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北从安全气囊的白色烟雾中挣脱出来，手指还保持着抹去玻璃雾气的动作。她低头看着掌心——指尖正无意识地在空中划出一个X形。出租车车头朝下卡在陡坡边缘，雨水混着机油从引擎盖往下淌，在轮胎旁汇成黑黄相间的水洼。
手机屏幕亮起，陌生号码的短信闪烁："X形手势是实验终止信号，他们知道你来了。"
她扯开安全带，金属扣砸在仪表盘上发出刺耳声响。外套内袋里的项链残片割破掌心，血珠滴在病历复印件上，恰好落在"电击治疗"几个字中间。锁骨处的伤口又开始渗血，她用安全带勒紧伤口，咬开急救包的纱布缠绕手背编号止血。
后视镜里，远处天台模糊的身影又重复X手势。江北北抓起病历塞进怀里，推开车门。泥浆漫过脚踝，她踉跄着爬上陡坡，运动鞋里的泥巴发出咕叽声。疗养院铁门虚掩着，生锈的铰链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
大厅服务台积灰的登记簿最新记录停留在"金钟仁，急诊科转ICU"。消毒水混合腐烂百合的气味让她作呕，医用口罩过滤出铁锈味。走廊声控灯随着脚步渐次熄灭，在第七步时彻底陷入黑暗。她打开手机闪光灯，光束扫过墙面，照出褪色锦旗："妙手仁心"落款是金明焕笔迹。
档案室门未锁。文件柜贴着"特殊实验体"红标签，打开标号"KB-07"的夹层，童年照片背面写着"江北北，对照组B"。泛黄纸张突然被抽走，李承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现在相信你不是无辜者了？"
他手中握着同款照片，背面钢笔字洇着血迹："给承焕——替我看住她。"
江北北后退撞倒试剂架，玻璃瓶滚落显现出藏在柜后的逃生通道标识。通风口传来林小满的声音："我在学校练过破解系统。"她将解码器递下来，江北北接住时发现她指尖发紫。
监控画面突然闪现金钟仁被推入太平间，时间戳显示三分钟前。快速切换镜头发现所有出口都有白大褂人把守，其中一人食指中指交叉。江北北扯断挂脖工牌摔碎在地："他们知道我们要来地下层。"
"等等！"林小满突然指着屏幕，"太平间停尸柜编号在动！"
画面里07号柜门缝渗出暗红液体，在地面拼出箭头形状。
李承焕拦住逃生通道："你们看不见吗？江北北手腕的电子表一直在发送定位。"
表盘反射灯光显出微缩字母"GMH"（金明焕医疗集团缩写）。江北北砸表时碎片划伤脸颊，血滴在按钮面板形成生物解锁。钢门滑开露出刻满数字的金属墙，最中央嵌着自己名字的保险箱。
注射器标签写着"记忆阻断剂-KB系列"。录音笔播放键按下，金钟仁沙哑声音："如果你听到这段..."
窗外闪电照亮数张白大褂脸孔，全部做出X手势。江北北攥紧注射器转身，发现林小满瞳孔正在扩散性收缩。
警报轰鸣响起时，江北北看见林小满嘴角勾起诡异笑容。她后退半步，后腰抵住金属箱边缘。林小满伸手抚过她的脸颊，指尖带着凉意。
"你知道为什么选你当对照组吗？"林小满声音变得沙哑，"因为你和钟仁，都是完美容器。"
江北北猛地推开她，林小满踉跄着撞到墙上。金属箱突然发出嗡鸣，江北北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看见林小满从口袋掏出一支针管，针尖闪着幽蓝光芒。
"别挣扎了，"林小满嘴角翘起，"实验早就开始了。"
江北北抓起桌上另一支注射器，后退到墙角。警报声震耳欲聋，她听见外面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林小满步步逼近，眼神越来越疯狂。
"你逃不掉的，"她说，"我们都是棋子。"
江北北盯着她手中的针管，心跳如擂鼓。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巨响，钢门被撞开。李承焕冲进来，手里举着一把电击枪。
"快跑！"他大喊。
江北北转身就要跑，却被林小满抓住手臂。她反手一挥，注射器扎进林小满手腕。林小满惨叫一声松开手，江北北趁机冲出门外。
"往左！"李承焕拉着她拐进走廊，"电梯井有逃生梯！"
他们狂奔着穿过走廊，身后传来林小满歇斯底里的笑声。江北北感觉头脑越来越清醒，仿佛有什么封印被打开了。她想起很多片段——实验室、白色大褂、针头、尖叫...
