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大今天也是随便更更文的一天
作者大大来点某某语录,超级虐的那种
作者大大开始吧
“花了五六年,又养了一个江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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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知晓他们在一起,但人人都曾见过他们在一起的样子。江添不再是哥哥,也不再是男朋友,兜来转去,又成了盛望不知该怎么称呼的人,又成了无法述诸于口的某某所以他们说过“我喜欢你”,但从没说过“我一辈子都喜欢你”。一辈子太长了,这话太重了。十六七岁的年纪总是容易尴尬,某句话、某个眼神、某次接触都会让人收敛起来,不明就里、不知缘由。因为太喜欢你,所以我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以至于差点忘了,我17岁,这个年纪里整个世界都是我的。不需要犹豫也用不着权衡。我无坚不摧,也无所不能。那一年,他喜欢的那个人在台上弹完一首歌,转身下台的时候,背上印着他的名字。台下的掌声热烈而经久,就像一场盛大的祝福。“哥,我喝酒了,你还需要失物招领吗?"盛望说:“我现在敢去公墓了,也敢跟我妈说我喜欢江添,我想跟他在一起。我觉得我妈应该不会骂我,可能还会跟我说新年快乐。”他慌忙躁动的少年期至此仓皇落幕,一生一次,再不能回头我喜欢你,所以希望你被簇拥包围,所以你走的路要繁花盛开,要人声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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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盛望很轻地叫了他,然后单膝支着靠过来,亲着他的眉心、眼尾和嘴唇,小声说:“18岁了,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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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江添最后不得不转身逮住他。
盛望盯着他的手指,安静片刻之后反握住说:“我以后不抽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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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那么大,人来人往,周围密密麻麻的面孔模糊不清,他怎么跑、都找不到想见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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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江添忽然意识到,他已经很久、很久没看见盛望毫无负担的笑了。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上背负的所有东西都是带刺的,密密麻麻部直冲着盛望,对方每朝他走近一步、每跟他亲近一次,都会被那些尖刺扎进去再拔出来,鲜血淋漓。
那颗总绕着他转的太阳,因为他,已经不发光了。
他想亲一下对方低垂的眼睛,不再带笑的唇角。一个人站在那里太孤独了,他想过去抱一抱盛望,但他转头看到了自己满身的刺……一天不磨平,一天不得靠近。
江添最终只是走过去,低低叫了一句:“望仔。”
盛望抬起头,眼底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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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阳忙忙碌碌在给盛望办转学手续,忽然接到了江添的电话。他说:“他转太多次了,没在哪里久呆过,快考试了,别再给他转了。”
盛明阳说:“总得走一个。”
江添说:“我吧。”
他拿出来很久的行李,终于还是又收回了箱子里。仿佛囫囵一场好梦,不小心又惊醒过来。
江添转学是在二月中旬,带走了盛望签领的那只猫。一并离开这里的还有江欧和丁老头。他带着他的刺,走得干干净净。
自那之后a班便空出了一张座位,所有人都忘了提醒老师去收,就像徐大嘴凭空提过两次,却始终没有把江添的照片从荣誉墙上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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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二月的那天,江添走过来低声叫他:“望仔。”
还没开口,他就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了。
他那时候犹豫又混乱,胡言乱语了一些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攥着江添说:“我这次没松手。”
江添沉默了很久说:“我的错,我先松的。”
……
胃难受得厉害,心口也凉得发疼。盛望拎着冰水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往前走。
这个学校也有跟附中相似的梧桐道,烈阳穿过宽大的枝叶投照下来,亮得刺眼。转眼又是一场盛夏,但他再也没听过那样聒噪的蝉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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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季节已经有点微热了,满地狼藉收拾完,盛望出了点汗。他在换了店员的喜乐便利店里买了瓶冰水,把捂人的校服外套脱下来。
他把外套甩到肩上,拎着水走出校门的那一瞬间,尘世间熙熙攘攘的人流在他面前的大街上穿行而过。
他慌乱躁动的少年期至此仓惶落幕,一生一次,再不能回头
作者大大ok,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