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勋来到门口,刚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锈迹斑斑的防盗门便自动打开了
吴世勋皱了皱眉
看来又要修一下门了
吴世勋走进屋内,换上拖鞋,朝屋内张望了一下
吴世勋南辞?
顾南辞没有在客厅,也没有在卧室
吴世勋顿了一下,随后放下手中的乒乓菊,冲到了卫生间门口
吴世勋拧了拧门把手,门被反锁了、
吴世勋南辞?南辞!
吴世勋脸上染上了一抹焦急,看来是又发作了...
吴世勋退后一步,一脚踹开了卫生间的门
啪嗒一声,门把手掉在了地上
锁眼上的损坏可以看出它经过了多少次“摧残”
当门被打开时,顾南辞正无力的趴在洗漱台上,明明是寒冷的一月,可她的额头上汗珠密布
水龙头的水还开着,洗手池里都是被顾南辞吐出来的血,卫生间的瓷砖上也散布着鲜血的红色
顾南辞的手臂上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牙印,因为咬得太过用力,牙印上的红痕渗出了丝丝血珠
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嘈杂的水声
使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压抑
感受到身旁的气压,顾南辞缓缓抬起头,发丝凌乱的黏在脸庞边,嘴唇苍白
刚刚吐出来了几口血,身体上的疼痛倒是缓解了不少
吴世勋在顾南辞面前蹲下身,眼眶发红,他小心翼翼的把顾南辞的手放在自己肩上,然后把顾南辞抱了起来
顾南辞的头靠在吴世勋的肩膀上,虚弱的笑了笑,在吴世勋耳边轻声开口
顾南辞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吴世勋微微偏头,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顾南辞,惨白的脸色,却依然强颜欢笑着
吴世勋只觉得喉间哽咽的厉害,心脏处好像被蚂蚁啃噬一样,有着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抱着顾南辞的手紧了紧,然后把她抱出了卫生间
把顾南辞放到沙发上,吴世勋又起身回到卫生间,把毛巾浸湿,然后出来用毛巾给顾南辞擦了擦脸
动作小心而温柔
吴世勋眼中的柔情传到顾南辞眼里,顾南辞愣了愣,微微敛眸
突然注意到桌子上放着的花束,顾南辞慢慢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顾南辞那束花,是给我的吗?
吴世勋拿着毛巾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对顾南辞露出一个微笑
吴世勋嗯,喜欢吗?
顾南辞微微点头
顾南辞原来你不仅知道我吃臭豆腐不放葱,还记得我喜欢乒乓菊
吴世勋放下手中的毛巾,捋了捋顾南辞额前的碎发
吴世勋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记得
吴世勋说完,起身去拿医药箱,从医药箱里拿出碘酒和棉签
顾南辞把手臂背到了身后
顾南辞我咬的,不重
吴世勋的脸上带着不置可否的表情,顾南辞低下头,慢慢的伸出手
看着顾南辞手臂上的牙印,吴世勋的脸上涌现了心疼的神色
顾南辞全都看在眼里
算算日子,已经四个月了吧
从吴世勋带着自己来这里开始,她的身体就渐渐出现了问题
从一开始的一两个星期发作一次到现在的每隔三四天就会发作一次
顾南辞能感觉得出来,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变差
不难猜出她从李斯年手中抢下的那颗是什么药
吴世勋带着她去了很多家医院,可医生却诊断不出来顾南辞吃的是什么药,得的是什么病
钱全部都花了出去,可医院给顾南辞开的,都是不同种类的止痛药
而那些止痛药,一开始还能抑制住疼痛,可时间一久,那些药的作用便微乎其微
直到现在,顾南辞只能靠咬着牙,硬生生的捱过去
吴世勋在家的时候,是绝对不允许顾南辞自己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独自承受痛苦的
每次顾南辞发作,都会失去意识
只要吴世勋在自己身边,顾南辞醒来后,总会看到吴世勋的手臂上或是脖子上不同程度的伤痕
都是在自己疼痛发作时,被自己弄伤的
思绪飘得越来越远,顾南辞靠在吴世勋身上,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感受到身旁女孩的呼吸声慢慢平稳,吴世勋轻轻的放下顾南辞的手
看着女孩安静的睡颜,吴世勋的眼底满是心疼与复杂
他缓缓低头,吻在了顾南辞额头上
一滴眼泪从吴世勋眼里流出,滴到了顾南辞眼角下的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