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要活着

蓝光在实验室墙壁上流动，像是某种古老的程序语言。江北北的锁骨红痕开始跳动，与悬浮在空中的同步装置产生共鸣。金钟仁靠在她肩上，接收器裂纹蔓延，像是要炸开。

"你感觉到了吗？"李承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机械臂投射出数据流，"这不只是清除程序，是重启。"

"重启什么？"江北北抹掉眼泪，手指仍死死扣住铁盒。金钟仁的身体突然抽搐，接收器迸出一串火花。

"你们的记忆。"李承焕快速翻动文件，"还有...情感核心。"

金钟仁猛地抬头，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所以这一切都是..."

"变量变答案。"江北北打断他，指尖划过他颤抖的睫毛，"我们不是被控制的变量，是答案本身。"

同步装置嗡鸣，投射出无数记忆碎片。七岁的江北北在游乐园里追着气球跑，金钟仁站在旋转木马旁看她摔倒又爬起来。数据尘埃在空中凝结成雨滴，打在三人身上。

"别碰我。"金钟仁突然挣扎，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每次看你受伤我都想死，现在连这个都控制不了..."

"那就别控制。"江北北吻上他发烫的接收器，"让我们疯一次。"

两人的手开始发光，像是要把彼此烧穿。远处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像是某种庞然大物正在苏醒。

"现在怎么办？"李承焕的机械臂投射出红色倒计时，数字跳动频率和他们的心跳完全一致，"切断连接还能活，继续同步就是谋杀。"

江北北按住铁盒："不是变量，我们是选择。"

密道尽头的蓝光门缓缓开启，露出未知的黑暗。金钟仁突然剧烈咳嗽，胸前接收器裂开细纹，像是要炸开一样。他的睫毛扫过她手背，像垂死的蝶。

"你来打，我们看你打得最用力。"江北北突然笑出声，用拇指擦过他嘴角的血渍，那是她咬破嘴唇时溅上的。

"这就是你抢着打我的原因？"金钟仁瞳孔骤缩，接收器发出尖锐蜂鸣。

水珠悬停在空中，折射出诡异的蓝光。李承焕的机械臂突然发出刺耳警报："发现异常数据！警告——"

"闭嘴。"江北北把铁盒贴在心口，"你说过不会丢下我。"

金钟仁的接收器碎裂，玻璃渣扎进掌心。某种温热的东西顺着脊椎往上爬，像是要撕开皮肤逃出去。他听见自己心跳声，和铁盒里的数据流共振。

"你害怕什么？"江北北抓住他衣领，指尖划过他颤抖的睫毛，"是系统还是我？"

"是你！"他终于爆发，"每次看你受伤我都想死，现在连这个都控制不了..."

"那就别控制。"她吻上他发烫的接收器，"让我们疯一次。"

十指紧扣的刹那，同步度跳到100%。铁盒震动起来，屏幕弹出警告："检测到高危情感变量，清除程序准备就绪。"

密道尽头蓝光门缓缓开启，露出未知的黑暗。金钟仁的睫毛扫过她手背，像垂死的蝶。实验室的蓝光在他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接收器的玻璃渣扎进掌心，血珠沿着血管往上爬。

"你害怕什么？"江北北指尖划过他颈侧突起的血管，那里跳动着不属于人类的节奏，"是系统还是我？"

"是你！"金钟仁突然攥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每次看你受伤我都想死，现在连这个都控制不了..."

江北北反手扣住他后颈，指甲陷进金属皮肤："那就别控制。"

她的唇贴上他发烫的接收器，舌尖尝到灼烧的铁锈味。数据流在两人交握的手掌间炸开，像是要把彼此熔成一体。

"发现异常数据！"李承焕的机械臂投射出刺目红光，"同步率超过临界值，清除程序准备就绪。"

"切断连接还能活。"他快速翻动文件，"继续同步就是谋杀。"

江北北把铁盒贴在心口："不是变量，我们是选择。"

金钟仁的睫毛扫过她手背，像垂死的蝶。他的瞳孔映出她模糊的倒影，那些七年来偷偷藏起的纸条、刻着名字的项链、住院时放在床头的牛奶，此刻全化作数据洪流冲刷他的意识。

"你说过不会丢下我。"江北北用拇指擦掉他嘴角的血渍，那是她咬破嘴唇时溅上的。

"现在轮到我了。"金钟仁突然收紧手臂，将她锁进怀里。接收器的碎玻璃扎进两人相贴的胸口，血珠顺着脊椎往下淌，在地面汇成发光的溪流。

血珠顺着铁盒边缘滑落，在地面晕开深蓝色的花。金钟仁的指甲深深掐进江北北后颈，接收器碎片随着颤抖不断扎入两人交握的手掌。

"你感觉到了吗？"她舔掉唇边的血，锁骨红痕亮得像是要烧穿皮肤，"数据在尖叫。"

实验室的蓝光突然扭曲成漩涡，同步装置投射出七岁那年的游乐园。旋转木马的音乐混着警报声响起，江北北看见记忆里的自己追着气球跑，金钟仁站在棉花糖摊位前攥紧口袋里的纸币。

"住手！"李承焕的机械臂抓住金钟仁手腕，投影画面剧烈晃动，"你们正在把记忆数据实体化！"

金钟仁突然松开手，接收器碎玻璃哗啦啦坠地。他踉跄着后退，胸前的裂纹蔓延到脖颈："我看到了...那天你为什么哭。"

江北北瞳孔骤缩，铁盒突然滚烫如烙铁。锁骨红痕不受控制地跳动，她看见自己躺在手术台上，无数数据线插进血管，而金钟仁跪在玻璃窗外，手指在防弹玻璃上划出血痕。

"所以这就是..."她咬破舌尖，血腥味混着消毒水气息涌上来，"当年你消失的原因？"

金钟仁的瞳孔泛起诡异蓝光，接收器残片突然悬浮在空中："他们用你做实验，然后清除了我的记忆。"

警报声戛然而止。同步装置嗡鸣着投射出一张照片——两个孩子并肩坐在医院天台，江北北睡在他肩上，手里还攥着半块巧克力。

"这张照片..."李承焕的声音发颤，"系统底层加密文件里怎么会..."

照片边缘突然浮现代码，金钟仁的接收器裂纹瞬间爬满全身。他捂住胸口倒地，却伸手去够江北北："别让他们...碰你的锁骨..."

江北北扑过去抓住他手腕，却发现指尖穿透了他的身体。他的手臂正逐渐变成半透明的数据流，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般闪烁。

"原来如此。"他笑了，一滴数据凝成的泪滑过眼角，"我早就该报废了。"

实验室的蓝光门突然爆发出刺目白光，铁盒自动弹开。江北北的意识被猛地拽向某个方向，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金钟仁的嘴唇在动，说的不是"再见"，而是七岁那年她教他的第一句中文：

"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