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过去的记忆

混沌。周身全是混沌。

德拉科身处在一个幽暗混沌的世界，那儿很黑，勉强能看到一点点细微的光。那儿好像是什么地方，他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在哪里？他仔细地辨认了一下方向，然后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前方的光亮越来越强，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大，终于，在他迈入光亮的时候，他听见了罗恩和哈利的声音。听见了庞弗雷夫人的声音。他可以感知到自己的腹部紧绷，有些疼痛，只是他眼皮沉重。

哈利和罗恩正在小声交谈。内容不过是在讨论他出现在赫敏房间的原因。以及他为什么会受伤。真无聊，德拉科想。

他试着努力睁开眼睛，但是他做不到。他实在太累了，酒精的作用还未完全挥发，不单眼皮沉重，他的意识也是昏沉沉的，终于，他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睡了过去。

赫敏是在衣柜里醒来的，她最终还是没扛过去，缩在衣柜里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晕死过去。衣柜的门被打开，赫敏从里面瑟缩着走了出来。

她的大脑还有些空荡，感觉忘了什么东西，却又一时空白想不起来。她的目光游移，落在那染血的手帕上——德拉科，德拉科怎么样了……

她嫌弃自己没用，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捡起了那块手帕。突然，她愣住了。

赫敏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块染血的手帕，虽然血迹斑斑，但还是可以看出它本身的银色，银色的手帕，赫敏急忙伸手到自己的包里去掏，把她的那块掏了出来——一模一样。

“轰”，她听见自己的大脑又一次崩裂的声音。

难道说……这手帕是德拉科送的？

好看的眉几乎拧成了结，她突然发现关于德拉科的一切似乎都不是那么正常。她精密的大脑瞬间帮她列了一个清单。

首先，黑魔法防御课有大把的人可以上，不一定非他不可，为什么麦格教授一定要叫他这个前食死徒的儿子回来？

其次，为什么安琪拉第一次被操纵的时候，他坚持不让自己帮助他调查呢？多一个人明显要容易多了不是吗？何况这个人还是格兰芬多的学霸？

第三，德拉科变得太多了——完全不再是那个嘴巴恶毒的混蛋了。小时候赫敏和哈利罗恩还曾经讨论过这件事，他们三个一致表示，自大高傲会是马尔福一生的标签，家族基因在那里，他不可能变好的。他为什么变了呢？

第四，如果这手帕真的是他送的，他为什么不说呢？

太多太多的为什么让赫敏一时之间大脑几乎死机。她万分渴求，虽然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渴求这些事情的真相。她恨不得扎进德拉科的记忆里去一探究竟。

记忆——赫敏突然茅塞顿开，她记得，斯内普教授的眼泪让哈利看到了他过去的记忆。那么……她的目光盯着手里的手帕，如果是血液呢？

她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猛地从地上站起，推开房间的门跑了出去。她知道谁能够给她答案。

夜已深，走廊的墙壁上挂着数盏蜡烛，在赫敏跑动带起来的微风下，蜡烛的火苗左右煽动，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想进门要先说口令。”门口的石像说。“我于初始时萌芽，从未被发现，却汹涌澎湃。”

这个问题不难——赫敏答：“爱。”

门开了，赫敏抿了抿唇，匆匆走进。

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欧洲建筑。历代校长的放大相片悬挂在建筑四周，走进去，迎面是一张棕色的书桌，上面摆着各种资料与书籍。

有一个人从那一大堆书里抬起了头，黑边眼镜后的一双布满皱纹的眼睛透漏出了主人的疑惑：“格兰杰？这么晚了你来这儿做什么？”

“教授。您能告诉我一些有关马尔福的事吗？”赫敏开门见山的说。

麦格教授写字的笔突然停住了，她与赫敏的目光对视，许久，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伸手将眼镜摘掉。她枯瘦的十指交于胸前：“那你想知道一些什么呢？”

“为什么要让马尔福回来？”

