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杨伊涵直奔重症监护室，结果却没有看到爷爷的身影。
杨伊涵赶紧跑去同一楼的护士站询问。
杨伊涵你好，我想请问一下，之前住在ICU的那位老人去哪儿了？
万能龙套（护士站的护士）什么老人？
杨伊涵就前两天有一位肾衰竭重症患者……
万能龙套（护士站的护士）哦！
万能龙套（护士站的护士）你说的是姓杨的那位老人家吧？
杨伊涵对对对，就是他。
万能龙套（护士站的护士）那老爷子住进ICU的当天晚上就不行了。
万能龙套（护士站的护士）我是昨天刚来的，没有亲眼看到情况，是后来听同事说的，说是照顾他的那两个护工把遗体给领走的。
“轰——！”地一下，杨伊涵霎时愣在原地，脸色惨白，左边胸口里没来由地一阵抽痛，脑子里仿佛有什么炸开了，眼眶发涨，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眼睛里涌流不止。
万能龙套（护士站的护士）唉，老爷子真是可怜，临走前连亲人都没有见上一面。
护士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
万能龙套（护士站的护士）哎，你是他的亲戚吧？你来晚了，估计现在呀，早就运走火化了。
万能龙套（护士站的护士）哎？小丫头，你哭啥？
杨伊涵没有回答她，转身冲出医院，然后给那两个护工打电话。
杨伊涵接呀，快接呀！
她声音颤抖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吧嗒吧嗒”地砸在手机屏幕上，人工客服语音一直说着对方用户忙，请稍后再拨。
杨伊涵为什么不接电话？
杨伊涵为什么……
忽然，杨伊涵想起之前王一博那个男人说了什么“最近这两天不要出门”话，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还有那两个护工，本就是他派去的，所以，也是他指示他们不接她电话的？
杨伊涵（为什么都要瞒着我？）
杨伊涵（王一博，我到底还能不能信任你？）
杨伊涵浑浑噩噩地在马路边上走着，她捏着手机，不知道该去往哪里。
回蓝涧吗？不，她不想再回到那里去了，那个男人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目的，偏执地想要把她禁锢在他身边，令她心头沉闷。
回老城区吗？可是爷爷已经没有在那里了。
所以现在，不论她去哪里，她都是一个人。爷爷走了，唯一爱她的人不在了，这个世间，再也没有她的亲人了……
万能龙套（路边商店的老板）小姑娘，快过年了，来买副对联不？
万能龙套（路边商店的老板）二十块钱一对，买一送一啊。
杨伊涵（对哦，快过年了……）
杨伊涵在年货商店门口停下，抬头看了看满商店喜庆的红色，指着一个横批是“团团圆圆”的对联，木讷地开口说:
杨伊涵老板，给我拿这个吧。
万能龙套（路边商店的老板）好嘞。
万能龙套（路边商店的老板）丫头，买一送一，你再挑选一副呗。
杨伊涵不要了，就这一副。
万能龙套（路边商店的老板）好吧。
商店老板把对联放到前台柜子上，杨伊涵用手机扫码支付好以后，拿着对联就离开了年货商店。
她最终去了老城区，至少那里，还留有爷爷存在过的痕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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