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的隐忍都是为了复仇，你们对我所做的一切总有一天我会加倍奉还。】
“老夫人，奴婢的话只是一面之词，可大夫人的话又何尝不是？”
碧柔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
“奴婢求老夫人做主，还三小姐一个公道！”
老夫人的眉心紧紧地皱了起来，目光越发冰冷。
“为人奴婢，未能尽到自己的本份，主子出事之时都没能陪在身边，事后又百般诋毁大小姐，你可是个刁奴！”
“奴婢绝没有诋毁，求老夫人明鉴，还三小姐一个公道！”
“母亲。”
看碧柔的额头渗出了鲜血，三姨娘的眸中滑过一抹不忍。
碧柔是自幼就被她买进进云府，留在女儿身边伺候着的。
她对碧柔也有着一份不同寻常主仆的情分，此刻便禁不住开口替她委婉开脱。
“碧柔年纪毕竟小，许是当时见到落儿落了水，一时慌得乱了分寸。”
“三姨娘……？”
碧柔看向三姨娘，眼中写满了不敢置信。
“不要再说了，是你的错便是你的错。”
“虽说你毕竟也还是个孩子，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在自己犯了错之后，还想要将错推到大夫人和大小姐的身上。”
三姨娘暗暗冲碧柔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
“大夫人向来最是菩萨心肠，去向她磕个头配个不是，定不会怪责你的。”
虽说三姨娘在府中不受宠但她说的话自然还是很有分量的，只是林婉平时为人太过正直温婉，又时常可以避开自己的丈夫。
所以府里的人自然都以大夫人和云梦雅马首是瞻。
“是啊，碧柔，快认个错儿吧，大夫人向来仁善，怎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绿萝同碧柔感情最是深厚，见她快要遭罚，一时间也忍不住红着眼圈，在她身侧悄声劝道。
菩萨心肠？云落在心中冷笑。
这对母女趁她大病未愈，设计引开丫鬟，又将她推入冰冷池水，打算害她性命。
最最可笑的是，自己险些丧命，这府中除了碧柔一个丫鬟，竟再也无人为她求情。
“婉儿，你不必替这个刁奴求情了，把这刁奴给我……”
“祖母。”
见老夫人准备出发碧柔，云落开口了，她不能失去碧柔这样衷心护主的左膀右臂。
听到这一声祖母，老夫人的脸色才缓和了些。
“落儿，怎么了？”
扶着绿萝的手坐了起来，云落拢在袖中的拳头攥得几乎出了血。
可表面上却是故作一副内疚的神情，冲大夫人深深地行了一礼。
随即才转过身来面对云老夫人，眼中还刻意泛着泪光。
“祖母，此事是落儿的错，落儿向大娘赔不是了，还望大娘不要怪罪我才是。”
“我的好女儿，这件事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污蔑我的人也并不是你呀。”
“我、我当时落了水，心里一下子慌了。”
“被救上来之后，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地扯着碧柔的手，也不知怎的就稀里糊涂说是有人推了我。”
云落皱眉，似是有些气恼地瞥了一眼碧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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