“这是魔法部的命令。卢修斯之前是食死徒。魔法部认为有必要将家族的新家主进行监管。将他安排到霍格沃兹，任何风吹草动魔法部就会知道。”麦格教授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取来杯子：“奶茶可以吗？”

“谢谢。”赫敏接过麦格教授递来的奶茶，将它捧在手心：“所以……他是不被大家信任的？”

“至少我信任。”麦格教授说：“他最后也没有亲手杀掉邓布利多，不是吗？”

“说到这个，教授，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麦格教授喝了一口奶茶，示意她继续说。

“我想知道关于记忆储存的事情。”

“你是指，冥想盆？”

“是的。”赫敏点头。

“抱歉，格兰杰，我不能透漏太多与冥想盆有关的事情。那是邓布利多为数不多的遗物之一，他去世以后冥想盆就消失了。很少有人能找到它。”

“您不需要告诉我它在哪儿，”赫敏眨眨眼：“只需要告诉我原理。其他的我自己想办法。”

“我也不能告诉你原理。但是我可以给你这个。”麦格教授转身，在书堆里翻出一本书递给赫敏，：“《神奇事物图鉴》，这会对你有帮助的。”

“您不介意我在这儿读吧？”赫敏接过来问。

“噢，当然。”麦格教授耸了耸肩：“如果你不介意我继续办公的话。”

房间里是昏黄的烛光，赫敏低头默默地翻看着这本书，麦格教授挥动魔杖，继续让那只羽毛笔写着记录，自己戴上了眼镜从那一堆纸张里抽出几张来看，时不时地，用眼睛撇一眼正在聚精会神读书的赫敏。

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她想。

赫敏的手指划过粗糙的纸面，终于，停在第57页。冥想盆，用来储存记忆的容器。窥探记忆需要媒介，每个人的媒介都不相同。她心里默默地读着。可以是眼泪，可以是头发，也可以是血液。

一瞬间，赫敏觉得自己的血液都沸腾了——就是这个！血液。她的手不由得握得紧紧的，以显示她的紧张和激动。“但我怎么找到它？”

麦格教授笑了：“你想要，就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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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办公室出来，赫敏依旧是困惑不解。她不能确定德拉科是否有储存过他的记忆。但是他曾经提起他偷窥过邓布利多的记忆——用冥想盆。他知道冥想盆的用途，所以……她也只是一个猜测，却无比锐利得认为，这个猜想一定是正确的。

她有些迫切地想要知道那些疑点背后的真相。讨厌的格兰芬多式精神。赫敏并没有打算现在就拿着那块手帕去找德拉科对峙。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她就自己去查。

话虽这么说，可她却一点头绪都没有，这让她懊恼极了。她的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麦格教授的话和书上的内容。冥想盆，神奇事物，没人找得到，邓布利多的遗物，你想要，就会得到的——

这句话像一句点睛之笔。种种的线索纠缠起来，赫敏只能想到一个地方——有求必应屋。于是她马上折返脚步回到八楼，在墙壁前集中精神，不一会儿，墙上出现了一道门。女巫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

在屋子的角落里，静静得安置着一个物件——冥想盆。

这不是挺容易找到的吗？赫敏想。她走了过去，取出了那块沾染了血迹的手帕，丢了进去。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当手帕沁入，自动上浮，而上面的血液，却在下沉。这说明，血液的主人确实是储存过他的记忆的。

赫敏把头发绑好，把脸沉了进去。

四周是浓墨般的黑暗，这黑暗坠成一道道痕迹，在光芒里落了幕。——【从这里开始就是德拉科的记忆了】赫敏的眼前闪现出了一年级踏入霍格沃兹在礼堂等待分院时的景象。

“赫敏.格兰杰！？”“哦好吧。赫敏，放松，放松……”“格兰芬多！”

“德拉科.马尔福？”“斯莱特林！”哦不，我还觉得她挺可爱的，为什么没分在一起！

“我是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波特，有些人生下来就是比别人高一等。希望你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做朋友。我可以帮你。”他一定会愿意的，有谁能拒绝马尔福家族得人呢！

