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人饮酒,不醉不欢,古人皆然,唯醉必由于劝酒。
“本场演出到此结束,感谢各位观众,请有序离场。”
这是今年第一场大型商演,台下人山人海,都是德云社的忠实观众。对于舞台的渴求和向往,也是每一个演员最真挚和强烈的情感。尤其是在阔别舞台许久后,再次见到观众,那种磅礴欲出的情感更是明显。于是,等观众散场后已经半夜了,从晚上七点半演到现在,后台的演员们早就体力透支,揉着肚子,可怜巴巴地左瞧瞧右瞅瞅,等待着谁第一个开口约着夜宵呢。
将师父和大爷送回家里,剩下的徒弟们开始思量着去哪里聚一场。
“高老师您来吗?”
“不了不了,你们小年轻儿玩吧。”
“别啊,高老师您也别这么早就把自己划到老年人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谁年龄最大谁买单。”
“嘿嘿,”张鹤伦挠挠脑袋,“哪能让高老师买单啊,您回去又不立刻睡觉,来来,喝两杯。”说着就把高老师拐上了车。
一堆大老爷们儿的饭局自然是要喝“两杯”,桌子上一瓶、两瓶、三瓶、四瓶、五瓶、六瓶……,九瑜数了两遍还是没有数明白到底有多少瓶,反正就是很多。
“来来,我先说两句啊,”高九成端着酒杯站起来,“这杯酒我喝下去啊,二十分钟后啊,我说啥你们都别信。”
二十分钟后。
张九南看着旁边掌握全场的高九成,指着高峰和栾云平,嘴里不利索的胡言乱语,就差给栾云平跪下来了,真狗头保命。
不过话说回来,说相声的哪有好人,一众师叔和一个师爷,就高筱贝一个孩子,不敢惹高老师,这帮人可敢灌师侄,一个个一杯又一杯。
“哎呀,筱贝你这酒量不行啊,”张鹤伦端着杯子,“你得喝啊!”
不一会儿,筱贝的脸就红了,向栾云平投去求助的目光,栾云平接受失败。
烧饼正拽着栾云平划拳呢,儿徒和爱徒的世纪之争,高老师在当裁判。
“七!”
“六!”
“三!”
“六!”
“八!”
“烧饼!臭拳!罚酒!干了干了!”
筱贝感到被自己的师父无情的抛弃了,又眨眨眼,看向师娘,九瑜接受成功。
啊,还是师娘亲,又是自己的搭档。
“伦哥伦哥,别光灌筱贝了,”筱贝疯狂地点头,师娘说得对,“闲得我们总是欺负孩子,咱玩游戏吧。”
此话一出,高筱贝觉得自己血管里的血液直接降到零度以下了,上次张鹤伦一人把七队集体喝趴下的事情,可是有所耳闻,幸亏那次他被师父提前叫走了,不然……那画面太美了,不敢想象。
“这主意好。”张鹤伦一下子来了兴致,“逛三园儿,逛三园儿。”
“别总是逛三园儿,”孟鹤堂满脸写着两个字“拒绝”,“你上次把我们七队都喝吐了,不不不,换一个。”
“来来,小孟那是你们队不行。”烧饼撸起袖子,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栾云平。
“来啊,不一定谁不行呢!”栾云平打开了一瓶新的啤酒,给自己和烧饼的酒杯满上,发誓今天要和烧饼一决高下。
高筱贝左看看、右瞧瞧,看着这几个师叔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有点害怕,连师娘都给自己下套,值得跑到高老板那里寻求安慰。
高峰看见可怜兮兮的筱贝摇着尾巴求抱抱,摸摸狗贝贝的脑袋,把藏起来的饮料递给筱贝,“别让你师父发现,这本来是给你师父准备的。”
高筱贝点点头,将自己酒杯里的酒换成了饮料,反正颜色都一样,看不出来。
这一波操作都让九瑜尽收眼底,好呀,本来想整筱贝的,结果让高老板救了,都怪张鹤伦非要拽着高峰一起来。哎,到底是高栾十几年szd,我就是个局外人。
每逢玩逛三园儿,一圈都逛不完,烧饼和栾云平仿佛就是黑洞一般,一定会卡壳在他们两个人那里。
“动物园里有什么?”
“大象。”
“长颈鹿。”
“猩猩。”
“fo……”
栾云平指着烧饼,“fo什么?喝!”
烧饼一饮而尽,继续开始。
“动物园里有什么?狒狒。”
“fo……”
“哎!栾云平fo什么?别废话,赶紧喝!”
栾云平端起酒杯,看了看九瑜,九瑜点点头,干!
游戏继续。
“蔬菜园里有什么?芹菜。”
“韭菜。”
“胡萝卜。”
……
几局下来,别人的酒倒是没怎么喝,烧饼和栾云平的周围已经围了一圈酒瓶子了。
高筱贝看着自家师父一杯一杯地下肚,甚是佩服。
在 一顿风卷残云后,烧饼和栾云平都倒地不起了,还有一旁的高九成,抱着酒瓶子慷慨激昂地发表着自己的独到见解。
“栾云平,我跟你说,嗝,这个副总,嗝,一定是我的。”
“我去你奶奶的孙子。”
深夜,九瑜在社交平台上发表了一个动态。
——德云社高九瑜:呵,男人。【配图:烧饼和栾云平抱着喝酒】
——高筱贝:师父好酒量!
——德云社高九瑜 回复 高筱贝:别学你师父。
——德云社栾云平:我错了
——德云社高九瑜 回复 德云社栾云平: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