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敬他们来的很慢,池青衣都吃完好一会儿了,他们才到,池青衣连忙戴上帷帽,不着痕迹地瞄着张成岭。
看着他们毫无停留地路过,池青衣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池青衣“阿絮,不光赵敬他们没认出我们,就连成岭都没认出来。”
周子舒“傻小子一个。”
张成岭既没认出来,池青衣和周子舒也露面现身,子时的时候帮周子舒压制下七窍三秋钉的伤势,池青衣就上了张成岭的屋顶,静坐。
抬头就能望见天边的残月,看似离的很近触手可及,其实它在一个你永远也碰不到的地方。
池青衣“也不知道温客行怎么样了!”
池青衣低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掩去了眼底的神色。
说实话,她并不讨厌温客行,就是有点捋不清对他是一种什么感觉。
一开始以为他是个轻浮浪荡的人,可是除了客栈那晚,在她表现出不喜欢的情绪后,温客行就再没对她逾矩过了。
说是不喜欢他,好像也不对,要让她和温客行在一起的话,她好像又迈不出那一步。
可是,她又很信任他,明明阿絮说过很多次,要有点儿防人之心,可一对上温客行,她就通通忘光了。
如果周子舒在这里的话肯定会吐槽,你不是一对上温客行就忘光了,在你眼里可能谁都不是坏人。
池青衣指尖描摹着揽月的印记,她似乎不光是对温客行没有防备之心,好像还很愿意跟他耍小脾气,总觉得这段时间脾气都大了。
想不通!
池青衣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只觉得感情真是天底下最难为人的事情了。
后出发的韩英都到了岳阳直接找上了高崇,而赵敬他们还在路上,就足以看出赵敬他们的车队是有多慢。
池青衣又一次从周子舒嘴下拿走酒葫芦。
池青衣“就算这酒好喝,你也不能老这么喝啊!本来就受着伤呢!”
周子舒撇了撇嘴,没敢反抗,心里破天荒地有点想温客行了,温客行在的时候,池青衣都是盯着温客行的,他在旁边偷偷喝两口小酒,还有免费的热闹可以看,多美好的日子啊!
池青衣眼睛一眯,看着周子舒脸上的表情似乎不太对。
池青衣“你在想什么呢?”
周子舒“啊!没,没想什么啊!”
周子舒目光一凛,抓着池青衣就躲了起来,原是高崇亲自带人来接了。
池青衣远远地打量着高崇,这个人眼神清明,倒不像是什么恶人。
池青衣“我觉得这个高崇应该比赵敬好很多。”
周子舒笑了笑。
周子舒“在你眼里好像就只有赵敬坏一点,也不知道赵敬怎么招你了!”
周子舒不过是一句戏言,他对五湖盟的人都没什么太大感觉,池青衣却认认真真地思考了起来,为什么觉得赵敬不像好人。
池青衣“他的眼神我不太喜欢,而且他给我的感觉很像师傅给我讲的一个人,都是表面笑眯眯的,背地里心肠黑的很。”
高崇带着张成岭三人轻装上阵,快马直接赶回岳阳,看着门外守卫森严,周子舒把池青衣的帷帽摘下来。
周子舒“这下放心了吧,成岭怎么说也是镜湖派唯一的遗孤,高崇应该会好好保护他的。”
池青衣“可别都推在我身上,难道你自己不担心吗?”
周子舒笑笑刚想拉着池青衣走,就见门口的一个守卫和包子铺的老板在对暗号,还是天窗的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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