“我想我有分辨谁好谁坏的能力。”什么？他拒绝了我？他这是在踏践我的自尊！你别不识好歹！那该死的红毛穷鬼比我强在哪儿了？

于是哈利波特，罗恩.韦斯莱，成了他的黑名单。哦，于此之外，还有一个小跟屁虫，赫敏.格兰杰，他简直不知道她为什么跟着他们，他们又蠢，又笨，又没钱。他十分怀疑这个小丫头的眼光——行吧，反正他也不在乎，喜欢他得女孩多的是。

飞行课，哈利第一个指挥起了他的扫把，引来了赫敏不可置信的侧目。下一秒，马尔福也成功了，他带着一点小骄傲的撇了他俩一眼，却发现赫敏并没有看他。该死，你怎么不看我？我可是很有魔法天赋的！

隆巴顿的扫把失控，他受了伤。马尔福心里涌起一股恶作剧的欲望，于是他也这样做了，他捡起了地上隆巴顿忘记带走的记忆球。“把它给我，马尔福。”笑话，我才不可能听你的指挥。我要把它藏起来让隆巴顿自己去找，如果那傻蛋找得到的话！他率先骑上扫把飞上了天，在教授明令禁止她不在不许飞以后，他满意的看见赫敏的眼睛终于盯着他了，忍不住向哈利挑衅：“怎么了波特？你勾不着了？”这句话惹怒了哈利，他不顾赫敏的阻拦骑上扫帚飞了起来，却因祸得福，获得了史上最年轻找球手的荣誉。他还得感谢我呢！没我他成不了这事。第一次魁地奇完美落幕，赫敏为了哈利的胜利在兴奋的鼓掌尖叫。他突然觉得她有点讨厌。这点小事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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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选手都是凭本事凭实力入选的，而不是什么家里的财富！”他听见她这样说，一股怒火瞬间冲散了他的理智，你不过就是一个麻瓜女孩，你敢这样说我？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我说话！“没人问你的意见，你这肮脏的小泥巴种！”“马尔福，你太过分了，我必须给你点教训。”罗恩抽出魔杖对准了他：“吃鼻涕虫！”结果他被魔法反射了，一直趴在地上吐鼻涕虫。真恶心。也不嫌丢人。那断了的魔杖能用处什么魔法来？连换根魔杖的钱都没有吗？他想。她居然帮他们说话！太蠢了！他要被气疯了。她不像哈利或者罗恩会对他的挑衅产生让他觉得好玩儿的反应，她从来只会翻个白眼忽视他然后继续去看她那死厚死厚的书！真是个书呆子！然而这一次，他发现了好玩儿的，他终于引起她的反应了！

他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时不时的凑过去挑衅她一番，看着女孩子气鼓鼓的小脸和眼神，他便觉得有意思。他并不喜欢她，因为她和那两个格兰芬多走得太近了！但是看到她这个反应，这是专属于他的反应，他就说不出来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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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测验格兰杰小姐获得了第一名！”小女巫抱着麦格教授奖励给她的一袋子苹果开心极了！而他的成绩是……倒数第二名，哦不，这可不太爽。他斜着眼睛拽着高尔和克拉布走出教室找乐子去了。考第一没什么了不起的！他想。回来的时候，发现桌子上多了一个青苹果，他把青苹果拿在手里左右捣着玩。却一点吃它的欲望都没有。斐尼甘告诉他，赫敏给每个人都分了一个。

