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你写进梦里”
“深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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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采用/朴灿烈/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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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部分开启-
总有画家喜欢拿日本的樱花做文章,试想一下,一列火车平缓的行驶在郊外的铁路上,三月的春风淡淡的吹拂着列车两旁的樱花树,落下淡粉色的花瓣,伸手便可以接住一片春天。
我出生在日本的东京。
宫本家在日本的名声实在算不上好,许多官场上无法告知于众的肮脏交易和阴暗手段,都由宫本家来承担,同样的,他们从中得到的利益,宫本家也分得一份羹。
他们一面忌惮着宫本家的权势,一面又不得不依附于宫本家的地位而生存,久而久之形成了一条病态的生物链,而宫本家无一例外的成为生物链最高端。
我是宫本木卜,宫本家唯一的继承人。
我的父亲是个很厉害的人,他一人将宫本家撑起,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个地位,却仍然不满足于现状,最近开始向海外拓展。
而在国际上拥有着绝对领导权的C国成为了父亲的首选之地。
我应当是庆幸的,因为在这里,我遇到了她。
江祀。
我愿称她为我的缪斯,我的女孩,我浪漫与爱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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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如泼墨般在天空中铺卷开来,阴沉迷蒙的天空让人心生压抑,冷风摇曳着枯败枝桠上的残花败柳。
C国的气候与日本是有些相似的,虽然已经入春,但冬意还未尽数散去,风一吹就好像再次回到了冰天雪地里翻云覆雨。
今天是母亲的祭日。
母亲是C国人,非常非常温柔,听父亲说,他第一次见到母亲是在北海道的一个地方,准确来说是在札幌。
母亲十几岁时随着家庭一起迁到了日本定居,经营着一座薰衣草庄园作为札幌的一处小有名气的旅游景点,如果没有遇见父亲,她大概会一直那样平淡的生活下去,就如同她这个人般柔和。
父亲还说,他见到母亲时就是在那个庄园里,他像个愣头愣脑的傻小子一样误闯进她的世界,猝不及防的对上母亲那双灵动而柔和的眼眸。
父亲谈起母亲时污浊的黑褐色瞳孔里都闪烁着异样的光,他大概是把毕生温柔都奉献给了母亲。
可也只限于他的温柔。
作为一个商人,父亲不可能为了虚无的爱情而抛弃他的事业,这是作为男人的一个通病。
于是,面对绑匪的要求,他毅然又坚决的拒绝了,最后终是导致了母亲的惨死。
父亲只是短暂的爱了母亲一秒,她却用了一生去还他的爱。
后来,我亲眼看见父亲抱着母亲的尸体哭了一晚上,第二天却像是相安无事般将她的尸体送回了C国,葬在了长满薰衣草的墓园里。
墓碑上的女人约莫三十几岁,笑得温柔又慈祥,一双瞳孔却是怎样都遮掩不住的疲惫。
我蹲下身将一束薰衣草放在母亲因为很久没人收拾而布满灰尘的墓碑前,定定的看着照片上的女人。
朴灿烈.“后悔吗?”
我想她大抵是不的。
母亲虽然看起来随和又平静,但骨子里却有种不服输的倔强,凡是认定的事情就绝不放手,亦如她当时不顾家里的阻拦选择和父亲私奔。
即使最终落得死不瞑目的下场,我想母亲也是愿意的。
她从来都不是个愚钝的女人,甚至可能当她第一次遇见父亲时,就已经想到了会是这个结果。
她的确是好的妻子,却不是个好的母亲。
我叹了口气还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却忽然接到父亲的电话,只得就此离开。
大概是走的过于仓促,我竟没有发觉拐角处走来一个人,猝不及防的相撞让我有一刹那的怔愣,但却并没有阻止我离开的脚步。
朴灿烈.“抱歉。”
我低下头看了眼地上的百合花,真诚的说了一句抱歉,随即便离开他们的视线。
边伯贤.“别气了,父亲已经在等我们了,我们快过去吧。”
身后男生的话让我留意了几分,下意识的回过头,没想却对上了他冰冷而充满敌意的目光。
与他温柔的嗓音完全不符。
仅仅一瞬,他便收回了视线,低下头朝那个女孩温柔的笑,眼眸里也满是宠溺,好像刚才的一瞬都是我的错觉。
奇怪的人。
我想。
-正文部分结束.
〔秦淮河_鹊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