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Vtuber

Vtuber，这是从2020年开始盛行利用计算机图形技术生成的虚拟形象，在网络上进行视频创作与直播等相关娱乐活动的虚拟偶像。全称：Virtual - YouTuber。

赤红色的天空笼罩着整个废墟，一栋巨楼缓缓倾落发出雷鸣般巨响，天摇地动中细沙尘土瞬间在空气中爆开充斥着整个区域，宛如地狱版的爱丽丝仙境。

一名褐发赤瞳的少女扶着右臂，不断向后避开爆破扩散的建筑物碎块。

“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少女的正前方五十米处杵着一位黑发青年，狰狞的微笑仿佛正要品尝美食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让我好好享受一下吧！！！风华！！”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他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认识我？

右臂的疼痛让少女焦虑地咬着食指关节，沉吟了片刻。

这要从今天早上说起……

“叮铃铃——”嘈杂的闹钟声响彻整个房间墙面与物面之间让闹钟声反射进风华的耳中。

风华猛地睁开了眼睛，顺手一拳锤爆了闹钟，银色的零件宛如人体内脏般喷向了四面八方。

朦胧的风华揉了揉眼睛，支撑着坐了起来，关上双扇窗。

她下了床，穿上绵绵的兔头拖鞋，接着走出卧室来到厕所，脱去嫩粉色的薄布享受着夜间八小时积蓄排放的那一刻。

透黄色的液体冲击着纯白色的陶瓷面，顷秒后，只剩下水滴赋有节奏性地拍打着水面，宛如节拍器一般。

“哈~~~”风华闭上了双眼，满足的心情让她微微翘起了嘴角，白里透红的嫩肤也少许多了层油光。

数分钟后，厕所内的漱水声逐渐消逝。风华走到了厨房，将切片吐司放入煎锅内，单手打了三颗蛋，加上三片汉堡肉，再将它们夹在一起，涂上了厚厚的美乃滋，这就是她今天的早餐了。

长年一个人生活的风华已经很习惯自制一些菜肴了。至于她的父母，在她年幼时就抛下她下落不明了，但风华本人对此并不感到生气，只不过她还想再见到她的父母。

嘴里咬着自制巨大三明治的风华，取出了冰箱事前冰好的草莓牛奶，打开了电视。

“嗨多磨！我是AI，今天你的运势怎么样呢？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阿！！！是AI啊！”

刚才还是朦胧状态的风华看到了电视中自己最喜欢的的AI虚拟偶像后双眼瞬间变得炯炯有神。

“我也好想变得和她一样……”

这个念头，已经缠绕了风华很久，憧憬着成为像AI一样幽默、可爱、完美的虚拟偶像却一直害怕踏出第一步。就算平时行为大大咧咧的她，其实内心还是像少女一样纤细容易受伤。

“今天A型血的你！运势是……”

风华两眼直直地瞪着电视，不忘吞下口中的巨大三明治，“咕”。

“非常差……”

“嗯？？？”

“以上！就是AI给您带来的运势报告啦！byebye~”

“原来……运势占卜是像死亡宣告一样的东西吗……”

“嘛，不过只是迷信而已，应该不会有事吧？”

将餐具放入洗碗槽后穿上了皮鞋，关上了电灯走出家门。

她所住的地方是奶奶生前住的一间小房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奶奶去世的最后一刻也没见到自己的子女，当时在医院病床上唯一送她离开的只有风华一个人。

两排整齐的行道树所衬托的街道上，少女不断奔跑着。比起需要动脑的作业题目，简单的体力运动更适合她。而此刻奔跑的原因并非时间上来不及，只不过希望自己早点到学校避免遇到不幸的事情罢了。

尽管还很久才开始上课，教室内却充满了人潮。有聊电视剧的，动画的，游戏的，以及抄作业的屌丝们。

“诶！？由美你去当Vtuber了？”褐发蓝瞳短马尾少女惊讶地拍了桌子。

“诶…嗯…话说茜小声点拉…”由美无意识地呈现正坐姿势，视线不自然地避开了面前的茜，白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亮眼。

“真的假的，由美好厉害啊~”

“什么？由美当Vtuber了？”

教室内瞬间闹得沸沸扬扬，同学们纷纷聚在由美的身边让由美显得格外不自在。

“哐—”响亮的拉门声打断了这片喧嚣。

大家都以为老师来了。

“大——家，早安哟！！”

“什么阿，原来是风华啊。”看到不是老师后，大伙纷纷松了一口气。

“早安”