呵，干嘛？显摆你那第一名的效果吗？不过要是你单独只给了我也许还说得过去一点。他想。正巧这时赫敏走进了教室，他便迎了上去。等他的理智清醒，只看到满屋子的同学正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盯着他。小女巫捂着嘴，那双漂亮的棕色眸子颤了颤，大颗大颗得眼泪便滑落。她哭了？她为什么哭？她这次为什么反应这么大？我说什么了？小女巫哭着跑了出去。他以为自己应该觉得好玩儿痛快的。可是并没有。他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胸口，那里……闷闷的，他情不自禁地举起那颗青苹果咬了一口……好甜啊。他吃过很多昂贵的水果，却从来没觉得平时他看都不会看一眼的青苹果这样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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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这只野鸡也没什么了不起嘛！”波特都能驯服得家伙能有多凶悍？他还就真不信了，还给这野鸡鞠躬，休想，他长这么大没给谁鞠过躬，见鬼去吧！我能骑在你背上，你都得给我感激涕零着！下场就是，他被巴克比克踢断了胳膊。“海格！你必须赶紧送他去医院。”赫敏急得蹦脚。你担心我？还是担心这个大个子和这只野鸡？你最好是担心我，不然我饶不了他们。显而易见，赫敏也许并不担心他被踢断了胳膊。她只在乎海格的第一堂课就这么出了事故。他又要气疯了，在父亲面前添油加醋，终于惹得父亲满眼喷火的找去了魔法部。那只野鸡被判了死刑。他开心了。

他看见格兰芬多三人组向这边走来：“嘿！来参观吗？”“你这可恶恶心阴毒的臭蟑螂！”小女巫发飙了，拿着魔杖指着他的鼻子，他被吓住了，紧紧地贴在石头上动都不敢动，这女人可真凶，你最好是别动手，不然我一定告诉我爸爸——“住手赫敏，这不值得！”罗恩说。赫敏的怒气因为考虑到学分所以逐渐平静。她转身准备离开。哦老天爷——这样就对了，她们气的要死却始终拿我没办法，这才对！他笑嘻嘻地左右和同伴打趣：“瞧瞧，就说他们没胆！”下一秒，赫敏炸了毛，转身一拳揍在他的鼻子上。该死——这小麻瓜种居然敢打我，哦不太丢人了，我居然被一个女人给打了！

他气呼呼地和同伴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坐在沙发上拿着镜子不停地照自己的鼻子，但愿可怜的鼻子没骨折，这小丫头手劲儿怎么这么大？“可恶的格兰杰，我得让她知道代价！”“你怎么总惹她？”高尔说。“这太奇怪了，从来没看见你招惹某个女生。”“谁稀罕呀！”“哦吼吼吼～马尔福，你这样好像是爱上她了一样。”克拉布打趣道。“闭上你的粪嘴，我怎么可能！”他扯着嗓子反驳，我怎么可能喜欢她？我喜欢她？我……喜欢她？高傲的白鼬脸上不知不觉染上了一抹红晕。

五年级

“嘿，准备好去参加舞会了吗！”高尔拽着他那宽松的礼袍。“你可别拽了，蠢死了。”他冷冷地嘲讽。“你找到舞伴了吗马尔福？”克拉布问。他没回答。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里居然浮现出格兰杰的脸来。哦不不，马尔福，你是疯了，想她干嘛？“如果你找不到，我倒是建议你去试试邀请格兰杰，哈哈哈哈，她一定是整个学院最不可能有舞伴的人了！书呆子！没人愿意请她跳舞！”高尔说。“你疯了吧你，我请她？我请只猫头鹰我都不会请她。”

这句话在马尔福偷偷摸摸跟在格兰杰身后的时候突然想起在他的脑海里，又被他赶出了脑子。我只是可怜她，没人愿意请她跳舞，太可怜了，嗯，只是可怜她！他正准备冲上去拦住她，却看见克鲁姆向着她走去，他听见那个呆子对她说：“你愿意和我一起去舞会吗？”“哦，当然。”他从柱子后面看见她害羞的通红的脸颊。她居然同意了？该死，本少爷都打算请你去了，你居然还敢答应别人？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啊！！！他愤愤然地一甩袍子，离开了。

