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五岁开始,我的母亲给我传授她所知道的礼仪,她要我淑女,不许我驼背,更不许我端茶时超过半寸,她说这坏了规矩。
我讨厌规矩,与其要我困于金丝笼,不如放我回归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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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etel不明白。
她的家族分明在法国如此强大,为何要投奔英格兰,这个声称日不落的国度。她认为母亲有事瞒着她,这并不是第一次,更不是最后一次。
Gretel母亲,您有事瞒着我,对吗。
Gretel侧头看着她已有白发,却仍然维持住端庄模样的母亲。Gretel递过一杯茶,她深知说出这个问题必须随意,漫不经心。
“亲爱的,你不必上心。”
母亲每当这么说时,便必是绝望颓废之时,这一点Gretel知道,她的母亲啊,从20岁起若计算谎言,便自是数不清,看似坚强,实则不堪一击。
Gretel想起了Estella对她说的。
Estella记住,到了英格兰,必须谨言慎行。
想来,英格兰也如法国那般勾心斗角,为权利,金钱,地位,争夺的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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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a母亲,我不需要什么礼仪教师。
Alia第一次反驳她的母亲,第一次提高音量,第一次用手指着她的母亲,也是第无数次,挨母亲的巴掌与责备。
“若你真的学会了礼仪,我又怎会不停地找教师。”
Alia将手握成了拳头,她知道她现在的怒气有多恐怖,她却只能硬憋着,无法发泄,哪怕在自己的房间,她也必须端着淑女样儿。
淑女到底有什么好,Alia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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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eaReco,你确定Alia又要计划让新的礼仪教师出糗?
Andrea是Alia另一个挚友,她温柔知性,是英伦最富有才学的名媛,她礼仪端庄,几乎每人见她便赞不绝口,Alia的母亲也不例外。
Erato当然,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