“早”

茜一个箭步向风华走去。“风华，风华，跟你说一件大事，由美她…”

“当Vtuber了哟！”

“真的假的！由美你好厉害啊！”风华不由自主地冲向了由美，扬起嘴角流露出仰慕的神情。

“嗯…话说风华…太近了啦…”

“阿，抱歉抱歉。”

“话说……昨天的数学作业借我抄一下！拜托了！”

“嗯…已经准备好放在你桌上了哟。”

“由美，天使！我风华这辈子要是有钱了一定娶你！”说完便扑向由美，用脸庞不断地摩擦着少女的酥胸。

“唔姆姆……我、要、窒、息、了…”由美的脸色逐渐发青。

“阿！抱歉！那我先去抄作业啦！”

“抄作业？我可听到了。风华，去外面罚站。”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风华后面的老师。

“诶！？可是我还没抄阿，不构成犯案阿老师！”

“预谋犯案，判你拘留，快去罚站。”老师指了指门口。

“咿呜呜咿”风华哽咽着提了两个水桶并且头上顶着一个水桶默默的站在走廊上。

数十分钟后

一位红发赤瞳、身材窈窕的少女引入风华的眼帘，并对身旁身高略矮的少女谈话。

“和你说阿，死宅钱真好赚！”

“昨天我找朋友画了个卡通的少女形象，开直播后随便嘤嘤嘤了几句说自己是新加入的Vtuber，就有一大堆观众支持打钱。哈哈哈真是一群傻鸟，没想到身上油多钱也多，我看我干脆牺牲点色相找个肥宅当男友从他身上捞点零花钱应该不比我爸给我的少。”

“哈哈哈，真好笑。”一旁略矮的少女附和道。

“这句话我不可能当作没听见。”风华握紧了拳头怒视着赤发少女。

“哈？你说什么？”红发少女转头同样怒视着风华。

“当Vtuber的各位，都有自己心中的矜持，演绎角色的心。用创作带给观众感动，或许也有为了赚钱而成为Vtuber的人。但观众忠爱自己心仪角色的那份心情，绝对比你想象中的要来的宝贵、无价！”

“你到底想说什么？”红发少女显得不太耐烦。

“你这么看轻自己的角色，难道不会对帮你设计角色的画师，支持你的观众感到惭愧吗？”

“噗~“

”你有病吧？”红发少女笑着。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在校成绩十门课均第一名，市级女子柔道比赛冠军，父亲是全国最大的财团CEO，学校里名震天下的三宫佐安子就是我，这个世上没人能够忤逆我。知道了么？”

佐安子笑着挥了挥手转身打算离开。

“顺带一提，Vtuber什么的只是玩玩而已，我根本不差钱。”

这句话在憧憬Vtuber的少女耳中，显得格外刺耳。

“那真是恭喜你了佐安子同学…现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忤逆你的人…出现了。”

语罢，风华将水桶投了过去。

佐安子转身一个回旋踢将水桶踹飞数十米远，走廊间水花飞溅。

褐色的柔发透过水花映射在她的眼中。

风华咬紧牙握紧了拳头击向佐安子的腹部。

随着瞳孔的缩小，佐安子回想起了这在以前某场柔道比赛中也有过的类似场景。心脏犹如大型工业机一般嗡嗡作响，顷刻间的肾上腺素飙升让佐安子回过神来，战斗时的快感让她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侧身闪过风华的直拳，左右手接住风华的右手臂。

“诶？”还没等风华回过神来，犹如芹菜断裂的声音从手臂传出。

顿时深入脊髓的刺痛感透过一千多亿条血管直逼少女的心脏，再由剧烈运作的心脏将火烧一般的刺痛扩散至身体的每个角落，恐惧与窒息的压力让她感觉整个身体随时会爆开。

整个教学楼内充斥着声嘶力竭的惨叫。

大楼内诸多人也被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吓到出来查看情况，风华的班级导师自然也不例外。

“……”

“就这？”

“真特么弱”说着，佐安子随手将风华的手臂甩开，离去。

肢体受损让风华的身体不断产出冰冷的汗水，涣散的瞳孔导致视野逐渐模糊……

“这里是？……”风华缓缓睁开眼睛，刺激的灯光让她不由自主地用左手稍微遮住了眼睛。

“熟悉的天花板呢……我使用了死亡回溯吗？”