舞会当天，他无精打采地站在人群的末端，一眼看见了女巫穿着紫色的裙子，挽着美丽的发髻，一边害羞着一边大方地从台阶走下来，她投以哈利一个羞涩却张扬的微笑。他看呆了——那是格兰杰？赫敏.格兰杰？老天，她可……真美。他看着克鲁姆上前牵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那有点刺眼。于是他干了杯子里的饮料，气得要死。那时他才认识到，他也许真的是喜欢上她了……

六年级

贝拉姨妈逃狱了。母亲收留了她。父亲向他坦白，他是一名食死徒，他与他的马尔福庄园都会誓死效忠伏地魔。他果断拒绝，他从不会被任何人控制，臣服？效忠？抱歉，他不懂那单词怎么写。于是父亲告诉他，如果他反抗，整个马尔福家族就完了，他们不得不。他第一次知道那个人是如此的可怕。于是他退缩了。他选择了臣服。黑魔王回归，带领食死徒入住并且控制了马尔福的庄园，马尔福一家沦为伏地魔的走狗，他的手臂被烙印，他的心四分五裂——小泥巴种，我没办法再接近你了，你是格兰芬多的正义勇士，而我变成了斯莱特林的恶臭颓废。他给他们安排各种恶心的任务，可是他还不想杀人。为了逼迫他，伏地魔挟持了他的母亲，时不时地召唤他，就在二楼的地板上，用钻心剜骨咒折磨他的母亲，并且让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有一次他看不下去了，闭上了眼睛，下一秒，那咒语便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生不如死痛苦万分，在疼痛的余韵下大张着嘴喘气。他看见母亲奔溃哭泣的模样，他咬牙切齿。

为了明确他的衷心，伏地魔还会用摄神取念来窥探他的思想和内心世界，来确保他不会叛变。斯内普教授逼着他一次又一次的练习锁心术，这可以把他那些双间谍的记忆封存起来，像他一样。再一次摄神取念，他做到了，虽然万分凶险，伏地魔的蛇脸上表情多变，可他最终还是被马尔福骗过去了，他隐藏了他对赫敏的感情，和与邓布利多的对话，只给伏地魔看他衷心的样子。梅林才知道他哪里来的胆子，可他就是敢，哪怕拼尽全力，哪怕会死在他手里，也不能让马尔福家族完蛋，也不能让她遭遇危险。

她好像喜欢上韦斯莱了，他看见她躲在楼梯里偷偷哭泣。韦斯莱在魁地奇赛场上大展身手，不但收获了满堂喝彩，还收获一名新女友。什么样的女人能看上他？他眼睛是瞎了吗？格兰杰不比拉文德好？他居然选了拉文德伤了她的心？韦斯莱，你这个愚蠢的呆瓜，你会后悔的，他躲在暗处偷偷看着格兰杰抹眼泪，他犹豫着探出一步，却马上就缩了回来。她不会接受我的安慰的，甚至有很大可能还会恼羞成怒的给自己一拳。这时，哈利走了过来——好吧，就让哈利代替自己去安慰她吧。他有点自嘲，什么时候马尔福变得畏手畏脚了？可是……现在的他，配不上她了……

邓布利多死了。他没下得去手，斯内普杀的。他露出了黑魔烙印带着哭腔对邓布利多说：“你还不明白吗？我必须这样做！我必须杀了你！不然他就会杀了我！”邓布利多平静而又苍白地说：“你还有你的未来……”“我没有未来了！我没有未来了……”他嘶吼，还有人比他更可悲呢！他喜欢的女孩子不能在一起，他一辈子得不到自由，他哪里有未来？他不过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可怜虫罢了！他不能够和任何人分享这些事，那都会给自己或者家族招来杀身之祸！贝拉姨妈在一旁，紧紧攀着他的耳朵：“动手，杀了他，杀了他，快点杀了他！！！”

不，他……他虽然讨厌很多人，可从来没希望任何一个人去死……他不想杀人……他不能杀人……

【作者著：冥想盆这里属于个人改动。原著里或者电影里好像并没有交代冥想盆的最后去处。我把它安排成了邓布利多得遗物，出现在有求必应屋。也应承了那句只有迫切需要它的人才能找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