"那些都是真的记忆，"李承焕喘着气说，"你确实参与过实验。"
"那你呢？"江北北问。
"我？"李承焕苦笑，"我是来赎罪的。"
电梯井口传来脚步声，几个白大褂举着武器出现。李承焕将江北北推进逃生梯："快下去！"
"那你..."江北北犹豫。
"别管我，"李承焕举起电击枪，"找到钟仁，他才是关键。"
江北北顺着梯子往下爬，听见上面传来打斗声。她继续往下爬，直到看见一扇铁门。推开门是条昏暗的通道，尽头有微弱的光。
她朝着光走去，听见有人在唱歌。那歌声很熟悉，是小时候妈妈哄她睡觉时常唱的摇篮曲。越往前走，歌声越清晰。
通道尽头站着一个人影，背对着她。那人缓缓转身，是金钟仁。
"你终于来了，"他说，"实验该结束了。"
\[未完待续\]金钟仁的白大褂下摆沾满暗红污渍。他手里握着一支针管，针尖闪着幽蓝光芒。
"你终于来了，"他说，"实验该结束了。"
江北北后退半步，后腰抵住金属箱边缘。金属箱突然发出嗡鸣，她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警报声震耳欲聋，她听见外面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林小满步步逼近，眼神越来越疯狂。
"你知道为什么选你当对照组吗？"林小满伸手抚过她的脸颊，指尖带着凉意，"因为你和钟仁，都是完美容器。"
江北北猛地推开她，林小满踉跄着撞到墙上。她从口袋掏出一支针管，针尖闪着幽蓝光芒。
"别挣扎了，"林小满嘴角翘起，"实验早就开始了。"
江北北盯着她手中的针管，心跳如擂鼓。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巨响，钢门被撞开。李承焕冲进来，手里举着一把电击枪。
"快跑！"他大喊。
江北北转身就要跑，却被林小满抓住手臂。她反手一挥，注射器扎进林小满手腕。林小满惨叫一声松开手，江北北趁机冲出门外。
"往左！"李承焕拉着她拐进走廊，"电梯井有逃生梯！"
他们狂奔着穿过走廊，身后传来林小满歇斯底里的笑声。江北北感觉头脑越来越清醒，仿佛有什么封印被打开了。她想起很多片段——实验室、白色大褂、针头、尖叫...
"那些都是真的记忆，"李承焕喘着气说，"你确实参与过实验。"
"那你呢？"江北北问。
"我？"李承焕苦笑，"我是来赎罪的。"
电梯井口传来脚步声，几个白大褂举着武器出现。李承焕将江北北推进逃生梯："快下去！"
"那你..."江北北犹豫。
"别管我，"李承焕举起电击枪，"找到钟仁，他才是关键。"
江北北顺着梯子往下爬，听见上面传来打斗声。她继续往下爬，直到看见一扇铁门。推开门是条昏暗的通道，尽头有微弱的光。
她朝着光走去，听见有人在唱歌。那歌声很熟悉，是小时候妈妈哄她睡觉时常唱的摇篮曲。越往前走，歌声越清晰。
通道尽头站着一个人影，背对着她。那人缓缓转身，是金钟仁。
"你终于来了，"他说，"实验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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