“不！可！能！”风华猛地坐起了身，刺骨的疼痛让她低吟了一声。

看着自己被包扎过的手臂，风华想起了刚才的事情。

“嗯……风华酱你醒啦？”坐在一旁趴着床的由美揉着朦胧的眼睛问候着。

“由美…真的是个天使！”风华被眼前温柔而又美丽的少女感动的热泪盈眶，内心小鹿的碰撞让她的下体不由自主的有些骚动。“如果我是男生一定会给你幸福的”她的脑中这样想着。

“呃…风华酱…你是不是在想一些H的事情…”

“诶？没、没有啊！”

“表情…话说口水都…”

“不愧是由美，美丽的外表下还有智慧的头脑…”风华连忙擦着口水。

“太明显了拉，谁都看得出来。”由美委婉地笑着。

“起得来吗，已经差不多要放学了，我送你回家吧。”

“嗯！？”听到这话，风华立马瘫软在床上，露出困扰的表情说道：“起不来…突然浑身无力，要由美抱我下床！”

“真是的，仅限这次哟。”说着，由美侧身抱着风华缓缓将她移下床。

“嗅嗅”“嗅嗅”风华趁机睁大了鼻孔享受着少女的体香。

雪白色的制服下，圆润、饱满的玉脂如同水球一般柔软紧紧贴在风华的微隆的胸口上。

日落的夕阳穿透过丝纱的细布将微亮的光芒照射在这昏暗的房间内，此时宁静的空间内只有少女们的喘息声。

“风华…可以吗？我…快撑不住了…”随着空气的焦热，由美白嫩的脸上逐渐透出一抹绯红，雨露般的汗水浸湿着她的衣服，悸动的心跳使她控制不了越来越大的喘息声。

“可以哟！”听到这话的风华猛地脱下裙子，将嫩粉色的薄布展露无疑。

“我是说可以自己站起来了吗！干嘛脱裙子啊！”被吓到的由美赶紧帮风华穿上裙子，并将她摆正。

“诶嘿嘿，误会了！”风华笑着摸了摸后脑勺。

“真是的，好啦，天也不早了，我们快点回家吧。”由美边说着边提起一旁的包包牵着风华缓缓走出医务室。

“由美，已经不早了，我可以自己回家的。”昏暗的天空下，风华与由美走在巷路上。

“不—行，我要送你到家才安心。”由美嘟着嘴回答道。

“由美，天使…”

数十分钟后，两人走到了一栋小屋前，“是这里吗？”由美问道。

“嗯！谢谢由美酱！你也快点回去吧！”看着天色逐渐昏暗，风华不禁着急地催着。同时拿出包里的钥匙将门打开。

引入由美眼帘的是一片漆黑的室内。

“诶？风华你一个人住？”

“嗯……”

此时一股咆哮般的巨响从风华的腹部传出。

“呃…”

两人尴尬地对视着。

“我帮你做完晚餐再走！”由美深吸了一口气，冲进了风华的家中。

黑暗中传出“碰”一声以及一句“好痛…”。

“没事吧！”风华赶紧关上门开启灯，只见由美扶着额头瘫坐在地板上。

“真是的，小心点嘛。”

风华强忍着笑意，慢慢脱下了鞋，洗了手，从柜子内拿出一件粉白色的花边围裙。

由美起身将头发扎起了单马尾，从风华手中接过围裙，不熟练地打了个死结。

“由美…难道是…第一次做饭么…”即使是一根筋的风华也发现了违和感。

“嗯，平时都是佣人帮家里煮饭的。别担心！我的学习能力很强的！平时也有在看美食节目的！”

“顺带一提…那个节目的名字是……？”风华勉强地堆出笑容问道。

“How ToBasic！”由美的眼中不断冒出自豪以及闪耀的星星。

“完了……”风华的眼中失去了光芒，此生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没有当Vtuber了吧。

随着油烟机的关闭。

由美套上手套，小心地将餐盘端上了桌。

“土豆炖肉、炸鱼丸、红烧茄子、蒸蛋、以及味增汤！”少女自信地介绍着。

“噢噢噢！！看起来还不错！话说…由美…你把冰箱里的那条茄子煮了？”

“嗯，不过拿出来的时候好像有股海鲜味，你知道为什么嘛？”

“不、不知道呢，真奇怪。”风华的视线不自觉地看向一旁。

“好啦，快点吃饭吧。”说着，将一块炖肉塞进了风华的嘴里。

瞬间，一股辛酸苦辣的痛感顺着着风华舌尖冲上味蕾在口中爆开扩散在了风华的腔肠系统中。

“果然……很难吃……”抑制不住的泪水喷涌而出。

“诶？风华为什么哭了？”

