上走着,心不在焉地靠着走廊的石墙。一不小心,额头就重重磕到了前方一个大画框的边缘上——顿时,额头下被磕的血管跳动着疼了起来,鼓起一个拳头大的肿包。
画框里的人被我惊醒了,暴跳如雷。我现在头疼欲裂,懒得跟他争执什么,便匆匆赶往医疗翼。
我原意只是想包扎一下,真的没想到庞弗雷女士会把我留在那硬喂我喝这药水那药水。喝完我只觉得嗓子很涩,没觉得额头肿的地方好了多少。庞弗雷女士把我的头紧紧地缠了一圈绷带,然后就赶我上床睡觉。
下午的时候,哈利来了。他的脸第一次离我那么近,我也是第一次发现,那双绿琥珀里面有我的影子。
他把给我的鲜花和康复卡放在床头后,就只是静静地抱着我。我的头昏昏沉沉的,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但我不清楚的是,在恍惚间,我自己已经无意识地把近年来对他的想法都吐露了出来:
"你身边总是围绕着好多人……我没法接近你……"
"除了第一次见面和后来的告白以外,我跟你之间好像一直都有距离感……"
"我一直、一直告诉自己我跟你的关系是跟旁人都不一样的……可是日子长了,我发现‘救世主的绯闻女友’这个身份仿佛只成了一个代号……一个可以让旁人讨论你我几句的筹码……"
"我真的、好想单独和你在一起享受一下……"
一气说完,我喃喃地睡着了。哈利听完很震惊,仔细想想,他似乎真的没考虑过我什么。得到了我之后,他潜意识便认为我属于他已经理所当然了,反而更加不在乎我了……
"救世主"这个强人所难的称号,已经夺走了他生活中的太多部分。
他把我搂得更紧了一些,黑发下的镜片起了雾:
"对不起……"
"我不管旁人怎么想,但你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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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九蛮儿竟是我寄几烂文笔致歉。
九蛮儿竟是我寄几我原本是觉得更正文好累,想更个番外放松一下,结果没想到忍不住写了个全男主番外,比正文累一百倍——
九蛮儿竟是我寄几让你们等了这么久!!>人<
九蛮儿竟是我寄几因为是短篇小番外所以人物可能有点玛丽苏ooc,大家看图个开心就好。
九蛮儿竟是我寄几决定了!如果你们喜欢看的话,每30章更一篇全男主番外好了(ˊo̴̶̷̤ ̫ o̴̶̷̤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