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北踹开压在身上的碎石，喉咙里泛着血腥味。远处火光映照她锁骨处渗血的绷带，在夜色下像朵将谢未谢的花。她吐出嘴里的沙砾，抬手抹了把脸，指尖沾到温热的液体。
金钟仁从废墟里爬出来，白大褂沾满泥浆和林小满的血迹。他伸手想扶她，被她用带着注射器的手挥开："别碰我！"
"你伤口裂开了。"他声音发哑。
"所以呢？你还要继续扮演程序设定的保护者？"她蜷缩在校车角落，雨水顺着生锈的车顶缝隙滴落，在破旧座椅上砸出闷响。
警笛声由远及近，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混着通讯器杂音。金钟仁拉开车门，把她拽进锈迹斑斑的校车。车内弥漫霉味，座椅破烂不堪，扶手上的霉斑在闪电中泛着幽光。
江北北盯着自己手背隐约浮现的数字纹身，那串"KB-07"在雨夜里若隐若现。"我到底算什么？你的保护程序还能运行多久？"
金钟仁从背包掏出泛黄照片，背面"KB-07 & KB-08"的字样在闪电中清晰可见。童年画面突然闪现：穿病号服的男孩握着她手指写名字，护士说"双生子要互相照顾"。
她猛地往后缩，后脑勺撞到车窗。玻璃渣从头顶簌簌落下，混着雨水打湿她的刘海。"所以从小到大的关心...都是安排好的？"
金钟仁沉默片刻，低声说："那次程序重启后，我只记得要保护编号08。"
雨水从车顶裂缝漏进来，她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项链残片："那你记得这个吗？"
他指尖抚过断裂的链子，想起十二岁生日那天偷偷溜进实验室，把刻有两人名字的项链戴在她颈间。金属牌贴上她锁骨时，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不是所有记忆都来自程序。"他说，喉结滚动时露出颈后那道蜈蚣状疤痕，"有些是你教会我的温度。"
江北北突然暴起掐住他脖子："少来这套！你们删掉我十七年的记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金钟仁没有挣扎，任她用力掐着。她动作顿住——七岁那年偷涂碘伏的画面突然清晰，还有他说的"北北轻点，有点痒"。
手劲松了刹那，金钟仁突然把她按进怀里。她听见自己心跳和他胸腔震动的共鸣。
"记得你总说我像冰山，"他下巴抵着她发顶，"其实我怕融化太快会吓到你。"
暴雨声中，江北北声音发颤："那你现在还记得我吗？"
他捧起她脸，拇指拭去睫毛上水珠："比谁都记得。记得你说要当我哥哥，记得你偷吃我的药，记得每次你受伤我都恨不得替你痛。"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录音留言只有五个字："你们被找到了。"
江北北攥着手机，看雨幕中闪烁的警灯由远及近。她扯下断裂的项链甩在地上，金钟仁却蹲下身捡起残片，轻轻系回她颈间："这次换我带你逃。"
他转身挡住车窗射入的探照灯光，白大褂下摆擦过她手背。熟悉的薄荷气息混着血腥味。
"等等..."江北北忽然抓住他手腕，"你知道李承焕的事对吧？"
他脚步微滞，雨水中倒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有些事，等安全了我会全告诉你。"
校车后门被狂风掀起，暴雨扑面而来。他们冲进夜色时，身后传来装甲车碾碎玻璃的刺响。
江北北回头看了眼，火光映红半边天。恍惚间仿佛看见七岁的自己躲在实验台下，透过玻璃看着外面奔跑的身影。
金钟仁突然握住她冰凉的手，十指相扣："这次，我们一起逃。"
\[未完待续\]暴雨冲刷着天台铁门，江北北盯着楼下闪烁的警灯，手指不自觉摩挲着项链残片。金钟仁正用绷带缠住她渗血的手掌，体温透过布料传来。
"李承焕..."她突然攥住对方手腕，"上周三晚上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他动作微顿，绷带勒得太紧。远处传来装甲车碾碎玻璃的刺响，像某种倒计时。"那天我值夜班，"他低声说，"但实验室的监控..."
话音未落，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短信提示音，简简单单三个字："关机。"
江北北猛地扯下项链砸在地上，金属撞击水泥地的声音混在雨声里。"你们把我当什么？实验品还是棋子？"
金钟仁却蹲下身捡起残片，轻轻系回她颈间。他的白大褂早被雨水浸透，袖口还沾着林小满的血迹。"这次换我带你逃。"
校车后门被狂风掀起，暴雨扑面而来。江北北抓起背包往车外跑，金钟仁紧跟其后。身后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还有此起彼伏的脚步声。
"等等..."她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抓住他手腕，"你知道李承焕的事对吧？"
他脚步微滞，雨水中倒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远处火光映红半边天，恍惚间仿佛看见七岁的自己躲在实验台下。"有些事，等安全了我会全告诉你。"
江北北冷笑一声，扯开衣领露出断裂的项链："那现在呢？现在的你不记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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