“由美为我做的晚饭，我太感动了。”

“真是的，一顿饭而已。喜欢就多吃点嘛！”说着又将盘中的两块炖肉夹进的风华的口中。

“不行…我得吞下去…”风华猛地睁开眼睛，捂住嘴巴把额头用力撞下桌子，“咕”的一声，将两块炖肉吞下了肚。

正当她缓缓抬起头时，看见由美正也打算将一块炖肉放入口中。

“等等！由…”

还没等她制止，由美已经将肉放入口中并看向风华，顷刻间她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起身慌忙地冲向厕所。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呕吐声。

待水声渐渐消逝，由美从厕所走了出来。

“既然难吃的就早点说嘛！”由美无奈地叫着。

“抱歉抱歉，实在太难说出口了。”

说着，风华边将锅中的料理摆上餐盘。

“我把它们过水后重新分配调料了，虽然不会太好吃，但吃不死人了，不过我讨厌吃茄子所以那盘茄子我没动。”

“挑食可不好哟。”

由美夹上之前的炖肉，明显感受到了肉质表皮的改变。原本硬如木炭的肉块现在竟Q弹了起来。

随后，放入口中，一股草原般的清香扑鼻而来，吹拂着她的肌肤，穿透过她的体内将一天的疲劳渐渐驱散。

“这哪是料理……这是仙丹啊”由美惊讶地说道。

“噗，哪有这么夸张。”

经历了与杀人料理的生死格斗后，两人愉快地吃起了晚饭。

“对了风华酱，早上的时候和佐安子发生了什么吗？”

“嗯……也没什么啦。”

“可你的伤看起来可不像没什么诶。”

“嗯……她、玷污了Vtuber，所以我想着教训一下她，结果……”

“嘿嘿”风华俏皮地吐着舌头。

“Vtuber、么……”由美的脸上渐渐失去了笑容。

“风华酱很喜欢Vtuber的事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建议你不要成为Vtuber哟。”

“诶？为什么？”

“嗯……没什么。”由美勉强地笑了笑。

“啊，已经9点多了吗，我该回去了。”

“太晚了，我叫计程车送你回家吧！”

“不要啦，我又不是什么大小姐，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那我送你到车站！”风华坚持地换上了鞋子。

“绝对不行。”由美突然变得有些强硬。

在学校内几乎从不生气的由美，让风华多少有胆怯。

“好吧……”

几分钟后，由美站在门口向风华挥手道别。

昏暗的巷路上，除了由美的皮鞋声外，身后不远处皮靴摩擦着地面的声音也显得格外刺耳。

“从放学开始一路跟踪到现在，可真是有耐心呢。”由美倾过身，停下了脚步。

另一方面，风华正坐在餐椅上，左手扶着下巴盯着桌上的那道红烧茄子看。

“怎么办…应该倒掉吗？”

“可是这是由美亲手做的菜，而且还是唯一剩下的。”

“可是……这茄子我还用过了”

“可是……这是由美亲手做的菜啊。”

“可是……我超讨厌吃茄子……”

“可是……茄子……”

“可是……由美……”

“可是……可是……”

“呃啊啊！！”风华挠了挠头发大叫。

“不管了！先放冰箱，去洗澡吧！”

数分钟后

透亮的热水浸浇着少女的脸庞，蓬软的泡沫划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风华深深吐了一口气，正当她沉浸在这轻松的个人时间时，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曹操的，右臂石膏防水吗？”

想想都后怕的风华将身上的泡沫冲去后赶紧关上了水闸，走出淋浴间，从微翘的胸口开始将全身擦干。

随后，一个飞扑趴在了床上，左手食缓慢地指滑着手机屏幕。

“啊！AI竟然出了翻唱菠菜汁的视频！听听看~”

就这样，波比波的音乐在风华的耳中循环了一整个晚上。

风华猛地睁开眼睛，看了看手机时间“7:50”

“曹操的！要迟到了！”

少女迅速地翻身离开了床铺，从柜子取出一套崭新的制服，拉上黑丝袜，晶莹剔透的玉足透过黑色显得格外靓丽。之后，快步走进厕所洗漱。随手抓上了包，从家门冲了出去。

已经到了上课时间，但教室内却仍然闹闹哄哄的。

“哐——大家！早上好！”风华一如往常元气地打招呼。

“噢，早阿”

“早”

“风华，你知道由美去哪了吗？”茜见风华来了，担心地上前问道。

“由美？由美她……昨晚不是回去了吗……？”说完这话的风华下意识地看向由美的桌椅。

“没有人？”

