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鸰没有说话只是站在时臾面前,一步步走进去,娇嫩的小脚踩在时臾脚上,只是一个动作就让时臾把持不住,但是不行:“你去贺太后宫里了。”
方鸰没有想到时臾说的是这个,时臾看出方鸰的疑虑,解释道:“所有进贺氏宫里的人我都会监督,不只是你。”
方鸰靠在时臾肩膀,不知道为什么很依恋这一份温暖,从小到大,可能都是在追逐这样一种依靠:“我不会背叛长姐。”
时臾之前在方鸰进入寿康宫的就已经听见她的声音了,可是现在就在自己耳畔还是另一种感觉。
方鸰从来都不是一个愚钝的人,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她没得选择,长姐是皇后是要一辈子高高在上的皇后不可以被任何人折辱:“所以我要你向我保证会永远站在陛下那边。”
“这就是你今天过来的原因,为了娘娘。”时臾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个女人考虑了一切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他。
方鸰握紧时臾的衣衫:“长姐对我不一样,所以就算是我自己付出生命也要护着长姐一世无忧,时臾,这是我第一次求你,今晚我不会走 的。”
“你这样让我觉得恶心,看来我要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婚事了。”时臾扯下方鸰攀附在自己脖颈上的手。
方鸰摸了下自己的脸颊:“为什么,你说过你心悦我的。”
“那你呢。”时臾对视上方鸰的眼睛:“你心悦我吗。”
方鸰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能够遇上时臾就已经意外了:“这个很重要吗。”
“这个关系着我要不要答应你的请求。”时臾拿过了一边被方鸰扔在地上的纱衣,披在方鸰身上:“我忠于我的君主,忠于我的妻子但是不会相信一个不爱我的人,这次事情之后我就会接除我们的婚约,从此各不相干。”
“既然你忠于你的帝王也会护着长姐的对吧。”方鸰拭去了眼泪,为什么会流泪呢。
“这是陛下吩咐过的,微臣自然要找做。”时臾面色变得平静:“方三姑娘还是回去吧。”
方鸢在宫殿里若无其事做着袍子,这人之前向自己撒娇了好多次,都没绣完这次他醒了应该可以穿上了。
连带着姬与之也被控制在了凤吟宫:“还是没有好的办法出去。”
方鸢调笑道:“见不到岑禛可是着急了。”
“是啊,还是第一次这么久没有看见他了。”姬与之随便拿了一边的糕点吃的津津有味:“你真的不紧张都被看管起来了。”
方鸢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告诉我的要为孩子考虑的吗,贺太后不会这么着急出手这样吃相就有点太难看了,不符合她的作风。”
“可是人都会被逼急了的,话说回来你的陛下就没有给你留下点什么。”姬与之怎么看也应该不是这种人呐。
方鸢突然想了起来,岑胤昏迷之前给了自己一个玉佩,要是他不在自己身边那个玉佩,龙吟宫:“我要想办法出去。”
贺太后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你长姐想要跟哀家谈话呢,你觉得哀家是要答应还是不答应。”
方鸰眉眼带笑:“太后娘娘才是后宫之主,想要同意还是拒绝自然是太后娘娘说的算。”
“不过你出的主意确实是好,哀家都要忘了贺家也不能全都指望哥哥一个人。”贺太后抓住方鸰的小手:“哀家说了只要你忠心为哀家办事, 哀家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想再演戏了大家也都看得清楚何必要假装呢,贺太后打量了一下方鸢的肚子:“已经快到了月份了吧。”
“托太后的洪福还有好一段时间。”方鸢轻笑:“太后打算下一步对方家做些什么呢。”
“皇后这是说的什么话,哀家可是什么都没有做。”贺太后冷笑:“就算是哀家做了什么也奈何不了方家啊。”
方鸢可没空在这里闲言碎语:“太后到底要的是什么,我肚子里的孩子那又为什么对我方家出手。”
“谁说哀家是要你肚子里的孩子的,鸢儿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孩子随时都有,不一定就是你的孩子才能登上皇位,只要哀家说那是陛下的子嗣他就是。”贺太后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哀家一开始很看重方家,只是不喜欢和自己作对的人,你执意要站在陛下那里我们之间就没有情意了。”
“这样下去只有两败俱伤还会让贤王钻了空子。”方鸢放下了手中的信笺:“娘娘不如看看这个,据我所知这贺家大人可是不安分。”
贺太后都不需要看就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我能走到今天这个位子,靠的可不是那家人。”
“怎么会不靠,你现在拥有的贺家身份都是他带给你的,不然一个外子还能坐上皇后,成为太后,不觉得有些异想天开了。”方鸢说话可是没留一点情面,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贺家欺君罔上拿着外子欺骗先皇一旦被发现就是欺君大罪。
贺太后好久都没有这种被人威胁的感觉了竟然还不错可能是太久都没有人这样对她,一个外子一点点爬到了现在这个地位谁也不能撼动她:“你威胁我。”
“我也不想,为了我的孩子我也是别无选择。”方鸢就是要逼得贺太后走投无路。
“那你想要怎么样。”
方鸢扶着肚子起身:“我要陛下的解药。”
贺太后噗呲笑出了声:“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特别傻,要是陛下醒了过来难道会给我活路,就算是结果一定要死,我也会拉着岑胤一起。”
“那你的孩子呢。”没有一个母亲能对孩子漠不关心:“等到了你死了,世人都会知道贺氏太后不过是一个外子,你的两个孩子,那小巧的坟墓会被人如何对待,这个不用我说吧。”
贺太后这辈子最大的逆鳞就是自己的孩子没有人能够伤害她的孩子:“你到底要干什么!”