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河南岸掀起了一场为四行仓库守军捐钱捐物的狂潮
学生和童子军们合力拉着大的橡皮绳往仓库里投射东西。
四行仓库内难得的嘈杂热闹。
苏白怜在混乱中看见到处拍照的方记者，吃了一惊
苏白“方记者?”
苏白“你怎么回事?”
苏白“你还在这里?”
方记者“拍点照片嘛……”
苏白“你为了新闻不要命了?”
方记者“我是真的想把这些记录下来。”
苏白“……”
苏白“那你自己小心。”
苏白“还有，一定要把摄像机保护好。”
苏白“日本人不会轻易让你把这些信息公之于众。”
苏白“就算他们不伤害你也一定会想办法毁掉相机。”
苏白“今晚我的人会过来，让他们护送你走。趁夜色小心的离开。”
方记者“谢谢你，苏老板。”
苏白怜摇摇头，
苏白“你接着拍吧。”
苏白“相机能把真相留下来。”
老铁又再和羊拐扯闲篇，
苏白怜走过去，笑他：
苏白“老铁，你嘴不疼吗？”
老铁“疼才要说。”
老铁摸了摸脸上的纱布，龇牙咧嘴道：
老铁“不说话更疼。”
他又转回去接着跟羊拐说话，
老铁“你这种人到处吃军饷，你咋没死?”
苏白“嘶——”
苏白“好尖锐，听着好像你盼他死似的。”
老铁“我可没这意思，我现在是伤员，打不过他。”
羊拐吃着手中的花生豆，混不在意道：
羊拐“俄没婆娘没娃，是个绝户。”
羊拐“这钱，都是留给俄娘的。”
羊拐是山西绥德人，那儿穷得叮当响，他家里是做石匠的，时代传下来。
到了羊拐这一辈，战争打起来，做石匠赚不到什么钱了，羊拐就拿起枪出来挣军饷了。
老铁眼睛一亮，总算从羊拐这儿找到他不如自己的地方，立时兴奋起来，
老铁“你……没碰过女人?”
他伸出手在空中做一个抓握的动作，
老铁“摸过胸吗？”
羊拐转过脸，用一种疑惑的表情看着老铁。
老铁笑起来，
老铁“哈哈，那你可怨哦！”
他笑得时候嘴张得太大，牵扯到伤口，疼得合不上嘴。
苏白怜无奈，道：
苏白“这下知道疼了?”
羊拐将手里的烟递到老铁嘴边，老铁深深吸了一口，总算勉强忍下疼痛，平静下来。
羊拐问：
羊拐“告诉俄，到底是啥滋味?”
老铁“来包烟。”
老铁“来包烟告诉你啥滋味。”
羊拐笑了，推开老铁到他怀里摸索烟的手，
羊拐“烟是俄的命。”
苏白怜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扔给老铁，
苏白“万宝路。”
苏白“给他讲讲吧。”
苏白“怪可怜的。”
老铁打开烟盒看了看里面的细长香烟，笑道：
老铁“你给的没用，我就要对他最重要的。”
苏白“啧……”
苏白怜咋舌，笑道：
苏白“老铁，你真欠。”
老铁嘿嘿一笑，忽而想到什么似的，上下打量苏白怜，
羊拐拍了老铁一掌，骂道：
羊拐“瓜怂!看啥呢看!眼神鬼滴很!”
老铁回头瞪他一眼，转向苏白怜道：
老铁“你有没有听过锁骨菩萨?”
苏白怜立即明白老铁的意思，斜睨他一眼，
苏白“呵，你自己怎么不上?”
老铁“我是男的嘛！”
苏白“你没有胸?”
苏白怜扭头就走，老铁在后面扯着嗓子问：
老铁“那你是答应不答应嘛？”
羊拐皱着眉问老铁，
羊拐“你俩打啥哑谜呢？”
羊拐“什么……什么菩萨？碎骨的?”
老铁“是锁骨菩萨!”
老铁“瞅瞅你这没文化的样子!”
老铁“要没遇见我，你这辈子也找不到女人!”
羊拐“遇见你就找到了?”
老铁“你自己去敲她的门嘛！”
羊拐“谁的门?”
老铁“……”
老铁“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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