她快速的环顾四周“没有由美。”

“她不知道去哪了，打她电话也没接。”

“唰——”一位梳着油头，穿着西装的壮硕男子拉开了教室的门

“都回位子上做好。”

说着，男子将手中的教本放在了讲台上，转过身用粉笔写出了几个大字“松本信一郎”。

“我叫松本信一郎，是你们新来的导师，之后请多多指教了。”

“那个、风华同学是吧？”

“在”风华举手应道。

“麻烦你来我办公室一趟。”说完，一郎快步走出了教室。

风华也迅步跟了上去。

这个走路的速度，直觉告诉她“坏事要发生了。”

办公室内只有两人，一郎坐在办公椅上叹了口气。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么。”

“由美的事？还是佐安子的事？”

“由美的事？你知道由美的下落吗？她家人都在找她，快告诉我。”

“我也不是很清楚，做完由美送我回家后，9点的时候回家，之后的我也不清楚了。”

“这样啊，我会再调查的。另外你知道上一任导师佐野先生为什么辞职了么。”

“啊？辞职？为什么？”

“因为你打了佐安子。他对于佐安子与她朋友的供述有所怀疑，试图帮你辩解后被理事长辞退了。”

“这所学校，已经被收买了吗。”少女咬紧了嘴唇心想道。

“嘛，我也不是来骂你什么的，你只是比较倒霉，惹了不该惹的人而已。”

“我、”风华试图说些什么，但又被一郎打断了。

“理事长，让我来劝你退学。”

这句话宛如一块巨石狠狠地砸在了风华的胸口，她瞪大了眼看着一郎。

“哎……别这样看着我，我也是为了生活。”

“可是！这太不讲理了吧！”风华的理智断了线。

“就算你不愿意退学，这所学校也不会让你继续升学的。”

“我……”即使还想说些什么，但想了想之前的导师，以及周围的朋友，如果自己继续呆在这所学校的话，是否会有其他学生和佐野老师一样责难。

一想到这里，风华松开了双手。

“知道了……”她失落地低下了头，内心的挫败感无处宣泄，化作眼泪强忍在眼眶之中。

回到教室，同学们议论纷纷。

“风华她阿，转学考上好的学校了。各位为她鼓掌加油。”一郎站在讲台上笑着说道。

“噢噢！风华加油！”

“恭喜啊！”

“加油！”

教室内传出震震鼓掌声与加油声。

“诶嘿嘿……各位、也要、保重啊。”风华强忍着情绪、笑着回应道。

唯独茜一人看穿了风华虚假的笑容，以及眼角的泪痕。

收了收东西，风华站在校门口。她回想起刚进这所学校时遇到的种种事情，以及茜与由美给与她的帮助。“这两年以来……谢谢你们……”轻风吹拂着风华，却吹不干脸颊上的泪水。

“呼……”她深深吐了口气，打开手机，通讯栏上显示着有由美传来的消息“NEW”。

“由美？！”

信息中，由美传来的是一个粉色APP，上面写着：VTB世界。

而传送时间为，昨天晚上10点45。

昨天风华看着视频睡着的时间为10点多，正好错过了这条信息。而早上匆忙的出门更是让她忽略了这条信息的存在。

风华咽了口水，按下了VTB世界的粉色APP。

只听APP中传来一声“VTB世界 LINK”。

天空逐渐变得血红，顷刻间乌云密布

无数数据网格线从手机中喷涌而出，遍布整个地面、笼罩了数栋建筑大楼。

而建筑的表面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崭新的大楼变得破旧不堪！

而周围也不知何时出现了多个已经倒塌的大楼废墟。

“怎么回事？”风华被这巨大的变化所感到错愕。

“Vtuber，注册，完成，昵称，风华，粉丝量，10，特征，红色花朵。”APP内传来熟悉的电子音。

随后，一个虚拟窗口从风华的面前弹出，窗口内滚动着不少网名者的留言：

“噢？是新来的Vtuber吗？”

“还挺可爱的嘛？”

“是遭遇战，少女快跑啊！”

“粉了粉了。”

“呵呵，还是尽早退出的好。”

“嘛，先看看吧。”

“胸部有点小。”

除了虚拟窗口外，进入风华视线内的还有正前方站在废墟上穿着庞克系外衣的黑发青年。

“哟？你就是风华啊？我可等你很久了。”语罢，青年舔起了舌头，狰狞的笑容仿佛将要品尝美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