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欣被陶言这样问，神色有些慌乱，她躲开夏至的眼神。
“你受伤了？”
夏至以为楚欣是灵欢的妹妹，他们不会伤她半分，这些日子她每日守在自己身边，竟是没发现她身上有伤。
“我…”
楚欣哑然，她怎能说出来。
“欣儿，告诉我，好不好？”
夏至在陶言之前被救的时候就下决心要跟自己的妻子好好共度此生，他不希望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情隐瞒。
她果然听不得夏至这种语气，明知道他故意放软声音让自己说实话，她叹了口气，本以为这事情能藏一辈子那便藏着。
她看了眼李蹊，将夏至放平到床榻。
李蹊似是读懂了什么，自觉的走出了房内，顺带将房门关闭。
楚欣站起来，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了一半，露出半边缠着纱布的胸口。
“姐姐偷偷告诉我，若以自己的心头血喂养，方可。”
她被姐姐骗了一次后，不是没怀疑过这办法的可信度，但是看着夏至那段时间高烧不断，她实在没了法子，为了他宁可一试。
她每日等夏至休息后，就会用利刃刺进自己的心脏，再运气调理。
她下手很有分寸，每次也只取一点混在夏至的药里喂给他喝下，药的苦涩也将那抹血腥味掩盖。
而他的身体也是好了一些，最起码不像之前那般时不时的不断发热。
“欣儿，你何苦？”
夏至捂住自己的心口，他真的太无用了，自己爱的人护不住，爱自己的人也护不住。
“夫君，我觉得值得。”
值得。
因为那个人是你啊！
陶言皱眉，这种以血养人的功法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她走过去轻轻将手搭在楚欣裹着肩膀的纱布上，楚欣陡然收回。
“为什么要包这么大一块，这儿也受伤了？”
听出她是关心的语气，楚欣擦了擦泪水，却不愿再多言。
“是我让夏至丢了心头血，毁了千年修行，按理说我应将它还给他的。”
见她不愿开口，陶言也不想去再多问，手抬到心脏位置。
她的性格一直这样，有仇必报的同时，也不愿欠别人什么。
夏至噎住，不知该说什么，但他怎么可能要陶言的心头血。
“但是现在不行啊，等我将一切都解决了，还能来见你时，我一定还给你。”
陶言自嘲的笑笑，她现在来找他，只不过是因为对自己活着的希望不奢求了。
夏至疑惑，陶言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还能来见自己时？
“阿言，你要去找姬川？”
陶言微微点头，只回了一句“珍重”。
再次看了眼楚欣的肩膀，也不看两人的神色，径自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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